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终结了吧。
起身走到隔壁办公室找到陈哥,跟他说了一些事情之后,又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就开始顺手清理桌子,邻座的同事还打趣的问我是不是要升迁了。我笑笑说:“怎么可能,不过是顶替了陈哥的名额去交换一次政务员而已。”
其实,我倒是想升迁,不过那也是三年后的事情,跟陈哥兑换来这次难得的机会,希望他不会后悔,我更不会后悔。
于是,我趁着周末休息,收拾了一次屋子,从超市里要来几个大纸箱,把梁震放在我这边的所有物品都分类放到箱子里,箱子堆在大门旁边。
有点忧愁,怎么送还给梁震呢?
或许他也不在乎这些东西吧。
只是我没想到,梁震会在这个周末的夜晚突然‘回来’了。
他打开门的时候,我正抱着一盒薯片窝在沙发里看电影,对于他的突然出现有一阵惊异的恍惚。
梁震瞄一眼大门边上堆着的三个箱子,问:“你最近收拾屋子了?这是什么?”
我的视线又回到电视机上,没回答他。
过一阵,听见他翻动箱子的声音,又急速地冲过来的动静,他猛地捉住我的手腕子,怒道:“覃朗,你这是什么意思?要把我扫地出门?”
“梁震,听说你最近又升迁了吧,恭喜恭喜梁副处长!喜得麟儿又升迁!”我异常冷静,天知道,为了分手,我打过多少腹稿。
梁震一愣,眯着眼睛,紧紧地抿着薄唇,望着我。
我慢慢剥开他紧抓在我手腕子上的手指,慢悠悠地说:“下周我要搬家了,你的东西我都清洗和整理好放在门口的箱子里,等会你走的时候记得顺手带回去。”
“搬家?你要搬去什么地方!这是你自己买的房子,你打算搬什么地方去?”梁震坐在我身边,面上倒是没方才那么震怒的样子。
我咔嚓嚼着薯片,眼睛又转回电影上,嘴里却说:“你最近是太忙家里的事情,所以应该不知道市政府之前挑选一批政务员和友好城市交换职位的事情吧。很不巧,我刚好在这一批交换的名单里,而且手续也办好了,下周五就过去任职。”
现在我是应该感谢当年毕业的时候,梁震被梁老爷安排走了政途,而他就死活逼着我也考了个政务员么!
而现在,这又正好有这么一个离开他的机会。
虽然我对于离开这个城市有些不舍,但是再继续下去,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疯癫,什么时候会崩溃。
其实原本这个位置并不是我去,只不过陈哥曾跟我抱怨过,他有家有口不想一离开就是三年,他诉苦的时候,我就跟顺便那么跟他提了一下可以替换他,反正孤家寡人的我,自然是走到哪里都无牵无挂。
梁震沉默了好一阵子,他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我知道那个安排,不过我记得你并不在名单上。”
我笑了一声:“这不是陈哥拖家带口的,四老带俩小的又都在身边,他不方便么!我左右都是一个人,走到哪里也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覃朗你这是打算趁机离开我,要跟我分手是吗!”
哎呀,你还知道呀。我心里默默地吐槽,面上却依然保持着微笑:“怎么能这么说,原本我也是不想离开这里的呀,但是陈哥父母年纪都大了,一对龙凤胎又还很小,万一有个好歹就算马上买机票回来都来不及,儿女尽孝男人顾家是美德,我想尽孝想顾家都还没这个机会呢。”
梁震又沉默下来。
客厅里只剩下电视机发出的声音和我咔嚓咔嚓吃薯片的声音。
梁震走的时候并没有带走纸箱,我也没象以往那样起身送他,甚至于更没有跟他说‘再见’。
要知道,‘再见’除开‘再也不见’之外,还有另外一个意思:再次见面。
而我,不想再次见面,只希望——再也不见。
☆、为份资料你踹门,至于么
深江市,美丽的沿海城市,空气里夹杂着海风带来的特有的腥味。
我站在单位安排的单身公寓里,打开非常隔音的双层窗户,狠狠地嗅着海边城市特有的带着水腥气的空气。
嗯,至少比偶有雾霾的吉兴市要好。
梁震花了好几天的时间也没能改变最终的交换名单。
我走的时候,更没通知他具体的时间,我一个人买了机票先一步到了深江市,住了两天宾馆之后,才跟后面的大部队汇合,去了深江市的市政府集体报到。
当然,现在梁震甚至都找不到我。
落地深江市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换手机号码,而这一批过来交换的政务员们,大多是这两年的新人,像我这样的‘老家伙’还真的是独我这一枝,所以能跟梁震通风报信的人目前还没发现。
交接,入职手续办理的很快速,我意外的被分到了警务署的户政管理处,配合深江市的各辖区分警署,负责辖区内的所有人员的户政管理事项。
其实主要是监控那些流动人员而已。
对于辖区内的本地人,基本上只采取登记和核对。
而对于深江市这个拥有近四千万流动人口的大型开发城市来说,这些庞大的流动人群才是被关注的重点。
为了便利的配合各辖区警署的工作,所以我的坐班地点也从深江市的市政厅换到了深江市的警务总署大楼里,八楼的十八号房间。为了显得稍微统一化和正式化,刚到新办公室的我还领到两套没有领章的警服常服。
隔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