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倒来贴着我,也不嫌脏!”
太子一席话,崔将军心花都要开到脸上了,当下也不管什么琼林宴、什么苏哲了,脱口而出道:“殿下,您这是吃醋了?”
呸,太子心想,你这醋坛子酸味都要飘出东宫了,偏有脸来说我!当下虎着脸不去瞧他,什么也不肯说。
崔将军软硬兼施,磨着太子开口,哪想到平日里管用的招数此刻统统失灵,太子殿下仿佛被封住了嘴,就是不肯说话,直熬得崔勤也无计可施,最后只好遗憾地转而同太子“肉搏”一番,以慰藉心中的挫败感。
景元跪趴在床上,被崔勤从身后插入,直肏得两股战战,几乎要跪不住,灭顶的快感逼得太子眼泪直流,然而即使放浪至此,崔勤在床上逼问他,景元还是死咬了牙不肯就范。
让你以下犯上、尽欺负我,景元恍恍惚惚地想,轻易叫你如愿,还不翻了天了?
第20章
太子虽然坚贞不屈、死不开口,可崔将军也不是真的麻木,固然差了这一句宣之于口的话,但是太子的心思也非无迹可寻。话虽如此,崔将军却一直执着地追问,不为别的,床笫之间这点小情小调,大将军喜欢得很!
承平十八年的夏天,大夏四海升平,太子景元过得忙碌而安逸。协助他的父皇打理朝政、知己好友都在身旁,即使储君当居安思危,景元也忍不住倦怠了些。
及至入秋, 这种安逸开始逐渐褪色了,皇帝中秋家宴上多饮了一杯甜酒,半夜就觉得脾胃不适,召了太医看诊,服药后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每况愈下,整个太医院都愁得整宿整宿地聚在一起研究医案,可惜除了让皇上安心调养、慢慢固本培元也无什么其他良策,这话落在有心人耳里,已经隐隐传达着某种动荡的信息了。
皇上称病,景元的案牍上立刻垒满了折子,日日协理朝政不说,还要侍疾,太子殿下忙得像个陀螺,连轴转。偏生这个当口,皇上却不顾病躯,执意北伐。
此议一出,朝臣们一派支持一派反对,初时在朝堂上各自谏言,而后针峰相对、唇枪舌战,最后甚至不顾斯文,当殿大打出手。皇上冷眼旁观,只待朝臣们斗得跟乌眼鸡似地,才断言道:“朕意已决,此患必须根除!”
这下子,全哑火了……
太子下了朝,在书房里看折子,看完后夹上小条再分好类,然后呈给皇帝朱批。今日里看着看着就有点散神,握着折子想出了神。
自大夏开国以来,北方的虏破人便是历代皇帝的心头大患,彼时中原初定,大夏无论是朝廷还是百姓都经不起再次兴兵,只好委曲求全,大笔的金银和粮食换来危险的安宁,也把虏破人的胃口养的越来越大,到了景帝时期,虏破人开始在冬季骚扰边境,零星的抢掠发展成有规模的犯境,这个威胁越养越大,到了他父皇手里早已成了边境第一大患!大夏历经几代皇帝的勤勉努力,致力于发展国力但求能支撑一场长久的战事,一举打服虏破!而这个时机,如今确实已经成熟了。
如果不顾及到父皇的身体状况,景元大概是第一个站住来主战的,他协理朝政至今,对本朝兵力、财力、粮草等命脉心中都有底,自然知道此战胜算极大,可是龙体违和便是国体不稳,这个时候执意开战,又确非最好的时机,是战非战,难怪朝臣吵成那样,连景元自己也犹豫不决。
揣着一肚子的权衡,景元将今日呈上的折子都一一过目,整理妥当,亲自送去了父皇的寝宫。
皇上刚服了汤药,正靠坐在床上闭目养神,听大太监通传,便把儿子叫到了跟前。
太子跪坐在踏脚上,被皇上拉住了手腕,感觉那只手冰凉干瘦,心里一惊,顿时难受了起来。他同皇上虽不比寻常百姓家的父子,但论及感情,却也不差多少,昔日里抚摸他头顶的大手如今透露出一股孱弱,怎能令景元不心酸?
“父皇……”太子殿下反手握住父亲的手,叫了一声,却又说不出别的。
皇帝摆了摆手说道:“皇儿放心,在把一个安枕无忧的大夏交到你手上之前,朕不会死!”
“父皇!”景元惊呼,终于忍不住掉了眼泪。
“唉,”皇帝叹了口气,“你这性子也不知随了谁,仁慈宽厚有余,血性不足,哭什么?”
太子听闻呵斥,稳了稳心神,开口劝道:“父皇是天子,福泽深厚,不会有事。”
皇帝嗤笑:“‘天子’?一介凡人而已,自有天命所限。只是就算有所限,此战必打、必胜!”
一听皇上提这事,景元忍不住皱了眉头,直言心中所虑:“可是父皇的龙体……”
“无妨,”皇帝悍然截住了他的话,“朕心里有数,绝非意气用事。”
……
从皇帝的寝宫出来,景元颇觉疲惫,坐在辇上回了东宫,第一眼就瞧见了崔勤。崔将军如今往来东宫,早已无需候在殿外了,故而景元一踏进正殿就瞧见了崔勤。
崔将军上前行礼,太子有气无力地挥挥手,有些没正形地坐到了座上,发了一会儿楞。将军瞧着太子今日神色疲惫且心绪浮动,不忍惊扰他,静静陪了他一会儿,却见这人似乎就要闭着眼睛睡了过去,这才上前两步,轻轻唤道:“殿下?”
“嗯?”景元一惊,回神时瞧着崔勤的脸杵在自己面前吓了一跳,出了口长气才道:“我走神了。”
崔勤柔声问:“殿下烦忧何事?”
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