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医官自从在帐子里目睹了某一幕,自然绞尽脑汁开始思索,想来想去,也只能割开伤口取箭头。他把这法子说了,崔将军倒是没什么言语,反而太子追问道:“可有风险?是不是一定能成?”
这话就问得赵医官不知道如何回答了。风险么,自然是有的,而且还不小,这一刀刀下去,剜开的是皮肉,流的是血,能不能撑过去是要看崔将军的造化了,可是老医官也不傻,这实话说出口,太子估计当场就要暴起。
幸而,病患本人醒着,也是个明白人。崔勤拉了拉太子的手,劝道:“这医的是伤不是命,赵医官是我军中最好的伤科大夫,自然会尽心,殿下此刻要他保证能成,未免有些强人所难了……”
“强人所难”四个字一出,景元猛得反握住将军的手,紧紧地攥在自己手心里,脸色煞白,嘴唇微颤。他不敢去看崔勤的脸色,也不敢去逼要执刀救命的医官,纠结害怕地一塌糊涂的心思只好埋在自己心里反复来回地折磨自己。
崔勤瞧不得他这摸样,可是也不敢说什么,用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