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艳梅瞧着,只道她要是不好,自己可就没有安生日子过。皇上一月后宫不常来,来了也要在这待两晚,是皇帝看中的人,当即唤了齐风,说是去内侍局挑些宫人奴才拨过来,齐风得令去了。
皇后见该嘱咐的嘱咐了,该处罚的也处罚了,说了几句客气的话就回了皇后宫。
冯美人瞧着远远离去的人影,脸上依旧是娴静温恬,可多得是苦笑。
这个局,是不是错了呢?
顾艳梅回到宫中不久,春梅就从慎刑寺回来。
“怎么样?那群宫人有没有说些什么?”
春梅低头:“那宫人经不住刑,说是那顺公公吩咐的。”
顾艳梅循着高位坐下,捏了捏太阳穴,一口气长叹,复而看向下边躬身的齐风。齐风见自己主子一直看着自己,立马跪下。
“齐风,你跟着本宫多久了?”
“回娘娘,有五个年头了。”
“五年,五年,都已经五年了……”顾艳梅呢喃低语。
齐风不明,跪地接着显忠心:“娘娘,奴才绝对忠心,唯娘娘所用。”
女子在高位上悠悠轻叹,“你都跟了本宫五年了,就没有想过换个差事?”
齐风大惊,“娘娘,奴才一定好生伺候,求娘娘不要赶奴才走。”
“你起来。”
齐风听后颤抖起身,以为皇后还是要辞了他的差事,满心都是不愿,弓着身子。
“齐风,你与本宫五年主仆,这宫里看似容华,实则险象环生。这五年里,你忠于本宫,本宫自是知道,如今本宫想给你换个差事。”
“奴才只想伺候娘娘,不想换差事。”
“今天的事你也看到了,本宫震的住一时,只怕一个闭眼不查,整个皇后宫都会失宠,所以,本宫把你送去乾元殿那边,如何?”
齐风瞪大了眼珠子,张大了嘴巴,乾元殿!!!那可是皇帝身边,做皇帝身边的红人,这差事!
饶是齐风跟着顾艳梅见惯后宫欺压,大风大浪,可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得了皇后赏识,被安排在皇帝身边。
顾艳梅笑看着齐风呆愣吃惊,也不说话。待齐风反应过来,立马跪下:“奴才何德何能得娘娘赏识?”
“你要知道伴君如伴虎,本宫要照看后宫,前朝之事多少消息匮乏,送你过去,你知道如何做?”
齐风本是个会看颜色的,想着皇后怕是恼了那顺那老阉货,自己去皇帝身边,虽然危险,但是多多少少可以听点消息,这样皇后宫中也不至于太惨,也算是自己报答五年前皇后的救命之恩。
想明白后,立马磕头应道:“奴才谢娘娘赏识,一定不负娘娘所托。”
“好,你起来。”
“春梅。”
“奴婢在。”
“你去皇子府走一道,顺带给林元送些点心。”
“是。”
顾艳梅见着吩咐完了,又开始思索梨花殿的事,只觉得冯美人生病一事不简单,似是一张针对自己和赵毅风的网,心里很是不安,反复思虑,最后竟累的睡去。
室内只留下袅袅的清淡花香,疏解着山雨欲来得沉闷。
第27章 试药争议
人归,天暗;离人,未还。
黑夜的气息吞噬了白日的喧嚣,凉凉的风轻轻的在空中盘旋游走。没有烛火欢声的皇子府,此刻寂静的只有一些草虫的鸣叫声,在夜里格外欢快。
赵毅风看着冷清的府邸,感受没有那人气息的地方。
心,空落落的,似缺失了什么,一种咸涩,落寞的感觉在血液流动的地方慢慢饱胀,像置身无边的空洞,没有温暖,寻不到火光,看不到希望。
“哧”的一声,一记白光剑影,在黑夜的晕染下,白森森的剑身映出那张英姿俊逸的脸。
风依旧轻,剑光影寒,叶纷零落。
月,半弦;剑,空舞;风,轻擦,无人和。
这一晚,赵毅风很焦灼,心像那半弦月。
这一夜,赵毅风很落寞,人似那把冷剑。
***
红霞映天,鱼肚白轻显。
一众朝臣一列列的站着,左等右等不见赵升天出来。一种躁动的气息在漂浮,那顺审时度势,尖着嗓子宣布退朝,众人在一腔抱怨中离去。
江玉树在府里等结果,左等右等春浓就是不来。大约半盏茶后,春浓才将府里能用的香粉都稍了回来,小命还在。
江玉树看着香粉,就闻着一阵难闻的味道,身子不适,翻看了一众物品,掩了掩鼻子。就吩咐春浓立马送到皇子府,叫赵毅风找人研究。人却依旧不带走的,一边照看江天远,一边等着暗中观察是谁要动手。
春浓回府时正好遇上赵毅风,行了礼,就把香粉都给了赵毅风。
春浓大着胆子说了江玉树欠自己银钱之事。赵毅风听后,淡淡一笑,没有责怪,就吩咐林元空闲时日把银子支给春浓,春浓此番赚大发了。
赵毅风盯着那女儿家的香粉眉头一皱,忽然想起上次江玉树说的香粉,回忆大婚那日他咬牙隐忍的模样,一个念头倾出:试药。
手持香粉,当即吩咐林元拿酒来。林元得令,抱来酒瓮。
酒气飘散,在空中一点,一点蔓延。
赵毅风闻着酒香,一阵沁醉,又闻着那香粉味,直觉一种燥热的感觉游走,全身的毛孔似在渴求爱抚,希望有人触碰,给予一抹清凉,妖冶的红慢慢爬上俊逸男子的脸,似幽兰花蕊。
赵毅风知晓这是凤和,可让他没有料到的是这药这么霸道。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