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瘫倒在地,不见了战场上叱咤风云的伟岸霸气。
赵毅风只觉得寒意由肩膀到身心,每一处都像是被寒冰包裹,求不得一丝生机。
心里生起一股莫大的悲哀和凄凉之感——自己傲世天下,朝臣无不敬惧,没想到此时在四个人手里苟延残喘,连求一个利落干脆都得不到。
人世间最凄凉的事莫过于此!
一个英雄,偏偏要在卑微之人手里备受折磨,想个痛快还不能。
一个豪杰,偏偏要被人欺辱至死还挣扎不脱,从此消殆不残存。
——这是天倾的悲哀,也是六国的悲哀!
寒风呼呼,吹不散情/欲炙热;灯火兮兮,照不亮内心迷离。
赵毅风用尽力气挣扎,一掌又一掌的劈向四个大汉,却终究是收效甚微。
肩头的痛楚锥心,让他发力困难,‘凤囚凰’让他神智迷离,高热让他无力思量。
冷汗湿了玄衣,紧贴在身,被风吹过,从头到脚的冷,冷了心。
玄衣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旋即飘落在地。
四个大汉毫不留情的将赵毅风衣衫扒了个干净。
看着精致的腰身和那让人遐想的肌肉,四人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
四人互相示意,手粗暴的摸上那阳刚的身。
身下冲动积聚!
“定王殿下,以后到了黄泉可要记得哥几个,我们这么懂得心疼你,你可别忘了恩情啊~~”
四人激动,终于要得手了……
“嘭!”的一声,牢房大门被撞开,数十个黑衣人鬼魅般冲进牢房!
四个大惊慌失措,这天牢把守严格,怎么会让人冲进来。
迅速提起亵/裤,大汉头子一声喝:“哪来的刺客?!——”
“地狱来的!”温和的声音透着冷从黑衣人包围圈子后方传来。
天地都为他静了一静。
四人顿住动作。
寻眼看去,只见白衣染血的清俊公子眼中怒气积聚,手握一把长剑缓缓走到牢房门口。
剑拖在地上泛起丝丝火花,像极了愤恨的心。
“江某来取你们的命,死前还有什么话说?!”江玉树声音中的清冷让炙热的温度瞬时降下去几分。
“你敢劫狱?你不怕……”一个大汉壮这气势,结结巴巴“你来……劫狱,不怕……陛下……诛你九族?”想着赵清风太子殿下撑腰,不由又壮了几分:“我等可是奉太子之命伺候好定王殿下,你不怕太子?!”
“怕?”江玉树眼眸流转,挑眼看了一眼渌水剑,一记冷声:“江某都已经在此,你不觉得你问的是废话?!”
绿光破空,一记冷问:“说!哪只手碰的他?!”
四个大汉被他清寒的气势吓到,跪地忙忙求饶:“公子,我等知道错了,求公子放过。”
“晚了!你们早该知道代价!”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看着跪地的人不堪的模样,江玉树轻阖了眼眸,掩埋眼中的厌恶。
“江某不想动手,脏!”
一记眼神示意。
鬼魅般的身影刀起刀落。
只听得一声声的惨叫,四人接连栽倒,带着还没完成,也将永远不会得到傲然男人的心愿……
“赵毅风你怎么样?”江玉树迅速走到他身边,看着肩头汩汩血流的人。
心下一震。
这赵清风还真是狠毒!
听到熟悉的声音,赵毅风眼有笑意的睁了睁眼,气若游丝:“玉树,你来了?……”
披风包裹阳刚的身,江玉树伸手扶起虚弱的人。
却忽然被赵毅风一掌劈开。
“赵毅风,你……”江玉树大惊。
赵毅风惨白着脸推拒,竭力朝他颤声道:“玉树,你快走……我中了‘凤囚凰’,你快走!……”他阖了阖眼眸,紧捂住胸口,抑制喉间呢喃。
江玉树怔在原地,历史惊人的相似,‘凤囚凰’男子交合媚毒,这赵清风竟然要毁了他威名,将他折磨致死。
赵清风,你够狠!
扶起虚弱的人,他温和道:“此地不宜久留,你我先离开这个地方。”
触到他寒凉的温度,赵毅风有些不受控制,手紧紧攥住江玉树的肩,想汲取更多的温度,有些贪恋的向有冷香的身躯靠去。
江玉树任由他迅速靠过来,收手渌水剑,转头看向黑衣人的眼神一凛。
一个眼神示意,众人已经懂得。
黑衣人静静看着江玉树将赵毅风扶起走出牢房,黑巾下的眼静在雪夜中闪耀着精光。
刀光剑影,寒光冷意晃过。
血,映染这一夜的炙热。
一声声的惨叫在牢房中响起,凡是见过今晚这一幕的人——无论是狱卒还是牢中关押的要犯全都一瞬间毙命。
接着便是熊熊大火将这个雪夜照亮。
苒苒而起的烟尘模糊了雪天烛光。
走出四方囚笼,接触到清凉的空气,赵毅风急速换气,迫使自己清醒。
江玉树温和的声音舒缓内里燥热:“赵毅风,你撑住。”
被江玉树扶出天牢,赵毅风已然虚脱,只是眼眸微亮——
当时死亡近在咫尺,屈辱犹在心头,当真是黄泉相望!
赵清风,赵升天,你们不仁,休怪我不义!
是你们逼的我,今日所遭受的一切,赵毅风定当十倍百倍偿还!
你、们、等、着!
天倾—竹楼
“准备的如何了?”
斩离云躬身:“一切准备就绪,待定王殿下稍作调整,即可可以赶往东境。”
江玉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