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看见贺东珏就很亲热地凑上去,贺东珏摸了摸马脑袋,喂了一把干草。
这是要骑马的节奏啊。
“之前骑过马没?”
打死安佳也不说小时候在动物园骑过。
“走,换身衣服,骑马去。”
三月初春,天高风清,在广阔的草场上驭马奔驰,想想该是多么心旷神怡。安佳的胃袋却开始隐隐翻滚起来。他还是换了身骑马装,不过往镜子前一站,他自己都要称赞一声英气。上身外套短款收腰,下身小脚裤扎进马靴当中,头戴一顶小圆帽,整个人都衬得精神气十足。他本就骨架子好,这么一穿,优点尽显。
贺东珏早穿好了,见安佳许久不出来,进门一看,正在镜子前自恋。不过他也承认这身装扮和适合安佳。
安佳在镜子里看到贺东珏,眼露艳羡。与他规矩的穿着不同,贺东珏只穿了件黑色夹克,里面一件白色衬衫,马裤马靴。不过略装逼的是还带了副墨镜。天都快黑了,也不怕撞到阴沟了。
贺东珏要安佳骑马,自己不教,要专门的教练指导。教练和贺东珏很熟,也很八卦,贺东珏一骑远了,就说:“还头一次见东哥带人来。”
安佳对此不发表任何意见。
“你们怎么认识的?”
往事不堪回首。
教练见安佳嘴巴紧,多问都是自讨没趣,就开始认真教他骑马。安佳从没接触过,平常要不是为了保持身材还跑个步,他都懒得运动。身下虽然是只小矮马,却很不听话,叫往左就往右,往前就退后。
安佳问:“这马怎么回事,还让不让人骑了。”
教练不甚在意,还开了个玩笑:“没事,关久了难免有点方向感不好。”
安佳还头一次听说马的方向感不好,长见识了。
这时贺东珏已经畅快地骑了一圈回来,看安佳还在原地踏步,不免大笑他没天分。安佳只当没听到的,反正他真是没天分。
“教练,你这不行啊,是人笨还是马笨啊。”
贺东珏笑着问了一句。
教练只扯安佳初学,急不来。
那只马仿佛很有灵性,听得有人骂他笨,仰天喷了个鼻,向后倒退两步,安佳啊啊大叫着抓紧缰绳,教练赶忙扯住马缰。
贺东珏却喜欢得很。
有惊无险,安佳却再不想在马上坐着了,踩着马蹬翻身下马。
贺东珏略一弯腰,向安佳伸出手:“上来。”
安佳一点不会骑马,就算有贺东珏带着也怕得很。
“别磨蹭,快点。”
安佳只能随了贺东珏的愿,借贺东珏的手,踩上马蹬上马,坐在后面死命抓紧他的腰。马刚踏了两步,安佳大喊:“不对不对。”
贺东珏被打断兴致,不耐烦地回头问:“事儿妈,又怎么了?”
安佳呆头呆脑地:“我是不是该坐前面?这又不是骑摩托。”
贺东珏一下就笑了:“好,你坐前面来。”
安佳就下了马,贺东珏没动,又把他拉了上马。
坐前面是比后面有安全感,贺东珏两臂牵着马缰,把他夹在中间跟护栏似的。安佳是跨坐的,马儿小跑起来还好,到后来慢慢加速,他屁股就没落到马背上,翘着腾空。贺东珏整个人向前倾,迫使得安佳也俯首弯腰,两个人背贴胸,贺东珏的下身不可避免地要撞到安佳的屁股。
安佳整个感觉不好了,他想要贺东珏停下来,一张口就是一口风灌进来。眼睛也得眯着。再侧头看贺东珏戴着副眼镜,游刃有余。
安佳只好死死抓着贺东珏的手臂,贺东珏却不知怎么想,反而松开握住缰绳的手,紧紧地固着他的腰。
好吧,护栏改成安全带了。
贺东珏的侧脸几乎贴上了安佳的侧脸,下巴的胡渣刮得安佳的脸红了一片。贺东珏突然还亲了他一口,把他吓一跳。
贺东珏坐正,一拉马绳,两腿夹紧马肚子,吁了两声,马儿就听话地减速慢了下来小跑步。安佳这才看清两人跑远了,四周都是草场,不知道跑哪个地方了。
南湖的马场还真是大,老板肯定很有钱。
夕阳西下,两人共乘一骑,相偎相依,不可谓不浪漫温馨。安佳却一点被打动的感觉都没有。因为屁股正被个什么危险的东西直挺挺地戳着。他回头看贺东珏,罪魁祸首无辜地回看他。
“我要下去。”
“行啊,下去就别上来了。”
“我屁股疼。”
“第一次骑马都这样。”
“你戳着我了。”
“啊”,贺东珏故作恍然大悟状,“我这么硬啊?”
安佳干脆不搭理了。
贺东珏说:“回去之后泡澡洗桑拿,再按摩按摩,就好了。你干这行,腰腿不好,到底行不行啊?”
安佳:“你管我。”
贺东珏回的理直气壮:“当然要管啊。”
“你说你,都二十三了吧,怎么跟个小屁孩一样还斗气。”
安佳:“你管我。”
“不对啊,那天你不是挺怕我的吗?今天胆子大还敢还嘴了。”
安佳的虚张声势一下被戳破了。
贺东珏大部分时间看起来心情都很好,另一小部分时间就很喜怒无常。
“东哥,我们回去吧。我下夜班还没睡好就被你拉来骑马,腰腿真的疼。”
圈在安佳腰间的手使劲掐了一下,贺东珏听他货真价实的大叫,说:“果然是真的疼,那回去吧。”
只可怜安佳打落牙齿和血吞。
安佳回去的路上就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