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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毅风很无奈的看着江玉树,“玉树,这样做是不是太严苛了些?”
江玉树一记玉箫横在赵毅风面前,冷声悠悠道:“殿下是怕了吗?还是殿下觉得自己不能顺利进修,也会去‘五体投地’。江某若是没有记错,这一惩罚好像还是殿下提议的。”
赵毅风脸部肌肉一阵抽,这敢情是自己埋下的先例。
其实与众将相比,赵毅风的日子也算充实,江玉树愿意指点一二。他自是求之不得,和江玉树在一起时不时谈谈风月,说说家国,高山流水也是人生一大乐事。对于自己是不是真的文不行,江玉树没有追问,自己也不会多说。
其实,江玉树对赵毅风的武艺持敬佩之情,对其文学也是持满意态度。
毕竟,物以类聚,话不投机何来知己一说?
让赵毅风不解的是江玉树似乎很爱和谢易牙黏在一起。有时赵毅风也会质问自己:他和自己在一起不开心?还是自己连个孩子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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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鱼草、钻地风、走马胎、自消容、紫玉簪、紫雪花、紫苏叶、紫花地丁、紫……,啊!不……胆……不!凤……凤……”谢易牙结结巴巴的说着中药名字。
江玉树摇头叹了口气:“凤凰衣。”
“哦,对!凤凰衣。”谢易牙利落接过话来,笑的甜甜。
“手心!”
“啊?”怎么又是手心,上次的痛仿佛还在眼前。“公子,和上次相比我已经进步很大了,这次就饶了,好不好?”
“你觉得一个多月用来背药名,识字,只能达到这个效果?”
谢易牙摇头:“不是,是易牙不认真。可公子……疼……”孩子低着头,越到后面的话声音越小。
江玉树冷声:“你也知道痛,痛就对了。以后不可懈怠。手心!”
谢易牙缓缓伸出手掌,“啪!”的一声。
孩子抱着手掌,竭力隐忍。赵毅风进来就看到这样一幕:谢易牙抱着手,一脸委屈。江玉树一脸清寒,很是不悦。
看到赵毅风进来,谢易牙忘了痛,眼神中尽是不满,很明显是不欢迎赵毅风的到来,当然更多的是不想赵毅风看到自己难堪的一面。
“玉树在聊什么?本王可否听一听?”
江玉树抽回玉箫,负手而立,背影颀长:“易牙在背药名,卡在凤凰衣一处。”
手不自主的触向腰间,赵毅风紧紧握住腰间的香囊,那里面是凤凰衣,一株很普通的草。可却有不同的含义。
江玉树口中的凤凰衣是药名,而他腰间的凤凰衣是一株草,一株象征爱情的草。
此凤凰非彼凤凰。
他也曾想将这株草结成环,套与他心爱之人之手。
可他看不到,更遑论他会接受这株草。
意识到室内安静,江玉树开口一问:“殿下在想什么?”
赵毅风抬头,淡然无波:“无事。”
江玉树笑笑。
谢易牙看这架势是不愿意离开。这一刻赵毅风突然觉得谢易牙故意和自己作对,明知道两人互看不顺眼,还在这里添堵。
“玉树,那个……本王与你有话说,刁孩在此,怕是少儿不宜。”赵毅风委婉的要求江玉树把谢易牙支出去。
江玉树怎么会不知道赵毅风的想法,两人互看不顺眼,也不知为什么谢易牙就是看赵毅风不对头。
“易牙,我和殿下有话说。你先回避。”
谢易牙急了,每次都是这样,只要赵毅风一来,自己必定是出去的那一个。
“公子~~~,易牙想陪你。”谢易牙开始撒娇。
赵毅风不可置信的双眼大睁,这也可以?
江玉树转身,浅笑安抚:“易牙乖,来日方长。等你行了拜师礼,还怕见不到我?去吧。”
谢易牙被安抚后得意的朝赵毅风吐了吐舌头,一副满载而归的表情。
赵毅风咬牙,紧握双拳,气氛一时肃杀。
感受到阴沉的气息,江玉树微笑开口:“殿下有话可说。”
赵毅风走近江玉树身边,伸手捞过一旁的披风,将江玉树包了个结实。“外面下雪了。”
玉箫探索两步,寻了案几就坐,江玉树悠悠一叹:“是啊,都下雪了。我还不知道雪是何模样?”
自从双目失明后,江玉树就再也没见过雪是何模样?他那么纵情山水的一个人,如今什么都看不到,这是上天给的最大的惩罚吧?
赵毅风唇边凝着一抹暖暖的笑:“今日大雪速降,这样枯坐在帐中,韶华错废,岂不可惜?我带玉树去赏雪如何?”
江玉树手指来回摩挲玉箫,浅笑不语。无华的眸子看向赵毅风,试图感受他心下意图。“殿下所有政事都处理好了?”
赵毅风循着案几坐下,给江玉树添了杯茶:“玉树不都代劳了吗?剩下操练一事还有莫副帅打点。你我今日不问政事浮生,尽情逍遥。嗯?”
江玉树轻阖了眼眸,低了低头,轻咬嘴唇:“我……看不到……怕是辜负……”
“玉树过忧。我答应过你替你看遍嫣然美景。”赵毅风伸手握住他手上的玉箫,霸道说:“握紧了。”
江玉树只觉得一股灼热的气息从玉箫那段透过来,直达手掌。这种感觉多久不曾有了。曾经他也是这般握着玉箫,那时自己是不适应。
如今,这灼热的气息依旧,可自己竟渐渐有些贪恋。
这温暖的感觉,包裹了自己落寞的心。
江玉树怔忡半刻,心下暗吐一口气。
终是由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