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竞充耳不闻,跑到巷口对每一辆经过的计程车挥手,但没有一辆肯在他面前停下来。一身血迹的长发青年,这种乘客不会有司机想载他。蔡以光又一次心酸难过。
黎竞招了半天手,还是没有车停下来,他身子晃了晃,终於蹲坐在路边。蔡以光下车用力扶起他,;黎竞,就当我是个路过的陌生人!我只想送你接受治疗,就这一次!以後再也不会来打扰你!;
当然,这肯定是说谎,蔡以光已经习惯了自己的卑鄙。他苦笑著注视黎竞发白的唇色,半强迫性的把对方拉进了自己的车。
蔡以光发动引擎的时候,黎竞脱力的靠在了椅背上,小声说了一句:;陌生人不会让我上车。;
蔡以光转头看他的脸,那张年轻的脸上是深深的疲惫。心酸得仿佛快要被溶解,蔡以光颤抖著手握紧了方向盘。
车子开始移动之後,黎竞报了一个地址,蔡以光疑惑的问他:;这是附近的医院?;
黎竞低低的苦笑:;算是吧。那里不错。;
七拐八弯的小路一条转过一条,蔡以光并不出色的驾驶技术受到了严峻考验。当他开到黎竞所说的地方时,眼前只有一间老旧的小楼,怎麽看都不是一间医院。
蔡以光呆了一下,黎竞已经在试图扭开车门,大量的失血夺走了他的力气,蔡以光赶紧移过上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