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仔细看了一眼,无甚异常,也就压下了心里的想法。
“两位大人,天寒地冻,还是进内一叙。”江玉树伸手示意。
见此,顾文成大笑:“是啊,站了这么久,骨头疼,还是进内一叙。”
两人这才和东齐城众将一一见过,男人之间说话直来直去,也没个转弯。
顾征说的最多的就是:“毅风年纪小不懂事,你们多担待些,要是有不如意的地方,尽管告诉老夫,老夫长剑伺候!……”
东齐众将连连说不敢不敢。老天,谁敢打主帅小道消息,那是自己往赵毅风的青冥上送!
大概在长辈的心里,不管拥有多大权势,孩子永远是孩子,永远需要担待,迁就,给一份包容。
见该嘱咐的都嘱咐了,顾文成先发话:“好了,别站着了,赶紧进去,腿疼!”
人有时真的很莫名其妙,亦或是缘分使然,顾文成对江玉树的印象越来越好,甚至有点心疼这个清雅孤苦的白衣少年。
在经历了家破人亡,仕途无望后,还能用萧音一曲成名,才情艳艳。让世人皆知,这其中心酸人力不堪言!
他那时也仅仅是个孩子!
吃了很多苦吧!
顾文成捶着自己的双腿,忍受一阵一阵的痛楚,又再次看了眼江玉树,只觉得江玉树眉眼轮廓很有些像赵毅风。
竭力摇了摇头,驱散那不该有的念头。
等所有人都进门后,江玉树才用玉箫一步一步探索寻路。
雪天地滑,积雪覆盖,平素还能找到的路,今日在江玉树手里摸索找寻格外艰难。
听着众人四散传来的声音,江玉树只觉置身漫天无垠的荒原,前后左右不是路,也都是路。周边放空,一瞬间竟有些失聪。
看着在漫天雪地中找寻无路的江玉树,赵毅风迅速奔至他身边,牵手玉箫。语气略带愧疚:“抱歉。”
江玉树淡淡笑答:“无妨。”紧握手里的玉箫,竟有一种莫名的安心。
屋内已经安坐的顾征,顾文成面面相看——这清玉公子是瞎子!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本以为是传说,没想到是真的,
是天妒朱颜,容不下完美吧……
两人不由可惜的叹了口气。
“两位大人,边境苦寒,江某无以为迎,特此煮茶,还望大人勿怪。”赵毅风牵着江玉树到经常煮茶的案几边。
江玉树倒茶的动作行云流水,利落的摆弄茶具。
看的顾征,顾文成一愣一愣的。
顾征大笑:“哈哈,风儿你这是宝地,舅舅今生能尝到清玉公子的茶,以后回到西境,看谁说舅舅糙汉莽夫!舅舅这拳头首先不饶!”
顾文成细细看着清雅公子,心里只叫一个惜才啊,又是可惜又是心疼的。
“公子对茶有品,我等大老远来此,能讨一杯,此生无憾喽。何来见怪一说?”
江玉树手上动作不停,浅笑回道:“清玉空有才名,只懂些阳春白雪,不能征战沙场,一展抱负。实为人生憾事。”
闻言,顾文成不由伸手轻轻在江玉树眼前晃了一晃。随即向顾征点头,示意江玉树看不到一事。
两人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心里那个可惜啊。
“顾二大人腿上可是长年旧伤引发的寒疾,以致冬日苦痛难忍?”江玉树冷不防一句,顾文成当时愣在当场,眼中尽是吃惊:“公子……如何……知晓?”
将茶递给顾文成,江玉树微微一笑:“江某不才,医术略懂一二,大人若不介怀,清玉愿把脉一番。详做治疗。”
顾文成不可置信,音量也拔高了一个度:“公子会医?”
江玉树轻轻点头:“江某眼盲,医术浅显,登不上大雅之堂。不过对于一些顽疾,伤寒杂症还能略尽绵力。”
顾文成垂着双腿,一声哀叹:“年轻时留下的疾患,当时没在意,没想到上了年纪就发作了,折磨人。医治多时,这寒疾每年冬天都会发作,哎……”
“清玉愿意尽力。”
顾文成双眼冒光,仿佛看到了希望。
首先不管江玉树能不能医好吧,有人愿意出谋划策也是一份希望。
于是,顾文成就很愉快的答应了,那架势颇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一旁的顾征和赵毅风说的尽兴,当再回首看到江玉树修长的手指时,心里一阵激动狂热。
——修长,秀气,泛着灵,带着狠。
善于学武!
顾征好奇问:“公子可是会武?”
闻言,江玉树一怔,旋即笑道:“清玉学过两年玉箫指法,练过飞刀,剑法略懂。”
顾征越看越满意,这人虽然眼盲,但是会功夫,看来传说不是假的。
满意一叹:“不知老夫可有时间讨教几招?”言罢,身形不动,眼神凛冽看着江玉树,腕下发力,茶杯携着滚烫的水直直向江玉树眼前飞去。
赵毅风当下要伸手去挡,顾征转身一把按住。
听声,江玉树眼神一冷,神色肃杀,旋即飞刀出手。
一道白光晃眼,空中一声碰撞,转身回看,飞刀直直嵌进茶杯底部射向远处的花瓶。
“嘭”的一声!
花瓶碎。
在座之人目瞪口呆——好精准的刀法!
“好!”顾征大喝拍手,眼里掩不住的赞叹。“公子让老夫大开眼界,佩服!”
江玉树颔首:“清玉承让了。”
赵毅风眼有笑意的看着江玉树,执茶一杯,仰头一饮。
于是,顾征,顾文成就高兴的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