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雪原是极干净的,这一化了,就变得稀脏污黑了,真是可惜了先前那样的白。青砚接口说道。
云谦听他这样说,转脸去看他,正好太阳光出来,淡淡地描摹着他俊逸的眉眼,衬得那两只墨玉也似的眼睛里波光流转,云谦心里不由一动,那眼光就恍惚起来。
青砚听他半晌没作声,回眼看时,却见云谦只顾呆呆地看着自己,脸上不由也是一热,转过眼不敢再看。
却听得刘云谦低声道:青砚,我家里替我订了亲了。
楼角的雪水已经一点一滴地慢慢往下落,听得那滴答声,青砚慢慢说道那该恭喜你了,洞房花烛夜,原是人生最大的美事。
刘云谦神色一变,淡淡地道:是吗?
是的。青砚回他。
两个人自说自话,谁也没有瞧谁,静悄悄地站在楼头,看那雪慢慢地化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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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不到两日,云谦再去桂花巷时,遇到两兄弟都不在,老赵说是郑家少爷请了去。
云谦悻悻而归,接下来他的亲事订了下来,家里一连好些天的忙乱,他也不能不跟着走些过场。看看要过年了,再也没有功夫去找青砚,这一耽搁,一直到陶伯恒娶亲这一天,才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