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绣萍崔东旭母子住在城东,崔世诚便为邹姗姗在城西买了房,平时多在那盘桓。时间长了,本就厚脸皮的崔世诚也不在乎亲朋好友的指指点点和议论了,坦荡荡地带着邹姗姗出入生意圈子和朋友圈子,邹姗姗的身份大有喧宾夺主之势。为此崔东旭对邹姗姗是恨之入骨,恨不能雇凶毁了她的容,沈绣萍倒是见怪不怪,反正她与崔世诚的婚姻是名存实亡,众妖嚣嚣不在乎再多出一个妖j-i,ng横行,只要不危及到儿子的利益就行。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像邹姗姗这样的第三者c-h-a足,为人却是非常低调,很难说得上恶毒,虽然被崔世诚带着到处招摇,但从不在崔世诚面前扇y-in风点鬼火搬弄是非,也从没要求过崔世诚休掉结发妻把自己扶正,更难得的是她对崔世诚的日常起居照料得非常到位,体贴周到耐心细致,对崔世诚在外面跟朋友出入寻欢场所反应也不会过激,这可能也是崔世诚不自觉恋着城西住处的原因所在。
崔东旭其实也是见过邹姗姗的。
崔东旭有次听到二姨在楼下跟妈妈谈论他爸和邹姗姗的事,邹姗姗被二姨说成了千年的老狐狸似的,狡猾y-in险,j,i,an诈恶毒,听二姨的话意邹姗姗马上就会将这别墅的女主人位置取而代之,崔家家产将来肯定要被她一包裹卷走的。沈绣萍当时其实对二妹的话并没多大兴趣,在她个人方面,对崔世诚早无感情可言,唯一有牵连所在的就是儿子,只要崔世诚对儿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关心,她就没别的想法,凭着她跟崔世诚多年的生活经历也很清楚,除非自己提出离婚,否则崔世诚是断不会跟她离婚的,他在外面再明目张胆搂别的女人,自己还是崔家的女主人。楼上崔东旭听在耳里,虽然瞧不见妈妈的神色,但在二姨面前不言不语的那个态度,自动就想像成是无奈的凄凉,心中是怒火中烧,恨不能将邹姗姗挫骨扬灰。
让崔东旭意外的是,邹姗姗见到自己既不想躲也不嚣张反击,反而是温温和和以对。崔东旭厉声指责时,她不争辩不反驳,一副打也受得骂也受得的坦然样,像是心里早已作好了准备似的。崔东旭气势汹汹而来,本想着大闹一番,没料到铁拳打在棉花上了,很是丧气。崔东旭本就不是什么火爆之人,长得虽然高大挺拔却也书卷味足,再怎么气愤也是不耻于对女人动手动脚的,只得懊恼而回,但心里也很奇怪,觉得邹姗姗跟爸以前身边的那些女人很不一样,高学历出身,工作能力也有,又年轻,不知邹姗姗跟着他爸到底图的是什么,难道两人间真的是产生了真感情?人与人之间的情感还真是奇怪啊。从后来他爸跟自己见面的情况来看,邹姗姗并没有把自己和她见面的事告诉他爸,这也让崔东旭感觉邹姗姗并不是什么罪大恶极之人。其实崔东旭不知道,在他找邹姗姗之前,沈绣萍早已和邹姗姗见过面。
邹姗姗虽然高学历出身,但却也是个佛教信徒,什么事都喜欢去庙里问问菩萨,说来好笑,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祸害j-i,ng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善男信女,说是她的爱好也罢说是她的信仰也行,邹姗姗对庙门的痴迷可说到了病态的地步,她能花的钱大部分都花在了捐功德上。见崔世诚从朋友那买了个上好品质的玉坠给儿子,她这个不尴不尬身份的却极力窜掇崔世诚去庙里请高僧开光,说是开了光的玉件更具灵性,儿子一直是自己心上宝贝疙瘩的崔世诚一听这话,二话不说就去了。
崔东旭很是郁闷。昨天晚上的氛围本来多好啊,一家人一起吃晚餐其乐融融,本想着从自己开始,并试着劝导劝导老妈,慢慢转变对老爸的态度,没想到最后被这鸟什子玉坠给搞僵了气氛,好不容易的机会给丧失了。
想起临出门时老妈瞧着坠子的神色,崔东旭心里很不是个滋味,这应该就叫往伤口上撒盐吧,老爸怎么就那么没有眼色劲呢,多伤人心啊,老妈得多难过。想来想去,崔东旭觉得自己戴着这玉坠不合适,天天在妈面前转来转去,见一回就刺激她一回,不管这玉的品质多好,也不管那姓邹的用心多善,也不管老爸的好心好意,今天晚上回家前就把脖子上的这劳什子给摘了。
到了学校,果不出崔东旭所料,女人当真是很麻烦的动物,幸亏自己没惹上一个。学校安排的车倒是早早来了,那些男同胞们也都准备好了,大家在等的是他们的女友。
“又不是打扮着上花轿,有这么磨叽的么。”崔东旭隔壁寝室的侯世民不满地道。
“你倒想得美,出去玩一天就想人家上花娇嫁给你啊。”崔东旭取笑道。
“说老实话,我现在真的很羡慕崔君啊,多自在。”侯世民感慨地道。
“那还不简单,等下姜咏下来你说跟她分手就是了。”崔东旭很没人情味地道。姜咏是侯世民的女朋友,跟崔东旭同一年的研究生,但比他年纪大。
“宁可得罪神,莫败一门婚。崔少爷少在这祸害人哈,你自己情窦未开还见不得人家好啊,世民年纪一大把好不容易找了个伴多不容易。”易鑫笑骂道。
“就是,”章相海对侯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