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孩子的,不是叫你来凑热闹的!谁允许你参加葬礼了?谁允许你离开孩子了?如果今天不是你玩忽职守,振鑫哥怎么可能有机会抱着孩子要跳楼?今天的事你要全责,全都是你的错!”
此时的余晖惊讶得张大嘴巴却发不出声响,呆若木鸡地看着横眉怒目火冒三丈口小小,谁允许他参加葬礼?谁允许他离开孩子?
这不是都是眼前这位正在自扇耳光的包小小允许的吗?
苏振鑫抱着孩子跳楼这件事的责任怎么能扣在他脑袋上?又不是他指使苏振鑫这么做的。
再说,苏振鑫放弃自杀的念头是他劝说的成果,也是他奋不顾身地救了危在旦夕的苏振鑫和小宝宝。他要求参加葬礼,还不是担心包小小难以独自面对吗?
现在倒好,好心当成驴肝肺,人家非但不领情,还把自己当成罪魁祸首般地痛斥。
余晖从事育婴师这些年,遇到形形□□的客户,挑刺又多事的也没少遇见。
不过,像包小小这般脾气古怪,不分青红皂白,整天阴晴难定的,的确是凤毛麟角。
余晖到底在服务行业摸爬滚打多年,良好的职业素养使他克制住与包小小争吵的念头,他脾气再好,也禁不住包小小如此无理取闹。
包小小见余晖没有悔过的意思,梗着脖子不搭理他,怒气更盛,大力地拍桌子,抄起电话:“楚伯,给余晖结账,叫他走人!现在!马上!立刻!”
余晖再次惊讶地张大嘴巴,职业生涯中首次被客户扫地出门!
关键是以非常莫名其妙地理由。
余晖真的是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住,抖着手指包小小,半天憋出三个字:“算你狠!”
就这样,余晖以非常不愉快的方式结束了在包家为期二十三天的育婴师工作。
余晖收拾好简单的行李,照旧拿出手机和睡梦中的小宝宝合影留念。
不足满月,包家按月算钱,现金结账。
楚伯把余晖送至别墅大门口,拍拍他的肩:“余老师,您别太在意,我们小小少爷脾气不太好,再说,着家里家外的事太多,他难免……”
“没事儿。”余晖抱了抱楚伯,时间不长却也跟楚伯和小宝宝处出感情。“这些日子还多谢楚伯您关照了,一直也没机会好好谢谢您。”
余晖和楚伯告了别,慢步走出别墅,等铁门关闭,又回头看了看,无奈地叹口气。
午后的阳光高高挂在晴朗的天空,炎热的空气暖不过来他这颗寒了的心。
余晖为自己的伤心感到好笑,包小小错怪他也好,误解他也罢,又有何关系呢?
就算没有今天的意外发生,干满整月,他还是要离开包家,他们俩不再相见是早早晚晚的事。
但是,他为何那么在意包小小对他的态度呢?为何那么计较包小小对他的非难呢?他为何不据理力争呢?他是在赌气吗?他们是在闹别扭吗?
余晖不疾不徐地前行,他从未像现在这般胡思乱想。使劲地甩了甩头,傲慢无礼、性情乖戾的包小小根本不值他如此劳心费神。
反正余玥儿即将放暑假,不如好好地规划下暑假和女儿去哪里消暑。
想起乖巧温顺的女儿,余晖的脚步变得轻快,哼着小曲儿大步流星地往距离较远的公交车站走去。
第十一章
包小小最近非常烦躁,简直是焦头烂额。
造成他心烦的原因只有一个,即小宝宝的喂养问题。
开除余晖的当天,小宝宝的吃喝拉撒暂时都由楚伯负责,专门照顾婴儿的阿姨转天上岗。
哪知,接连不断地发生各种情况令包小小头疼不已。
包小小到底是包氏夫妇的养子,撇开包氏夫妇收养他的原因,他有自知之明。
尽管包氏夫妇对待他犹如亲子,给予他缺失的父母之爱,物质和精神的双重保障。
毕竟他不是包家的人,亲疏有别,因此包家的任何产业都与他无关,包氏夫妇也从未提及让他加入包氏连锁餐饮集团,关于他的未来他有百分百的自主权。
包氏夫妇是生意人,常年bō_bō碌碌,根本抽不出时间管教孩子。
他们的亲生儿子包文博年长他三岁,在他被收养到包家时包文博已经就读了幼儿园。
印象里,偌大的家里唯有他和保姆、阿姨、管家、保安这些人,除了玩具,没有人陪他聊天,没有人陪他玩耍。
包氏夫妇偶尔回来小住,对他的关心也局限于吃喝穿戴,在有空暇且心情不错的时候也会逗逗他,不过,包小小那时觉得他好像就是他们舒缓心情的玩偶而已。
小学、初中、高中,包小小在寄宿学校度过漫长的寒窗苦读十余载。
高中毕业考取相邻城市的大学,攻读了四年的广告学专业。
大学毕业,在包氏夫妇的赞助下,和同校学长林子韬在当地创办了阿拉丁广告策划有限公司。
林子韬是高他五届的同校同专业的学长,那会儿刚辞去在知名广告公司的营销总监职位,和包小小在校庆相识,两人细聊之下发现彼此理念相似,一拍即合。
包小小负责前期资金流转,林子韬负责联络人脉和招兵买马,不消数月,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才起步的公司已初具规模。
包小小和林子韬在公司分工明确,包小小专业功底扎实,主要职掌广告的设计策划和实施拍摄,林子韬凭借在大型外企的工作经验掌管行政管理和公关营销。
阿拉丁广告策划有限公司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