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妍月声音温柔得可以滴出水来,丝毫不掩饰她对他的情深,鼓起勇气伸出手去牵上官锦的手,趁着人少的时候踮起脚尖,将粉嫩如同樱花般的唇瓣印在他的脸上。
上官锦陡的向后退了好几步,锐利的眼睛瞪着她,里面有怒火燃烧了,咬着牙沉声说道,“你做什么?”那张温润如玉的脸上浮起了如此强烈的恼怒。
“我看到他们那么恩爱,也想和他们一样。”北堂妍月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楚楚可怜的望着上官锦。
“妍月公主,请你自重。你是西凉高贵的公主,言行举止应该是女子的表率,怎么能做出如此轻佻不检点的动作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青楼里卖笑的女子呢。”
上官锦原本心情就够糟糕了,看到父皇强硬的塞给他的女人更是厌烦,拿着帕子将脸上的印迹擦掉,并且随手将帕子扔到了地上飞快的离开。
北堂妍月怔怔的看着男人毫无留恋的背影,整个人像是被浸泡在冰水里,冷得牙齿都砸打颤,眼泪夺眶而出。
这就是她深爱的男人,他竟然当着那么多宫女太监的面将她满腔的情意扔在脚上践踏。艳丽无双的公主几乎将手帕都搅碎了,泪流满面的走向贤妃的身边,“贤妃娘娘,锦王爷就那么讨厌我吗?他不想娶我是不是?不然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冷漠和厌恶。”
“公主,你误会了,锦儿只是心情不好,而且他生性害羞,不好意思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女子有这样的举动。其实他心里还是喜欢你的,你只要安安心心的等待着做新嫁娘就好了。”
贤妃也快要被儿子的举动给气死了,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放不下钟晴,他都二十几岁了,像他这么大的男人早就成家立业,连孩子都好几岁大了,只有他依然孑然一身,除了钟晴那个女人,他没有将心思放在别的女人身上,也不想着娶妻,真是让她急死了。
“贤妃娘娘,我想去你宫殿里坐坐可以吗?”
北堂妍月擦干了眼泪,抬起头来楚楚可怜的看着未来婆婆,眼睛里明明白白的写着她有很多疑问,若是不弄明白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也好。”
贤妃眼底涌过一抹黯然,现在儿子看她就像陌生人一样,真的很让她心痛,那是她唯一的儿子,怎么能因为一个女人就恨她入骨,她也只是想给儿子一个好的妻子,对他温柔体贴,对他知冷知热,关心他,不让他伤神。而不是像钟晴那样,简直被整个京城的人在后面戳脊梁骨,她怎么同意让那样的女人做她的儿媳妇。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样的地步,她就是心痛,也没有办法反悔了,更何况她一直都没有后悔过。
北堂妍月和贤妃各怀心事的来到了后者的宫殿里,北堂妍月看了一眼伺候的宫女和嬷嬷,一言不发,周身却散发着浓浓的难过。
贤妃挥了挥手让人全部都退下了,对着未来儿媳妇开口说道,“你想说什么现在就说吧。”
“锦王爷爱的人是睿亲王妃对不对?”
她心里已经知道了是这样的答案,然而亲口说出来的时候还是那么疼,多么的嫉妒,妒火在她的心底燃烧着,差点将她引以为傲的理智燃烧殆尽。
“公主!这样的话不许再说,锦儿没有喜欢的女人,要说喜欢他也只能喜欢你一个人,你别再想太多了,对你没用。”
贤妃尖锐的打断北堂妍月的话,她最恨的就是钟晴那个狐狸精,也不知道长了怎样的本事,竟然将锦儿的心都勾走了,她现在最恨的人就是钟晴。
“果然如此,怪不得锦王爷对我那么冷漠。”
“公主,就算是这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钟晴已经嫁给南宫墨为妻,锦儿没有希望了。等他成亲之后,知道你的美好之后,立刻就会忘了钟晴的。那个女人连你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贤妃安慰道,相比之下,她当然更愿意要北堂妍月做锦儿的王妃,至少这个姑娘是高贵的,深受帝王宠爱的公主,而钟晴说得好听点是相府小姐,却连奴婢都不如,更何况现在相府都覆灭了,她还嫁过人,只要是有脑子的人都会选择北堂妍月,而不选择钟晴那个劣迹斑斑的女人。
“那如果锦王爷的心一直在钟晴的身上呢,我要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熬一辈子吗?锦王爷至今没有任何侍妾通房,不会是为了钟晴在守身如玉吧,如果一直这样,那我要怎么办。”
北堂妍月委屈得眼泪直掉,她爱上的男人竟然对她不屑一顾,心里熊熊的火焰燃烧着,她真的好恨。
“你别着急啊,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本宫为你做主,不管怎样,都要让锦儿将心收回来,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怎么做主,男人的心不在女人的身上,就算十匹马都拉不回来。”
北堂妍月依然哭得梨花带雨,她真的很不甘心。
“你不用担心,真要到了那个时候,本宫一定会给你满意的交代的。”贤妃郑重其事的保证道,真要到了那个时候,就算杀了钟晴那个贱人,她也要将锦儿的心从她的身上拉回来。
好说歹说,才将北堂妍月劝住了,等到她离开的时候,贤妃脸色阴沉得像暴风雨来临之前的海面,蕴藏着恐怖的摧毁一切的力量。
“赵嬷嬷,你到锦王府去告诉锦儿,让他适可而止,不要再将心放在钟晴的身上,哪怕一辈子,钟晴都不可能是他的妻子,让他死了那条心吧,没用的。告诉他,他还有三个月就成亲了,不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