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老夫人梗着脖子恨声怒道,她全身都被冷汗湿透了,排山倒海般的绝望将她包围,几乎让她崩溃,可是她不能怯弱,一定要想办法逃离开这里!
“晴儿,你说某些厚脸皮又自以为是的人为什么总是认不清自己呢?难道她真的以为整个世界都是围着她转的吗?别人都要听她的话才有活路。”
南宫墨像是听到了最愚蠢的笑话一样,对着旁边的钟晴说道。
钟晴微笑颔首,再看向冯老夫人的时候,眼底迸射出嗜血凛冽的寒芒,“恶毒丑陋的老女人,你以为你是谁?想死得快点是吗?那就跳下去啊,这个池子只要跳下去就能被煮成熟肉了,去啊!”
她指着藏在藤蔓后面一个冒着热气的池子,里面咕噜咕噜的冒着水泡,那里面的水竟然是血红色的,看起来赫然恐怖。
若是她没有猜错,之前石缝里渗透出来的带有腐蚀性的可怕液体就是池子里的水蒸发落到石缝里再冷却,触动了机关才能透过星星点点的小孔掉落下来。真是设计得好精巧的机关,若是不睁大眼睛根本找不到那些细的跟针眼差不多大的小孔。
冯老夫人被噎得一口气上不来,瞪着钟晴的目光怨毒得恨不得将她的肉吃了,厉声喝道,“你闭嘴,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我在跟南宫墨说话,你算什么东西!”
钟晴笑容依然甜美,那双眼睛却迸射出杀气腾腾的味道,两根银针顺着她的指尖飞出去,竟然快很准的落在冯老夫人的舌尖,穿透她的舌头,鲜血汨汨的流了出来,疼得她捂着嘴巴呜呜的叫,这时候清甜的声音传到每个冯家人的耳朵里,“你真是太聒噪了,我还是觉得把你弄哑了会比较好。还有谁敢出言不逊吗?”
她脸上还沾染着藤蔓上面的鲜血,倨傲的挺直脊梁,看起来神圣不可侵犯,那些心怀怨恨的冯家人被她的目光一扫,吓得浑身一个哆嗦,连大气都不敢出,整个人忍不住遍体生寒。
“冯壁青,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苦肉计用得很不错嘛,若不是我们多留了一个心眼,现在恐怕就折损在你们冯家人的手里了。”
南宫墨忽然嘲讽的勾起了唇角,用清晰的声音说道,如愿看到冯壁青的脸白了又白,脸上的血色尽褪,眼底浮现出了强烈的痛苦。
“冯老夫人,冯荣轩,你们恐怕还不知道吧,本王之所以能够顺利躲开那些机关,全部都靠冯壁青将阵法和陷阱机关在什么地方,用怎样的办法破解都告诉了我们,不然你们今天恐怕得逞了。”
“南宫墨,你出尔反尔,你不守诺言,卑鄙无耻的小人!”
冯壁青气得眼睛都红了,颤抖着手指指着南宫墨,血液里的怒火汹涌的燃烧着,这人怎么能转眼就翻脸不认人的把他卖了!
“冯少公子,这句话该是本王对你说才是吧。你口口声声说所有的陷阱机关,迷阵幻阵到底布置在什么地方都告诉我了,那这些会吃人的藤蔓和花朵是什么?这些能够腐蚀人血肉,转瞬将人化为森森白骨的可怕液体是什么?别告诉本王,这一切你不知道,你既然能拿到隐藏在这里的珍稀药材,能够拿到药方,本王可不相信你什么都不知道,不要把自己说得那么无辜!”
南宫墨心里憋着一团怒气,想要算计他,门都没有。他就说冯壁青怎么会有那么大义的想法,宁愿把冯家的人弄得失去一切,只要保住他们的性命,这些话还是从冯家最受宠的长孙嘴里说出来的,不管怎么说都那么不可信,幸好他留了个心眼。
“这些是植物,又不是陷阱机关,我说错了吗?”冯壁青拳头捏得咯咯作响,蚀骨的悔恨几乎要将他逼得崩溃,他怎么那么天真,竟然相信南宫墨肯放过冯家的人,他不把冯家人碎尸万段都不错了。他更是后悔怎么会对这样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抱有深刻的同情心,若是他不将那些陷阱机关,迷阵和幻阵告诉南宫墨,或许南宫墨和钟晴都已经被机关暗器弄死了。
“所以啊,你没想过给本王和钟晴留下活路,本王为什么要留活路给你们?”南宫墨点头,理所当然般的说道,
“冯荣轩,你恐怕做梦都没想到,是你最为信任和看重的孩子出卖了你们,活该。”
南宫墨阴测测的笑了起来,对着人群里瑟瑟发抖的冯铃儿招了招手,冯铃儿拽着柔姨娘的手臂来到铁笼距离钟晴他们最近的地方。
只听见叮的一声,铁笼子忽然开了一扇门,冯铃儿和柔姨娘走了出来,门再次哐当一声被关上。
“主人!”
“干得漂亮!”
南宫墨赞许的看了她一眼,“等会到南枫那里领一万两黄金,和你娘亲找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心的生活吧。”
冯铃儿眼睛里涌起了激动的泪水,哽咽着对柔姨娘说道,“娘,我们终于摆脱这个牢笼了,我好开心。”
冯荣轩身体摇摇欲坠,瞪着冯铃儿的样子像是要吃人一般,咬着牙恨声说道,“冯铃儿,柔姨娘,你们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们是南宫墨安插在冯家的探子?”这个认知逼得他几乎要发疯,他的小妾和女儿,早就背叛了他,这两个贱女人怎么敢这么做,他们怎么敢!
柔姨娘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眼底迸射出怨毒的恨意,咬牙切齿的怒道,“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