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你是我最喜欢最重要的人,而佳期也是,可是有时候,我却不得不因为一些事情左右为难,你可会原谅我么。”北堂戎渡没有说原不原谅,只慢慢捏住青年的指尖,道:“本王从来都没有不信任过你……韩烟,这些年来,本王的心思大部分都放在了公事上,对于其他的人和事,难免就会减少了注意,疏忽了许多,甚至错过了很多难得的东西,本王……并不是有意这样。”沈韩烟淡淡地微笑,轻声说道:“我全都知道的……”
北堂戎渡摇了摇头,果断道:“不说这些了……秦湘楼的事情,本王不会再去理会,佳期她以后有什么造化,全都看她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你这样为她铺垫筹划,也没什么,毕竟宋妃和谢妃那里,将来她们跟她们的娘家也必定会为了各自的孩子造势……这些也是人之常情而已。”沈韩烟闻言,没有再说什么,两人都很默契地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其后收拾了一番,便睡下了。
良久,外面夜冷星稀,北堂戎渡已经睡熟了,发出轻微均匀呼吸声,沈韩烟这才轻轻翻过身来,目光在北堂戎渡安详宁和的面孔上细细端详着,想到今夜那一通在秦湘楼开办之前,就已经为了日后可能的暴露而提前计划好的圆满说辞,以便用来掩盖真实目的,还有那样逼真却违心的表演,不得不做出的欺骗,一时间心下柔肠百转,心蓦地一痛,终至潸然泪下。
二百五十五. 生事
第二日北堂戎渡早早起来,收拾了一番之后就去上朝,今日并无什么要事,待散朝后,殷知白便与北堂戎渡一同随着三三两两聚在一处的大臣朝外走,北堂戎渡很随意地在对方的肩头上轻敲了一拳,笑着开口道:“……前天听说你又得了个儿子,今日可得请客才是。”殷知白笑说道:“这个自然。”两人正说着,一名手执拂尘的太监快步走了过来,满面带笑地对着北堂戎渡道:“……王爷且随奴才走一趟罢,皇上正等着呢。”北堂戎渡听说北堂尊越传他,便点了点头,朝殷知白道:“今儿的客先欠着,明天再给本王补上,左右你也跑不了这一顿。”
殷知白听了,不由得‘嗤’地一声笑,说道:“总给你留着,反正我这请客做东是肯定少不得的。”两人随口说笑几句,北堂戎渡便由那太监引着上了一顶青色软轿,朝乾英宫而去。
殷知白回到府中,刚坐下没多久,连茶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便有心腹管家进来,呈上一封信,轻声说道:“……爷,方才沈少君私下派人来过。”殷知白心中有数,接过信封,从里面取出信纸,细细看了起来,未几,将看过的信笺揉得粉碎,再看不出一个完整的字来,面上神色如常,道:“我知道了。”说着,低声吩咐了几句,管家垂手应下,然后便径自出去了。
-------------------------------------------------------------------------------
一时北堂戎渡坐轿来到了乾英宫,眼下这个季节,正是花开繁浓的时候,清幽的走廊下生着一片葱葱茏茏的花木,当中有人站在那里,身形高大,似乎正在等着他,北堂戎渡摆摆手,示意旁人全都退下,自己顺着走廊朝那人走了过去,对方仿佛察觉到他来了,便转过脸,只是这么一回头,周围盛开的百花就再无颜色了,北堂戎渡一双清亮眸子里面淡淡笼上了一层笑意,就好象是一泓清凉的泉水,走过去牵起了男人的手,一点儿也不掩饰自己的欢喜之意,眼角眉梢都舒展着,微垂了眼睑笑着说道:“……你怎么不在里面等我,却跑到外头来了。”
带有花香的风纷纷扬扬地撩起北堂戎渡的发丝,北堂尊越削薄的唇边绽放出一缕肆意的笑容,似笑非笑地淡淡道:“……朕想在哪里待着,莫非还得问你不成?”北堂戎渡听出这话里的语气有些不对味儿,不禁眼角微微一跳,仍是笑着纳闷儿道:“……这是怎么了,对我这样没好气的。”北堂尊越嘴角现出一分戾然的笑纹,鼻子里冷哼一声,等到开得口来,声音明显是不愉的,口气有些冷硬地说道:“……你昨晚去哪了?”北堂戎渡听了这话,先是一愣,旋即才明白这人究竟恼的是什么,看着眼下北堂尊越这满满一副亲夫捉奸的模样,心下掂量了一瞬,才扯住北堂尊越的一只手,有些讪讪然地道:“昨晚?不过是去了秦湘楼……”
北堂尊越压抑着胸口的怒气,甩开北堂戎渡的手,但马上又自觉不妥,似乎是显得自己过于认真了些,但到底心中酸溜溜地很是不快,直眉瞪眼地硬邦邦道:“你宫中什么男人女人也有不少,倒特地去逛妓院,你可够舒坦的!”北堂戎渡听了这些话,就明白北堂尊越应该还不知道秦湘楼与沈韩烟之间的联系,毕竟只是一家风月场所而已,上位者何需关心小事,在此之前,连他自己也不曾掌握秦湘楼的事情,北堂尊越不知道这些,也很平常,因此便揉一揉眉心,赶忙小声赔笑道:“我只不过听说那里有点儿意思,就顺便去逛逛,哪知送来的人不懂事,把我惹恼了,便在那里闹了一场就走了,并没有做什么……你干什么这样恼我的。”
北堂尊越也觉得自己似乎小题大做,又不是不知道北堂戎渡的为人,想要他不fēng_liú,哪有那么容易?况且也是自己以前不管教,才到底纵得他不成样子……可不管怎么说,心里毕竟不爽快,但斟酌之间,也不可能就真的与北堂戎渡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