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着宫缩的情况和胎心的变化,仪器显示宫缩有力胎心正常。
“唔……唔……唔……好疼……天哪……好疼……”这是包小小自出生从未感受过的疼痛,下腹撑裂般地撕痛,像是堵住的了石块,搅得他痛不欲生。
“包子……加油!”白玄海之前警告过余晖,陪产可以,但是不可以说太多的话,尤其是进入分期后,不可以分散产夫的注意力,不然容易造成危险。
余晖谨记在心,不敢随便说话,思来想去就蹦出这两个字。
“啊……啊……啊……疼死了……”包小小挺直脖颈,攥紧余晖的手骨节分明,手背爆出青筋,他的双腿不由自主地向前踢。
“哎,别乱动。”白玄海扶住他的双腿,检查情况。“估计要破水了。”
白玄海话音未落,包小小忽地大叫:“啊……啊!”随着他高声的叫喊,身下呼啦啦地涌出一股浑|浊的液体,且伴着絮状物。
“好啦,小小,你现在可以随着疼痛用力了,宝宝们就要出来见爸爸们啦。”白玄海换了副手套,站在产床后端,做好迎接新生命的准备。
在疼痛的后半段,包小小就觉得便意甚重,尤其是在阵|痛的时候,就更加有种要大便的感觉,会情不自禁地向下用力。
白玄海明确地告知他扩|张期是不能用力,不然后果极其严重。
即便是想用力,也必须要忍住。
包小小本来胆儿就小,被白玄海吓唬得更加不敢随便乱用力,乖乖地憋着忍住想要用力的冲动。
破了羊水,包小小觉得就像是堵了多年突然通畅的下水道,这瞬间,仿佛疼痛也消失不见,久违的轻松和舒服。
可惜这份舒适并未持续太久,甚至不足两分钟,宫|缩再至。
不同于阵缩力度更为强大和猛烈,包小小按照白玄海的指导憋着气向下用力。
“呼……呼……呼……”短暂的宫缩和使劲之后,包小小的呼吸变得越来越粗重,奔流而下的汗水浸入他的眼中,火辣辣的疼。
余晖擦掉他的汗水,擦干他的眼睛,从旁表扬他:“包子,做得好,再来几次,咱们就见到儿子啦。”
“嗯。”包小小点点头,他忍着疼痛,提着气使劲,一张小脸憋得通红。“啊!啊!!啊!!!”
“好,很好,小小,做得好。就是这个节奏,等会儿咱们再来,先歇会儿。”白玄海认为包小小属于比较少见的在医生的指导下可以完美掌握分娩节奏的产夫。
“唔……”包小小大口吐气,他的手摸了摸坚硬如石的孕肚,他可以清清楚楚地感受到胎儿们在努力朝下挣扎的动作。
他在心里默念:宝贝们,和爸爸一起加油!
“呀!”趁着宫缩强劲,包小小抬起上半身,努力地憋足劲向下用力,不同于单胎,三个胎儿争先恐后地奋力挤在盆骨处,他觉得他的盆骨下一秒就将会撞裂。
骨肉分裂的疼痛使包小小流出了泪水,即便是漫长且磨人的阵痛都没有打败他,可自骨头缝里传来的疼痛太过于撕心裂肺,像无数根针刺在他的手指,又像是榔头敲击他的骨头。
余晖同样是湿了眼眶,早知道顺产会令包小小如此痛苦不堪,就是要了他的命,也会选择剖腹产。
“啊!疼!”白玄海的手在包小小的盆骨处游走,力度虽不大,却造成了不轻的痛感。
经过白玄海的检查,包小小的盆骨绝对可以承受胎儿的娩出,无需担忧。
又是几个回合,包小小忍受着一波比一波更为强烈的疼痛。
每次,他都抓紧时机,抬起上半身,憋气使劲,未敢有半分偷懒和懈怠。
包小小的这份坚强和坚持,如果不是父爱的支撑和期盼,连他都难以想象出他竟会忍得住这般令人死去活来的疼痛。
“啊……啊……啊……唔……唔……唔……呀……呀……呀……”疼痛已是最高级别,包小小挺着上半身,整张脸憋得紫红,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胸口起伏不定,像是拉风箱似的呼啦啦地喘着气,汗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看不见余晖充满爱意的眼神,听不到余晖充满鼓励的话语,唯有机械性地不停地用力。
白玄海已经可以隐隐约约地瞧见胎儿黑黝黝的头皮,他的手徐徐地撑开出口,利用羊水的润张使胎儿更为顺利地娩出。
“嗯……哼……哼……”不适令包小小哼出声,尖硬的胎头抵在出口,像是嗓子眼里堵住了东西,根根胎发摩擦皮肤,搞得包小小又痒又疼。
“好,小小,这次你要用长力,懂吗?使大劲,用长力,咱们争取这次就把大哥接出来。”白玄海教导包小小关键时刻该如何去做。
“懂。”包小小虚弱地点点头,表示明白白玄海的意思。
他已经分不清楚现在全身哪里疼哪里不疼,好似被人扒了皮剔了骨抽了筋,四肢都不再属于他。
可是他的思维尚算清醒,他在生孩子,必须要使劲要用力。
接着,宫缩再来,包小小听话地卯足劲儿,在白玄海喊着口号的鼓励下,奋力地抬起上半身,紧紧地握住余晖的手,狠狠地大叫道:“啊……”
随着包小小的声调达到最高,硬物刹那滑出体外,他费力地探头:“是不是生了?我是不是生了?”
“是,别动。老大的头出来了,来,再使劲,不要太用力。”白玄海已然接住湿滑的胎头,胎儿露出皱巴巴的半张小脸,关键时刻不容疏忽,他难得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