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白那一路,走得着实不易。
隆冬时节,秦思白风餐露宿,受了点风寒,脑子里浑浑噩噩,走起路来脚下直打飘。一来身上钱不多,还要吃饭,不敢住旅店,二来想早点找到陈骁,日夜兼程,这么一来,风寒就严重起来。身上的衣服也早就泥泞不堪,脸色。灰败,要不是气质出众,还能看出些往日名角儿白先生的风采来,简直活脱脱的一个小花子。
这一走,就走了几个月,把好好的孩子折腾得没了人形儿,秦思白有时候一边走一边骂,陈骁,我这幅德行都是你害得!我心疼不死你!
所到之处,人畜皆避,可不么,衣衫褴褛就算了,主要是时不时地自言自语,疯疯癫癫谁受得了。
就这幅鬼样子,甚至让对秦思白一直念念不忘的黎暮,一眼都没认出来。
☆、第 65 章
自秦思白从天津医院离开后不久,黎暮就到了济南一个德国人建的教会医院。
这里的一位传教士是他的朋友,由于济南这边战伤的病患很多,而医生的医疗水平又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