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晞晖道:“在医院过。”
麦医生叹了口气。
这几天一直需要有人陪着,刑龙若和米晞晖轮着来。昨天刑龙若陪了一晚上,还是他劝的米晞晖。米晞晖是不大愿意让刑龙若熬夜的,毕竟警察是个需要精力集中的危险职业。老爷子病情反复着,时好时坏。负责的医生也就那么两句。老爷子顶不放心两个儿子,全都没有家。刑龙若生性落拓些,孤家寡人地晃荡着。米晞晖整天不吭声,严肃得乏味。
你爸到死都闭不上眼。刑老太太对刑龙若说。
上次抢救之后,刑老爷子醒了,脖子上插着呼吸机说不出话,勾着手指要笔。麦医生连忙抽出胸前的钢笔拧开笔帽,随手找了张纸放在老爷子手边。老爷子仰面躺着,拿着笔,一划一划地在纸上划着。麦医生上前一看,鼻子一酸。老爷子划了个“宁”字。
刑龙若和米晞晖跪在床边,麦医生慌忙走了出去。关上门,靠在走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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