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一动,握住了自己右手,放在了嘴边。他还没反应过来,指腹上传来一阵舌尖舔舐的湿热,继而指尖被深深纳入屈方宁口中,直至食指和中指都湿漉漉的,才被他不好意思地移开。
他怔了一刹,才觉胸口一阵浓烈之极的怜爱洋溢开来,在他眉毛上轻轻一吻,才向他穴口探去。屈方宁忍着不适,任他的手指在体内辗转碾磨,撑开、扩张,让他柔嫩的肠壁由干涩而至湿软,才退了出去。他后庭嫩肉与御剑微湿的顶端一碰,顿时害臊得不能言语,难耐地挺动了一下。
御剑哑声道:“痛就说。”挽起他一条腿,扶住自己硬涨欲裂之物,一分分顶了进来。屈方宁一挣扎,便立即停下,等他适应了才继续深入。到连根吞入之际,两人身上都是汗涔涔的,整张床上白气蒸腾。
屈方宁身体久未承欢,虽然不久前与屈林鬼混了一夜,但二者之间实在无可比较,只觉肚脐之下一阵酸软,穴口张得几乎合不拢来。御剑深深埋入他体内,茎身阳筋在他内壁上一下下搏动,感觉极其鲜明,喘息也比以往重得多,与他相贴的小腹热不可言。过了一会儿,才缓慢地chōu_chā了一下。屈方宁紧紧攥住床单,准备咬牙忍耐。孰料御剑顶弄了十余次,又突兀地停了下来,神色有些难堪:“太久没……”
屈方宁有些想笑,又有些尴尬,只得装听不明白,调整了一下腿的位置。
御剑解嘲般道:“太久没碰你了,看着你的脸都……”停顿之后,抵在他身体里的东西愈发硬得厉害,退出去少许,忍着轻轻插了他两下,肌肉更加绷紧,速度也逐渐加快。
屈方宁身体还没适应,只觉得腰身酸软,后庭麻痹,刚有了些缠绵的意思,就察觉御剑喉中发出一声压抑的重喘,整根东西从他体内倏然抽出,顶在他冒出细汗的臀后,剧烈地跳动了几下。继而后腰一片热滑,空气中布满jīng_yè的气味。
他有些不知所措,怔了一下,才慢慢从御剑手臂上放下腿来。御剑喘息渐定,从他身上撑起,背对他坐起身来。屈方宁伸手一摸,只觉身下床单上一滩黏稠之物,连自己身上也沾了许多。见御剑精壮的脊背上汗珠密布,神情似乎有些懊恼。他轻轻咳了一声,将卷起的上衣理好,裤子提了起来,轻轻掀开被子一角,准备下床。
御剑几乎是立刻反应过来,身体牢牢挡住了床沿:“去哪?”
屈方宁有些被他吓到,呆呆道:“……喝水。”
御剑仿佛松了口气,道:“我去给你拿。”
他赤裸的双腿已经踏到了床下,又迟疑了一下,捡起自己的亵裤穿上。再想了想,又穿上了黑绸长裤,才赤足下地,拿了一个皮袋过来,递给屈方宁。屈方宁口渴难耐,仰头咕嘟咕嘟灌了一大口。御剑接过皮袋,见他嘴边留着一线水痕,便随手给他抹去了。只见屈方宁的脸刹那间变得通红,连躺下去的姿势都有些不自然,尴尬稍解,也在他身旁躺了下来。
此时jīng_yè的腥味也已淡去,帐中只余二人身上的气息。御剑仰面对着帐顶,出神半晌,仍向屈方宁望去。见屈方宁也正看着自己,问道:“还要喝水?”
屈方宁脸颊埋在枕上,摇了摇头:“你不问我怎么进来的?”
御剑深深地注视着他,仿佛要将他整个人放进眼睛里:“……我梦见过你。”
他在床面上拍了一拍。“就在这里。我问你从哪儿来,你对我笑了一笑,就不见了。”
屈方宁迎着他的目光,带着笑意道:“所以刚才也不知是梦非梦,总之做了再说?”
御剑深邃的眼里也泛起笑意,承认道:“嗯,做了再说。”
屈方宁促狭地向他闪了闪睫毛:“……梦里也这么快么?”
御剑骤然笑了出来,将他揉进怀里:“大哥够难堪的了,别提了,行不行?”
屈方宁靠在他身上,笑得肩头都抖动起来。御剑让他笑够了,才收拢手臂,甚感无奈地看着他的脸。
屈方宁笑意未褪,抬目与他对视:“我是从那边上来的。你寝帐后面有一条地道,一直通到山下。”
御剑重复道:“地道?”
屈方宁点一点头:“嗯。从前你……关着我的时候,我手下给我打通的。他们本来想救我出去……婆婆也把钥匙给了我。”
御剑全身大震,思及当日情形,喉结上下滚动了几次,声音也有些干涩:“你……没走。”
屈方宁唇边仍带着笑容,乌黑的眼睛却已蒙上一层水气:“我是准备走的。可是我不甘心!我想在你面前最后试一次,看你会不会有一点儿后悔。”
他向御剑一笑,泪水立刻滑入了鬓角:“……你现在后悔了吗?”
御剑全身僵硬地看着他,喉咙竟然无法发声。许久才艰难缓慢地开口:“我……很后悔。”
这几个字出口,情绪刹那间失控,连放在他肩上的手都不听使唤:“我一直在想你,想我从前对你做过的事。我控制不住自己,几乎毁了你。我以前说要照顾你,保护你,一辈子爱惜你,许诺你的事情,却一件也没有办到。这两年我没有一天不在后悔……我从没想过你还肯原谅我。”
屈方宁枕在他手臂上,泪水将他肘弯一大块都打湿了,仍笑道:“谁说我肯原谅你了?你伤了我的心,折断了我的手,又在我身上刺了这么个家伙,这几笔帐我都牢牢记在心里,迟早要跟你算清楚。”
御剑几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