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也无趣儿,不管去了哪儿,都是一样的!或者……真像他说的,再世为人也许会好些,可是……怎么能丢弃得下呢?”侍剑一惊,问道:“你是说……”明哥儿摇了摇头,一言不发的转过身去,轻轻推开窗户,呆呆的仰望着天边,此时已近后半晌,太阳暖暖的斜挂在天边,映得一片片的云朵焕发出五色彩光。
良久,侍剑又道:“王爷因了这事儿,心里好像……不放心,所以叫我来看看你,还叫我跟你说,想要什么或是缺少什么,都尽管叫人去跟他说,他总会给你办到!”明哥儿苦笑一笑,道:“我还能缺少什么呢?他什么都替我想得好好的!他又有什么不放心的?怕我也会丢了不成?我既然已经出来,就算是丢了,跟他什么相干呢?”侍剑忙道:“你快别这样说,不管你走到哪儿,始终都放在爷的心尖儿上,不然也不会样样替你操心,只是……唉——”说着不由得长长叹了口气。明哥儿忍不住一阵心痛,哽咽了一下,吸一吸鼻子,又道:“你跟他说,我……不管怎么样,总会照着他安排的去做就是了!”侍剑叹息着道:“王爷心里其实……!你们两个……!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说!”见他有气没力的,知他心里难受,又无话可劝,又说了两句话,忙起身告辞。
第二十七章(1)
?原来欧阳英悍自明哥儿离府,每日心里空空落落的,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来做,常常一个人坐在书房里,思量着明哥儿的一嗔一笑、一言一行,一坐就是几个时辰。更是没有一晚做梦不梦见这个宝贝的!一日心里烦躁上来,暗想:“不过一个没用的小奴才,干什么对他念念不忘的呢?想必因他太过软弱,所以一时放不下,或者等他娶了人成了个家,有他媳妇子记挂操心,我就不会如此这般牵肠挂肚的了!”于是命人去苏家传令,要明哥儿尽快娶亲。
谁知安国侯府里却发生了一件大事情!原来那日秦炯随着何云彪过来王府,趁着他大哥跟王爷说事儿,借口出来偷偷溜进书房找明哥儿,谁知一问小厮才知明哥儿已经出府家去了,那秦炯呆站了一会儿,暗想:“我早料到他也不会有好结果,谁知他比我毁得更快!自古‘红颜多薄命’,我们却比那红颜娇娥更加不如!为什么老天就这么无情呢?越出众的人才越落不了好儿!”伤心感叹了一回,蔫蔫得走回前庭,沉默寡言的一个人在角落处呆坐了一会儿,等何云彪同王爷说完了事,方一同回转侯府。
回入府中,秦炯又呆呆的坐了一阵,因他本来就有些呆性儿,病了一场之后更常常一呆几个时辰不言不动,众丫头早就习惯了的,所以各做各的事,也没人理会。独碧痕同他要好,觉着有些不对,先炖了一碗燕窝粥送到他面前,委婉解劝两句。秦炯呆呆的吃了两口粥放下,道:“你去叫我大哥进来!”碧痕素知他兄弟两个情谊深厚,便也不问缘故,忙出门去找何云彪。
原来自从秦炯大病一场之后,总是冷冷淡淡的,何云彪费尽心机也不能让他再像从前一样无拘无束肆意纵情的同自己笑闹一回,所以渐渐的心意也淡了。只是偶尔出门,也会带着他一同出去,一则瞧在表兄弟的情份上,让他历练历练,毕竟年纪大了马上要成家的人,不能总是一事无成;二则心里尚不死心,还想再动动脑筋,让这个俊俏无双的小表弟回复从前的fēng_liú多情。
从王府回来,一路上秦炯一句话也没说,经过一处店铺,何云彪特意进去给他买了一只镶着一块红宝石的玉斑指,秦炯魂不守舍的看都没看,随手就放进了兜里,闹得何云彪大没意思。
所以回入府中,何云彪也觉没精打采,跟一个小妾胡调几句,正想出门,忽然有人传话进来,说到:“表少爷着人过来请大爷进去有事说!”何云彪一听,便道:“刚见面时又不说,这会儿又有什么话?”嘴里说着,人已站起身来,出了小妾的屋子径往秦炯的院里。
秦炯在床上躺着,丫头们都避出去了。何云彪站了一站,道:“什么事呢?”秦炯回过脸来,忽而展颜一笑,招了招手,何云彪甚久未见他这般含情逗笑,心中不由得“砰”的一跳,挨到床边坐下,一言不发瞅着他。秦炯坐起身来,慢慢靠进他怀里,将脸贴着他胸膛,用手环住他腰。何云彪大喜,反手将他抱住,在他耳边嘀咕道:“我的宝贝!你这些日子可把大哥折磨死了!”按捺不住抬起他脸,眼瞅着红红的嘴唇,凑上去深深一吻!
良久良久方放开来,向秦炯一望,不由得吓了一跳,只见秦炯两眼盈满泪水,两边鬓角已被泪水沾湿!何云彪从情欲迷乱中一惊清醒,道:“又怎么啦?”秦炯忙用手在脸上一阵抹拭,忽又一笑,重新偎进他怀里,静静的搂抱着一会儿,轻轻道:“大哥,你带我出去好不好?”何云彪一怔,道:“出去?你想去哪儿?”秦炯仰起头来,央求道:“带我出去,走得远远的,我从今儿什么都听你的,再不跟你闹,我们两个一辈子在一起,什么事都不管了好不好?”何云彪不由得笑了起来,亲亲他嘴,笑道:“孩子话!怎么可能什么事都不理呢?你想跟大哥一辈子在一起,你道大哥不想的么?你要是真不想要潘小姐,大哥想想办法,总能扭转乾坤!你乖乖的听话,大哥什么事总会替你安排得好好的!”秦炯道:“就算退了潘小姐,再来一个怎么办?老太太能容我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