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恐怕……只是过不了他自己那一关!”欧阳英杰一愣,瞅着他半天方道:“你打的什么哑谜?你是说……”欧阳英伟打断他话,道:“我什么都没说,你别在这儿瞎猜了!大哥这阵子不开心,奉劝你躲着些是上策。等大哥想明白了,自然有个主张,根本用不着我们在里边瞎掺合!”欧阳英杰还想再问,一瞥眼看见欧阳英悍正走进来,慌忙又闭上了嘴,欧阳英伟也看见了,忙满脸堆笑迎了上去。
欧阳英杰实在怕了他这个喜怒大为反常的大哥,见他脸上又冷冷的,忙胡乱打声招呼,一溜烟的赶紧跑了。
欧阳英杰便将晴儿之事同欧阳英悍一说,请他自捡日子,欧阳英悍自然喜欢,隔日就将晴儿收进了房里。
第十一章(1)
原来自那日欧阳英悍一个按捺不住,同明哥儿做下一场荒唐事情来,事后反省,难免神明内愧,一连好几天,心上大不自在。之后时常的仍会在书房里坐坐,却只唤佩儿环儿服侍,不再只留明哥儿一个人在屋里。那明哥儿心中有愧,因愧生惧,每日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的,生怕再有逾越,更惹得王爷不爱见他,连话也不敢多说一句,连笑也不敢随便笑一笑。
欧阳英悍见他这样,嘴里没说出来,心里又疼得慌,只得少进书房。可是几天不进书房,又想着他,待进书房,一个“悬崖勒马”,一个惕然自惧,相对也无言,闷坐着没意思。
这一日实在闷得发慌,好端端的发了场脾气。待进得内院,嫣红一句话说过了头儿,便又发作了一通。嫣红不敢顶撞,只是低头哭泣,哭得他心烦起来,索性离了她那儿,一个人在院子里走走转转。可巧看见上一回在院子里遇见的那一个眉目约略与明哥儿有些相似的丫头,忙着人去问,方知她是二弟屋里的人,思量再三,心上实在放不下,终于还是找个机会同欧阳英伟提了一提。
不几日接了进来,当晚就圆了房。欧阳英悍暂将对明哥儿的心思放在那丫头身上,竟对她从未对其他姬妾有过的宠爱,惹得一众姬妾嫉妒怨恨,也没谁敢说出来。一连十数日,竟没再进书房稍坐一坐。
那明哥儿自受到王爷冷落,一众幺儿小厮才夹起的“尾巴”便又高扬起来。佩儿更是万分得意,每每指桑骂槐,寻茬挑衅,明哥儿也只能忍气吞声。
独有一个小吉还对他衷心耿耿的,每听见有人背后议论明哥儿是非,便忍不住出头谩骂。这一日同柱儿又吵了起来,道:“明哥儿好不好总还有过荣耀,你这小狗养的从前可也是在爷跟前奉承的,怎么没几天就招了爷的不爱见撵出到外边来呢?如今不想想自己下场,倒还有脸笑话明哥儿,别仗着你有个厉害姑婆,又讨了佩儿一分半分的好,就兴的什么似的,日日在背后嚼不完的蛆,我告诉你听着,提防连这院子里都呆不下去,从前寿儿就是榜样!”柱儿闻言冷笑道:“我倒没忘记我的从前,更没忘记寿儿的下场,可惜荣耀已经过了,便再扮起狐媚子来,也不能招爷喜欢,更不能再将我怎么样!我就是仗着有个厉害姑婆,就是喜欢讨佩儿哥哥的好,那又怎样?佩儿哥哥行得正站得稳,不像有些人,就使尽魇魔法术,也只得一阵光辉,转眼就油尽灯灭!你当他是根粗腿子,你就抱着过吧,以后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爷现今连书房都不来了,为着什么呢?还不是为着不愿意见那一幅谁见了谁讨厌的狐媚样子,谁看不出来呢?若是我早撒泡尿自己淹死了,偏有人不要脸,还死赖在书房不走?”一番话气得小吉白了脸,仗着生得壮实,便想冲上去撕打。不想佩儿站了出来喝道:“吵什么吵?有本事,等爷出来在爷面前吵去!你们吵你们的,干什么老往我身上扯?他就是讨了我的好,那又怎样?你不服,你想来讨好我,我还不爱见呢!”小吉听说,越发生气,因素日知道他是小厮里的一个头儿,又不敢跟他吵。
偏是雨石听见了不服气,素性是个锄强扶弱爱打抱不平的,便冷笑道:“大家一样,都是个奴才命,谁讨好谁呢?奉劝大伙儿都收敛些吧,爷这一个月来脾气暴,人人都挨过打骂的,不见得谁就比谁高贵了!”
一句话直戳在佩儿伤疤上!原来欧阳英悍这一个月脾气坏得很,动辄就打骂小厮出气,前儿连佩儿环儿两个也挨了一顿骂,佩儿正觉没脸,如何还经得他挑动伤口,顿时气得变了脸色,冲前指着雨石道:“雨石,这又跟你有何相干了,要你来替人出头?我知道你素来不把我放在眼里,怎么着?今儿要明刀明枪的跟我干上了是不是?”
雨石冷笑道:“我干什么要把你放在眼里?你的xx比人大些么?我眼里就只有一个爷!”佩儿气极,一握拳头就想扑上去拼杀一场,雨石也拉开架式准备迎战。环儿在屋里也正因为前儿被王爷骂了一回,那原是极少有的事,这两日也正觉得没脸,所以本想任由得他们闹去不管,但听得越吵越凶,走到门口一瞅,看看就要动起手来,这才赶紧出来,喝道:“雨石你越闹越来劲儿了!明知道爷脾气暴,大家都该收敛些,还要吵!被爷听见一股脑的都撵出去,大伙儿才甘心了是不是?”
雨石素来只服他管,便翻了翻白眼没开腔。明哥儿连忙出来,死拖活拽地把雨石拖了进去,环儿自把佩儿拉去偏房,少不得解劝几句。柱儿倒有些得意忘形起来,跟在佩儿屁股后边进去,劝道:“佩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