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情?一见钟情?你父母取的名字真的很有意思呢,是否因为你爹对你娘一见钟情呢?”
钟晴扯了扯嘴角,“您误会了,之所以叫钟晴是因为我娘懒得想名字而已。”
她简直快要崩溃了,这渣皇赤果果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夹杂着深情眷恋怀念是想要闹哪样?南宫墨那么清风朗月般的男人,怎么会有如此渣的爹?
“朕听你的口音不像北国京城的人,反而更像云国的口音呢。钟姑娘应该是云国人吧?”说话那个温婉似水的样子和熙瑶如出一辙,他越是看就越是沉醉。
“我家在雪城,就在云国的边境上,那里也有不少云国人,可能不知不觉的就染上云国的口音了吧。”
钟晴低垂着眼帘一板一眼的说,心里都快要吐出来了。
“你中午都没吃饭,饿了么?”金盛容靠近她,用所有人都能听得到的语气宠溺的问道。
“你这小姑娘怎么肚子饿了也不说。皇上,反正还差两刻钟就到晚膳时间了,不如今天提前摆膳好吗?”皇后商量的目光看向南宫衍请示道。
“好,摆膳。”
南宫衍觉得心里一个角落变得很柔软,锐利威严的目光也染上了细碎的光芒,一直看着钟晴。看着她,他总会有一种错觉,当年深爱的熙瑶又再次活了过来,再次走进他的生命之中,这一次他绝不会轻易的放开她的手,不会再让她离开自己身边。
晚膳摆上来了,钟晴,金盛容和皇后各自有各自的心事,吃得心不在焉,草草就放下了筷子。
饭后不久,金盛容拉着钟晴想要和皇上告辞,南宫衍挑了挑眉淡淡的说道,“不着急,朕有礼物要送给钟晴姑娘,希望她能够喜欢。”
金盛容掌心里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害怕失去的感觉愈加的强烈,他无比后悔为什么那么着急选择在今天带钟晴进宫,不然也不会碰到皇上了,若是皇上强行将钟晴从他的身边抢走,他要怎么办?
皇后也满脸复杂的看向弟弟,希望弟弟能够想开一些,看皇上那架势对钟晴势在必得,他的弟弟又怎么抢得过人家,趁着还没有越陷越深,还是早点断了吧,虽然她也觉得钟晴应该会是个好姑娘。
不多时,宫女捧着托盘走了上来,托盘里放了许多精致的首饰和名贵的绸缎,在那些物品最上面,是一幅画卷,用金黄色的丝绸包得严严实实的,看起来他很珍惜的样子。
“你救了皇后的弟弟,还将他的眼睛治好了,朕深感欣慰,这些首饰和衣料都是赏赐给你的。画轴才是朕送给你的礼物,你不妨打开看看。”
南宫衍眉眼含着柔和的微笑,期待的看向她,示意她将那幅画卷打开。
钟晴无奈只好解开那层包裹着的丝绸,将画轴缓缓的打开,清丽出尘的美人站在精致小巧的白玉桥上,四周都是碧绿色的荷叶,荷叶之间盛开着数不清的荷花,白色的,浅粉的,红色的,亭亭玉立,美不胜收,然而这么美的荷花也只是美人的衬托。
美人一身水碧蓝的软烟罗长裙,手里捧着瓷白的罐子,慵懒闲情的往池子里洒下鱼食,荷叶之下数不清的锦鲤蜂拥而将食物一扫而空,女人精致妍丽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潇洒优雅,美得让人惊心动魄。
画卷的右下角写着几个苍穹有力的楷书,熙瑶,我唯一的爱人。
她手里拿着那幅画,心里只有一个反应,卧槽,这不要脸的老混蛋不会是看到她在鱼池边上喂鱼想到了他美好的爱情吧?这也太扯了!既然那么爱,为什么要害死了熙瑶长公主,他的真爱可真够特别的!
皇后看到那张画时,一股寒意顺着血液逆流,差点将她的四肢百骸冲散了,她脸上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也几乎站不稳,摇摇欲坠,嘴角微微勾起讽刺的笑容,眼底的泪水差点控制不住夺眶而出。
原来如此!
她一直以为皇上纵容丽贵妃将她踩在头上是很爱那个女人,想要将她捧上皇后之位,所以一遍又一遍的践踏她的尊严,任由那个女人狠狠的欺负她。没想到根本不是那样的!她之所以为皇上所厌弃,被他处处看不顺眼,不是她家世低微,不是她容貌不够美丽,性格不够温柔,而是有一次她不小心将掉落在地上的画像踩得满是泥土。
那副画像上的女人就是熙瑶,是渣皇所谓的真爱!原来如此!
她将那幅画踩得面目全非,不久之后就涉嫌谋害皇太后,原来不过是那个男人在替那个女人出气!怪不得,原先皇上虽然不算喜欢她,但是也给足了她面子,那些宫妃也没人敢为难她,一切都是从她践踏了那幅画之后。
她咬着唇,硬生生的将眼泪逼了回去,内心疼得几乎没有办法呼吸!那么多年都过去了,她终于清楚了为什么受到厌弃的。
心痛到绝望的时候,她竟然无声的笑了出来,丽贵妃之所以嚣张跋扈不就是仗着皇上宠爱她吗,那个女人不过是和熙瑶有三分像,这一回皇上找到了更好的替身,她倒是要看看还有丽贵妃什么事!
“谢皇上赏赐!”
钟晴小心翼翼的将画卷收好,恭敬却不失疏离的说道。这幅画她会收下,这是南宫墨的娘亲,他应该会想拿到属于他娘亲的东西。
“那草民和钟晴告退了。”
金盛容很是护着钟晴,他也想用这样的方式告诉南宫衍,钟晴是他深爱的女人,希望那个男人不要做出横刀夺爱的事情来。
等到他们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