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玄打了一个饱嗝就说:
“我知道你水性好,可是就是担心。”
张笑男一声“傻瓜”后更用力地抱紧她,并有力急促道:
“说爱我!”
“……”
“若玄,说爱我!”
“……”
若玄紧紧咬住苍白颤栗的嘴唇,也紧紧地看着他,像在思索,像在心理挣扎。
她如此不顾性命,明明是多么在意,偏偏就是不肯面对。笑男既无奈又自卑地低低眉,咬咬唇就无声地带她向堤岸边划去。可若玄紧紧搂住他一动不动,就像脚已长在水底生了根让他动弹不了。笑男还没待转头瞧她个清楚,她就已吻住他的唇。
他忙掉开,说:
“我脏。”
她又吻上去。
他又躲到一边去:
“先上去。”
她又吻住了。
他用力掰开她的头:
“听话,别凉了。”
这次,她受尽委屈般压着嗓子哭了,哭泣爆发出的颤栗紧紧贴在他胸膛上,让他觉得那么真实。
她依然拼命地抱着他,让人动弹不得。
竟然动弹不得,就好好搂紧她,好好看看她!
他捋开她湿漉漉的额前发,细细看了一遍她略显苍白的脸,又垂眼看着她泛白的唇,随着一阵强烈的暖流涌上心头,热红了脸,击昏了脑袋,他低低头就开始糯懦密密吻了起来。
☆、128 一杯泯恩仇
因着崔凡和小丫的专业素养,张氏集团本年度庆功晚会和年终企业期刊一致建议交由他俩负责策划。小丫在总裁秘书室工作暂由何助接管。
崔凡有种练兵十年养精蓄锐后的能量爆破感。他摩拳擦掌壮志满怀,立誓非要搞出个名堂不可。
小丫雀跃了几天后,又随着张笑男的婚礼归来开始凝腮锁眉心事重重。
在只有她缺席的新西兰某小岛上,发生的事肯定不仅是婚礼上温馨趣事,要不现在的张笑男哥哥不会笑颜常开。
还发生了些什么?她不敢想象,偏又心不由己。
崔凡情思细腻,自然在第一时间就看出小丫的心神不守。他停下手头活给小丫丢去一罐橙汁,他自己开一罐仰头灌了一口就打趣:
“本就青梅竹马,工作了还一块,日久生情了可该怎么办?”
小丫听不出话中的无奈和孤虑,撇撇嘴就打击他:
“日久生情也不会和你来。”
“不和我来?和谁来?”
小丫敛敛眉不再搭话。
“如果我不幸对你日久生情了,可怜我吗?”
“活该!”
“真是绝情小魔鬼……小丫,你怎么总吊着脸?”
“吧唧!”
“我发现,你现在说的话,总比我的短了好几寸。”
小丫噗嗤笑了一下,说:
“小样!”
“哟笑了?千金难博*笑啊。”
她突然想起了一事,郑重看向崔凡认真问道:
“崔凡哥,你向你的女神缪斯表白了没呀?”
“没。”
小丫似乎有些扫兴。她坐在高脚椅上,晃着双纤腿鄙视崔凡:
“婆婆妈妈的一个死样!”
崔凡皱眉:
“小丫,你现在怎么满嘴脏言?”
小丫神色沉重看了崔凡一眼,紧紧握着橙汁罐说:
“崔凡哥,我很烦,可是我又不能说出来。有些话,一旦说了,人就没了生命的定力,可是不说,自己又憋得辛苦。”
崔凡一怔。
难道,小丫对笑男已日久生情?难道真的已跨出兄妹情线?
小丫蓦地把橙汁罐往吧台一搁,就央求崔凡:
“崔凡哥,我们去喝两杯酒吧,就两杯。”
“你不想唱歌了?”
“天生金嗓子,不影响。”
他们出了办公室转弯时碰上笑男。看他的方向,应该是去时装市场部。
小丫心烦意乱下却也脱口叫了声哥,还脱口道歉:
“哥,对不起。”
崔凡一看气氛不对劲,忙打手势:
“我先离开两步,完了叫我。”
小丫顿了顿,等他走远了,又说:
“哥,这段时间,对不起,还有若玄。我请你们去跳支舞,算是道歉吧。”
张笑男走近小丫身边摸摸她头心,宠溺不减:“你这丫头,何必搞得一本正经的。”
小丫心中的阴霾随着张笑男宠溺一笑而消散不见踪影。
原来,跨越底线的道歉,不过是想拥有他无可替代的宠溺。
“要的,要不我心里过意不去。现在就走吧,择日不如撞日,我和崔凡哥也正打算出去透透气。”
“可是,若玄她好像要加班。”
小丫抓住他双手使劲摇,不断使眼色:
“哥,你帮我一个人情吧,去吧哥。”
“好了好了,我尽量说服她现在就走。”
笑男抬起食指就刮了一下她鼻尖,唇线弯下的笑意满是“谁叫你是我妹妹”的宠溺。
酒吧里七彩灯旋转放射,遗忘和沉醉浓缩的颓废和暧昧充斥其中。
借着嘈杂哄乱声响的蹂躏,内心底处的脆弱如期麻痹成茧,层层变厚,厚实到终于可以正视笑男哥哥环顾四周而皱眉,厚实到可以提起勇气端起了高脚杯。
高脚杯里装满红酒,小丫头一仰就见了杯底。
“若玄,对不起。”
若玄一讶,马上自行倒了一杯,举杯回敬:
“小丫,应该是我道歉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