乱了,片刻之后,却听到北堂戎渡轻声低呓道:“二郎……”
这声音在沉静的夜中尤显温软,很是真心挚意,这称呼,也只有这个人才唤过,犹自温柔缱绻不已,北堂尊越顿了顿,将少年搂紧了:“……嗯。”北堂戎渡双目微瞑,再没说话,身上因为父亲密实的拥抱而更觉得热,但此时此刻,他却已再不想挣扎半下。
……
次日一早起来,北堂戎渡坐在镜前,换了一件象牙色的宽裳,手里拿着犀角梳有一搭没一搭地梳着头,彼时窗外紫藤开得漫天漫地,香气袭人,引得一两只蝴蝶翩跹不已,北堂戎渡偶尔回首时,见北堂尊越还在安睡,不禁笑了笑,心中只觉一派和畅,忽然便觉得岁月静好,大概也就是这样了罢。
约莫过了一刻钟后,北堂尊越这才醒了,北堂戎渡见状,便取了干净衣物服侍他穿好,满目不觉皆是含了轻快的笑意,问道:“好点儿了么。”北堂尊越捋了一下他的鼻子,紫色的华服衬得男人的面容越发俊美无俦,也不说话,只伸手一揽北堂戎渡的腰,把他带到床上,侧身半按着少年,低头去咬儿子的下巴:“这话应该是本王问你……”北堂戎渡嗤嗤直笑,一个劲地偏头躲着父亲,两人在床上缠在一处,说不出地香艳慵散。
末了,北堂尊越在少年裸出的肩头上不轻不重咬了一口,懒懒道:“今天不准回去。”北堂戎渡将滑脱大半的衣服往上拢了拢,低笑道:“好啊。”
两人又相拥着亲昵了一时,未几,外面却忽然有内侍尖细的声音响起:“……启禀王上,方才青宫来人,求见世子。”北堂戎渡听了,便接口道:“什么事?叫人在外面直接说罢。”那内侍应了一声,片刻之后,就听有人在外道:“禀世子,宋侧妃一早突然腹痛难止,眼下少君已带人去了丽鸿殿。”
北堂戎渡听了,不由得一愣,既而道:“我知道了,你去罢。”他虽这样说,却并没有起身回去的意思,一旁北堂尊越听了这消息,面上也瞧不出什么变化,只淡淡道:“……你不回去看看?”
北堂戎渡摇了摇头,伸手攀上北堂尊越的肩,轻声道:“不,我答应过你,今天要留在这里陪你的。”
一百九十六.可是我,偏偏就是喜欢你这样的人
北堂戎渡摇了摇头,伸手攀上北堂尊越的肩,轻声道:“不,我答应过你,今天要留在这里陪你的。”北堂尊越寓意不明地半勾着薄唇,盯着他仔细看了一瞬,在那双海波一样的蓝色瞳子里清晰看见了自己此刻的样子,忽然不客气地伸手用修长的指头捏了捏北堂戎渡的脸,如同蛊惑人心一般地轻笑,一双凤目好似深不见底的漩涡,只用了一种不急不徐的语气轻笑起来,懒洋洋地道:“……真这么不在乎?”北堂戎渡抱着北堂尊越的胳膊,将身子贴了上来,与他并肩躺着,嘴唇若有若无地碰了碰父亲的嘴角,微笑道:“也不是不在乎,只不过……只不过我以前说过的,孩子么,总是要多少就有多多少的,可是爹就只有一个,怎么能相提并论,怎么能一样?”北堂尊越听了这话,一双幽深的锐利眼眸中居然就有了几分温柔款款的痕迹,薄唇带笑,一手扳起少年的身子,哂道:“今天这嘴怎么突然就这么甜了?”
北堂戎渡却是用双手揽住了男人的肩,静静地看着对方,蔚蓝的眼睛里似乎尽是笑意,撇一撇嘴,只笑说道:“哦?那我问你,我这算不算是甜言蜜语了?”北堂尊越撑不住一笑,用手指托起北堂戎渡的下巴,一边将火热而暧昧的呼吸似有如无地缓缓吹在了儿子白净的面孔上,突然隐隐带着一丝邪气地轻笑起来,满是磁性的低笑声钻入少年的耳朵,只志得意满地道:“到底是不是甜言蜜语……本王试试不就知道了?”说着,目光炯炯地打量着北堂戎渡,仿佛是在比较着从哪里下手更合适一样,呼吸都带着某种热度,然后才用右手不容拒绝地半抬起儿子的下巴,深深吻了上去,好似在宣示着主权所属一般,迅速占领了少年的口唇。
北堂戎渡十分配合地环住男人强壮的脊背,一面微微加深了这个吻,不一时,北堂尊越的手便沿着脖子一路下滑到胸膛位置,钻进了他的衣襟里,一面从鼻腔内低低嗤笑着,一面用大手暧昧不清地摩擦揉搓着儿子胸前细腻的肌肤,半晌,才似乎是暂时满足了,将北堂戎渡的嘴巴松开,这才带着某种暗示性的笑意,慵懒道:“唔,确实挺甜……果然是甜言蜜语。”说着,手上却仍自不停,将北堂戎渡的衣裳松松垮垮地扯到了臂弯位置,露出玉也似的胸膛,指尖满是qíng_sè味道地捏着上面淡红的柔嫩乳首,北堂戎渡似乎有点儿被他捏疼了,但却并没有躲避,而是抬起右手,一点一点地缓慢抚上了男人的脸颊,仿佛在自言自语一般,徐徐说道:“你现在已经不像以前那样是我父亲了……不完全是了。”北堂尊越闻言一顿,随后就好象明白了什么,不由得失笑,既而仔细打量了少年片刻,一面伸手拈住儿子额前的一缕青丝,凑在唇边轻吻了一下,这才不怀好意地低笑着说道:“那么,算是什么?……夫妻?嗯?”
北堂戎渡愣了一愣,旋即大笑起来,动手一推北堂尊越的结实的胸膛,道:“你面皮可真够厚的……谁跟你是夫妻!没皮没臊的!”北堂尊越一手揽住北堂戎渡,不允许他稍微离开自己一寸,只将坚毅的下颌微微半抬着,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