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三思!”
“姜国新建,国内百废待兴,现在倾举国之力攻打,不利我国!”
赵毅风一步一步走上高坐,红眼灼灼看向下端众人,霸气威严,不容置喙:“朕、心、已、定,不容再议!”
“陛下!陛下!”一个大臣出列奏表,声嘶力竭:“陛下,姜国刚刚经过皇城一战,局势动荡。如果此时攻打北璃,举国兵力空虚。贸然攻打,南燕、玄真、东桑、天倭四国联合来犯,对我国是灭国之灾。还请陛下三思,目前不能攻打北璃——”
赵毅风冷冷注视着他,眸光阴冷偏执疯狂,修长的手一把抽出青冥往龙案上一劈!
龙案应声,断碎一地!
劝谏大臣忽的跪下,颤声:“臣惶恐。”
文人怕打仗,也怕死,当然嗅觉非常敏感。
他知道自己如果再说话,就会像那张龙案一样——粉身碎骨!
姜国284年,玉历初年七月初三。
一道消息六国皆知!
姜国帝王,一国之主,年仅二十五岁的赵毅风,倾尽举国之力挥师南下,攻打北璃!
姜国国内兵力空虚,边境不设一方,举国国力全部赌上,破釜沉舟,没有退路!
其余诸国震惊:赵毅风成魔了!
姜国由赵毅风御驾亲征,骁勇善战的士兵势如破竹,置之死地而后生,一鼓作气。北璃大军望其威严雄风,不战而退。
赵毅风一路挥兵斩将,竟打到了两国边境——上佳城。
离北璃王城只有七十里!
没有人能阻挡疯魔了姜国百万大军,也没有人能阻挡疯魔了赵毅风!
四十三座城池在赵毅风的铁蹄下一如北璃的樱花烂漫,极尽绽放血色妖娆,如一朵盛开的花铺在辽阔的六国上,像彩绘上那一抹耀眼的红——
玉树,我要整个北璃给你和我们的孩子陪葬!
北璃—皇城—落英阁
樱花烂漫随着清风颤颤,阳光点点透过樱红落下,轻触到树下红衣身影上。
宅子外重兵把守,封锁重重。
而在院子中央的一棵樱花树下,一个身着绯红曵地长袍的男子正在素手持萧吹奏,风将他额前两缕发吹起,却不能扰他神思。
阴沉窒息的宅子因为他而显的温和宁静。
匆匆而来的脚步声打断了那一曲萧音:“丞相,国主请您进宫一趟。”
清雅男子红衣艳丽,樱红妖冶,面白如瓷,在樱花树的绯红映衬下颇有惊为天人之感。
他温和眼神中的倔强傲然能轻而易举踏碎樱红烂漫——第五赤玉!
外面都在说自己死了,赵毅风挥兵北璃,两国邦交彻底破碎,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姜国百万大军连攻北璃四十三座城池,已打到上佳城——两国边境。
帝王一怒,血染江山苍生为刍狗;
王者一呼,坐拥九州八荒笑贼寇!
乱世欲颠,将军百战生死国家以;
天下缟素,万里苍茫江山皆枉然!
整个天下大惊,第五雄烨始料未及,当即命第五赤玉阻挡汹涌而来的姜国大军。
第五雄烨有些不懂为何有关江玉树的消息会被泄露出去。
江玉树能得他诏令回来,还是放不下北璃王室的,本计划让他就此人间消失,说他外游隐居了。
然后以北璃皇子的身份出现,让他做回第五赤玉,这样六国也不会再笑北璃出了祸国妖星,也不会失去皇家威仪,江玉树腹中的孩子死的也算是有了代价。
可是竟然传成说江玉树死了,这不是明摆着让两国关系崩乱吗?
这话变了样,就意味着国要变了!
——动乱世道者,究竟是谁?!
休养一月,江玉树已然大好,被落不秋每日大补,身体底子总算是保住,只是那个孩子是彻底没了。
因为孩子的失去,江玉树颓败了一个月,期间心酸苦痛,面容憔悴,疼痛绝望不足为外人道。这也种下了江玉树对皇家的绝望。
斩离云只知道在那一个月里,江玉树像被抽了精魂,每天只是木木的喝着药,奏着萧,那哀婉的曲子听的他想哭。
那绝望心酸,血流满地的一个月,足以耗去他所有的坚毅。
也不知现在走出来的他是用了多大了毅力?
江玉树进宫接受传召,回来时手上多了两道圣旨。
回到落英阁,外面的侍卫已经撤去。
斩离云不可置信,看着江玉树走到案几边,将圣旨递到蜡烛上,火瞬间将明黄的布帛吞没,映照出江玉树温和疏离淡漠的神色,看不出悲欢的容颜。
斩离云有些不解:“阁主,这圣旨——”
江玉树静静看着圣旨燃烧后灰飞烟灭,负手静立窗边,语气不悲不喜:“是第五雄烨承认我是北璃嫡长皇子的诏书。”说完伸手挑起令一份,将其递到蜡烛上,只眼不看斩离云震惊的表情。
斩离云心中一滞:“这份是?”
江玉树静立窗边,看着那一抹樱花烂漫,思绪飘忽。
圣旨在痰瓮中燃烧,散开。
斩离云心下大惊,那圣旨上赫然写着——待朕百年后……废太子第五赤眉……嫡长皇子……第五赤玉……继承大统……
那是第五雄烨传位给江玉树的诏书!
第五雄烨风烛残年,现在也是卧榻时间居多,时不时头疼脑热,风寒入体,难得有一丝精神也是用在打掉江玉树腹中的孩子上。
斩离云忽然醒悟:第五雄烨打掉江玉树的孩子是准备让江玉树继承皇位,沿袭皇室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