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虽然不一定有用,但试试总会是好的。”
“哦,好啊。”祁凛没什么意见,“什么时候开始?”
“就今天,”杜阮廷意味不明地看了列谦一眼,微笑道,“那时就由列前辈监督着吧,以免他一不小心将你的爱徒给弄死了。”
祁凛哭笑不得道:“我哪会……”
杜阮廷生硬地打断他:“别说话。”
祁凛:“……”
杜阮廷又将袖子里的药瓶拿出来交给了黄谛,道:“这个你给他喂下,每次通经脉的时候记得给他服下,一次两粒,里面一共六粒,分三次吃完。这是我好不容易炼制出来的,里面的药草都十分珍贵,你可别弄丢了。”
黄谛忙不迭小心翼翼地接过,跟宝贝似的抱在了手心里:“我一定好好保存!”
“那现在就给他服用吧,顺便把经脉也给通了。”杜阮廷说完,又看向列谦,“前辈没什么意见吧?”
列谦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点了点头。
黄谛依言端来了清水,喂齐非越吃下了药丸。
药丸初下口时还有些酸涩,但过了不多久,喉头便传来了一股清凉的感觉,与列谦给他的那几颗解**几乎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齐非越压下心中的惊异,默默地从黄谛手中又喝了一口水。
祁凛见准备的差不多了,就将齐非越从床上拖了起来,双手抵住他的背心,将剑气缓缓注入,在他体内经脉中运行三十六周天之后,再撤回来,回流到了自己的体内。
列谦感觉到他剑气的波动方向,眼神微微一动。
祁凛耗气不少,他将齐非越重新放回床上,抹了把额头的汗水,道:“非越体内的经脉并无过多滞涩之处,唯有心脏周遭的经脉剑气难以侵入,可能是受到了蛊毒的影响,我不敢贸然行动。”
杜阮廷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你明天继续来给他疏通经脉,这一次可以试着侵入他的滞涩之处看看,试试看能不能将蛊毒就此逼出。”
他说完,又看了一眼列谦:“列前辈,我这样处理,您没意见吧。”
列谦摇了摇头:“老夫对蛊毒无能为力,实在惭愧,若是杜师侄能有办法妙手回春,老夫自然是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有意见呢。”
杜阮廷道:“那我便按照自己的习惯来了。”
列谦抬手道:“请便。”
齐非越看着二人的互动,心中隐约猜到了些什么,却不能完全确定。
黄谛倒是傻乎乎地守在齐非越身边,继续对他嘘寒问暖。
是夜,列谦再一次造访。
他朝齐非越口中塞入了昨天的那个药丸,齐非越犹豫了一下,还是咽了下去。他不知道这和杜阮廷的解药会不会起冲突,但他下意识觉得杜阮廷总会有解决办法,于是决定相信他。
齐非越清了清嗓子道:“你又有什么打算?”
列谦道:“我本来还想着要怎么对他们二人下手呢,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杜阮廷和祁凛那两个傻小子,不用我下饵就自动上上钩了,真是可喜又可笑。”
齐非越沉声道:“你打算对付他们了?”
列谦嘴角邪佞地勾起:“告诉你也无妨,你刚才服下的药丸里,我加了些别的东西。”他说着,口中突然发出了一段古怪的文字和声音。
就在他发声的那一刹那,齐非越突然感觉到胸腔内一鼓,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
好在列谦很快就停住了嘴,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他看。
齐非越喘了两口气,忽然猜到了他要做什么,脸色顿时大变:“卑鄙小人!”
列谦却不再说话了,再次离去。
齐非越看着被打开又被关上的窗户,一口气憋在胸口,进也不是,出也不是。
列谦的每一次出现,除了带给他心塞,还是心塞。仿佛他就是要看到自己气急败坏的愤怒模样,才会心满意足地离去。
简直就是个变态!
齐非越腹诽。
他现在只希望,杜阮廷和祁凛能够机灵一点,不要中列谦的圈套。
次日早晨,祁凛果然如期而至。
可是他却没有直接给齐非越通经脉,而是对黄谛道:“你给他喂完药之后,就出去一下,杜阮廷在找你。”
黄谛不疑有他,笔下的主角找他,必然是有什么重大事件的。
于是黄谛就屁颠屁颠地跑出去了。
祁凛等他离开,朝列谦微微一笑,道:“我们开始吧。”
列谦心头一跳,不知为何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那边黄谛跑到了杜阮廷的房间,却没有找到人,在房间里乱转了两圈,又被突然从身后出现的杜阮廷给吓了一大跳。
黄谛差点给摔地上,他拍着胸脯,心有余悸地喘着气:“哇大哥,你下次走路能不能出个声儿啊,吓死我了。”
杜阮廷鄙夷道:“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怂?”
黄谛不服气:“我哪里怂了?哪里怂了!我明明这么爷们儿!”
杜阮廷没兴趣和他犟嘴,在桌边坐下道:“我问你,小白龙和飞彤呢?”
黄谛一愣,显然没想到是这个话题,慢了半拍才回答道:“都在京城,我家呢。当初小白龙来通知我们去找你的时候正好楚家出事,我们怕有危险就让他们留下了。”
杜阮廷点点头,算是放下了一桩心事。
他又问:“那你知道,列谦就是给楚家和杜家下蛊毒的人吗?”
话音刚落,隔壁齐非越的房间里,就传来了一阵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