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僖惊道:“竟……竟有此事?黄惟松为江浙粮运一案,上月才与漕运总督刘汝衡撕破脸面,互揭其短,抖落昔年旧事,闹得沸沸扬扬。他这是……为挽回颜面不成?”
御剑冷笑一声,道:“那王斯远与钱雅和结交多日,亲如一家,文相想必也不晓得了?”
文僖袍袖颤动,深揖道:“将军恕罪!下臣愚昧,一时失察,还请将军见谅。”
御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却不开口。屈方宁在假山后,见花厅烛影摇动,将文僖举袖不停擦汗的影子投在窗棂上,心中鄙夷之极。
只听御剑道:“好,我一条条问你。黄惟松主废戍兵法,赵延坚持不允,他便如何?”
文僖偷眼看着他的脸色,迟疑道:“……他罔顾君命,擅兴征役,留戍厢军。下臣已替他拟就奉诏不遵、欺谩擅行等十二条罪状,迟早……”
御剑打断道:“我这戍兵法推行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