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要是吃了觉得不爱吃,不买也没关系的。”灵疏点点头。
小泽这才放下心来,尝了两小块,果真绵软酸甜,口感比一般的米糕要好,但要真跟那些顶级的糕点比起来,这果酱糕是比不了的,不过顶级的糕点普通农户买不起,只有大户人家才吃得起,这果酱糕口感这般好,一文钱两块不算贵了。
难怪卖得这么好,把他们“福成记”的生意硬生生抢了三分之一去了。
“小掌柜的,给我包五文钱的,”小泽道,“你家这什么山楂酱确实挺特别的,即然说是果酱,那这‘山楂’就是一种果子吧?不过我以前咋没听说过有这么一种果子呢?是咱们县本地长的?还是在别的地儿买的?”
灵疏道:“这‘山楂’其实也没什么稀奇,就是山里的红果子,只不过大家嫌酸不爱吃,我平时别的不爱干,就爱琢磨些小吃食,这不就捣鼓出来了这酱么。我是觉得这果子叫‘山里果’这名字不大好听,自己瞎取了个‘山楂’,都是图个新鲜。”
严大川听着灵疏说的话,在一边急死了,可劲给灵疏使眼色,那意思是让灵疏别告诉别人自家的山楂酱是用什么做的。
这可是秘方,家里还指望着靠山楂酱赚钱呢,就这么随随便便说出去,别人都去仿制了,自家还怎么做买卖?
灵疏自然看见自家大哥的暗示了,不过他没放在心上,给小泽包好了十块果酱糕,又笑道:“小哥,咱们家的山楂酱也单独卖的,二十文钱一小罐,你家要是有人爱吃,记得来买啊。”
小泽拿着果酱糕走了,严大川这才急道:“小弟,你怎么能告诉他咱们这酱是用什么做的?万一他学了去……”
陈兰芝这回倒不跟他一起急了,只笑道:“小弟敢这么说,肯定是不怕别人学去的,你就是个木头脑袋,灵疏怎么做你好好看着跟着学就是了。”
灵疏道:“大嫂说的没错,就是告诉他了,一时半会儿的他也做不出这山楂酱来,等他们研究出怎么做,咱们就不卖这个了,没了这项买卖,还有别的买卖,大哥你就安心好了。”
“哎,我说不过你们,”严大川郁闷地叹口气,“就我笨,我再也不多嘴了。”
“大哥是实诚人,我知道你都是为我好,为咱们家好,”灵疏笑着说,“有大哥这样为大家着想,咱们家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严大川听了这话,心里顿时舒爽了,可不是么,他就是想家里好,这点儿心思能被理解,当真是窝心。
这会儿已经快要到中午了,早起赶集的人都三三两两地往回走了,集市过了中午就没什么人了,灵疏几个人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边把剩下的果酱糕卖完了,收拾竹筐桌子,准备采买点儿东西就回家。
另一边,“福成记”的掌柜蔡福成和自家儿子蔡俊杰正在研究着山楂酱。
“那卖米糕的小掌柜真说这个酱是山里果做的?”蔡福成问小泽。
小泽连连点头,“真的,我耳朵好使着呢,他亲口说的!”
“福成记”店面后方的厢房里,蔡福成父子俩坐在桌前,看着白瓷碟子里摆放的那十块果酱糕。
“都尝尝。”蔡福成发话道。
他先自己拿了一块,蔡俊杰跟着拿了一块,小泽等两位东家先吃了,自己这才伸手去拿。
细细品尝一番,吃完了一小块山楂酱糕,蔡福成问儿子道:“尝出什么来了?”
蔡俊杰做糕点的手艺传承于自家亲爹,他人年轻,脑子也灵活,敢于创新,如今这“福成记”就有好几种新糕点是蔡俊杰发明出来的。
“这米糕里放了糖,”蔡俊杰道,“比咱家的更加松软,夹层也是山楂酱吧,这山楂酱倒是酸甜可口,只是不知道是怎么做出来的,这么细腻,岂不是要用东西碾成泥?要真是山里果做的,那这酱里一定也放了不少糖,山里果酸得掉牙,不放糖没法吃。”
蔡福成到底经验丰富一些,他又吃了一块果酱糕,才道:“米糕的口感咱家多尝试做几次未必不能做出来,米糕没什么稀奇的,就这山楂酱是个新鲜玩意儿,我瞧着应该是把那山楂煮熟了,当年小时候不懂事看着那山里果好看,谁没摘来吃过?那口感绝对没有这么绵软。”
“爹,咱们要不要去山里摘些果子回来试试?”蔡俊杰问。
王家庄五天一次集市,每次集市可都是生意最好、进账最多的时候,这果酱糕一出现,就把他家的生意带走了三分之一,万一那卖果酱糕的每个集市都来,他们家还要不要赚钱了?
蔡福成点头,“也好。”
小泽在一旁道:“那小掌柜还说了,他家的山楂酱可以单独卖的,二十文一小罐,两个巴掌大的罐子。”
“怎么不早说?”蔡福成皱眉,吩咐小泽,“你快去买一罐子回来,回头账房支钱给你。”
小泽应了一声,急匆匆跑了,没多会儿又喘着气跑了回来。
小泽道:“东家,那家人已经收摊回去了。”
“算了,下次再买。”蔡福成摆摆手。
同一时间,镇子东边的张家大宅子里。
张文晗亲自提了个食盒去自己母亲房里请安。
张夫人二十七八的年纪,容貌姣好,褪去了年轻女子的青涩,刚刚开始有成熟气质,正是女子最有风韵的时候,如今又怀着身孕,张家老爷疼得跟眼珠子似的。
张家没有小妾,后院安宁,张老爷夫妻感情深厚,张夫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