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树伊吹甚至觉得自己的睫毛都被对方带动着颤动了两下,随即倾洒在他鼻尖的吐息就把他的那点理智吹得不知所踪,原本还能磕磕绊绊着勉强运转的大脑直接被烧成一团渣滓。

他想偏开视线,可目光却被近在咫尺的眼睛紧密地黏住。

心里有什么东西在疯狂地叫嚣着,可是声音太大太杂,他什么都听不清,只觉得整个人躁动得厉害。

更要命的是,水树伊吹竟然开始觉得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向身下固定的一点流去,微微的肿胀感让他在思维混乱之余本能地觉得羞赧。

“……佐助。”水树伊吹刚刚开口去叫身上人的名字,就被自己有些低哑的嗓音吓了一跳。

水树伊吹蹙了蹙眉毛,宇智波佐助的眼底却随着他的一声轻唤又暗了暗。

水树伊吹挣了挣手腕,往宇智波佐助的胸前推了推,传递过来的体温让他的指尖轻微颤了颤。他借着刚刚分开的间隙,转动僵硬的脖子,把头向一侧偏开一些,不去和佐助对视:“你先起来。”

这声音嘶哑得水树伊吹恨得不得把自己的舌头直接咬掉吐出来。

宇智波佐助顺从地起开了一点,却并没有从他身上下去。对方的种种反应让他的嘴角小幅度地扬了扬,起身的过程中还刻意将两人相抵的胯间又摩挲了一下。

水树伊吹的脸色顿时变了变,面上一窘,但也只咬咬牙,硬是什么都没说。

宇智波佐助心里有了几分肯定,先前的失落一扫而空,嘴角的弧度也越来越大。他看着水树伊吹眼底暗藏的小情绪,吞了吞口水,觉得这种事不能着急,于是一个翻身又从水树伊吹身上下去,重新躺回床上。

两人又回到最初并肩平躺在床上的状态,可是现在的感觉却完全不同了。

水树伊吹伸手把叠在一旁的毯子抖了抖,盖在腿间,抑制住自己想要偏头看过去的冲动,深吸一口气,干巴巴地开口:“下次不要开这种玩笑。”

宇智波佐助也顺势扯过来另一半的毯子,像他一样盖在腿间,嘴角是弯的,可是声调却很平稳:“嗯。”

水树伊吹察觉到他的动作,只觉得更尴尬了。自己腿间的东西依稀有了抬头的趋势,这个年纪刚刚开始发育,这具身体又太稚嫩,对那种感觉偏偏敏感得厉害。

和别人做出这么亲密的动作,有反应是在所难免的,在所难免的。

水树伊吹在心里重复了好几遍,好不容易轻松了一些,旁边的宇智波佐助又突然开口:“你刚刚有什么感觉。”

水树伊吹:“……”

“……没、没什么感觉。”水树伊吹难得结巴了一下。“能有什么感觉。”

宇智波佐助转头看了他一眼,又把脖子转回去,安静地没有说话。

两人突然之间都沉默下来,气氛反而显得更尴尬了。

水树伊吹直接把眼睛合起来,两手交叠搁在肚脐的位置,在心里开始把上辈子储存在脑子里的唐诗宋词挖出来默背了一遍,试图抵消掉下腹的感觉。

这么做的确起了点作用,可下一句诗一打结,下面的那种感觉就又袭进了大脑。

水树伊吹无奈地又睁开眼睛,盯着上面的天花板,几近本能地并了并双腿,没想到这么无意识地一磨蹭,下面似乎又硬了几分,水树伊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睡裤都被顶起来了一点。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除了上次的春|梦,水树伊吹已经有十几年没体会过这种滋味了,现在倒好,青涩的身体对jìn_guǒ的味道本就有着原始的好奇和渴望,再加上上辈子的一些经验,光是单纯地想一想,就让水树伊吹觉得百爪挠心。

“伊吹。”宇智波佐助突然开口。“你的腿,一直在动。”

水树伊吹听罢一愣,反应过来后,就觉得自己耳朵都开始发烫,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佐助。

他觉得自己就这么硬挺着在床上也解决不了问题,反而还会让佐助觉得不自在,咬咬牙,直接从床上坐起来,打算去洗手间自己解决一下。

宇智波佐助语气依旧平淡:“你去哪?”

水树伊吹正打算掀开身上的毯子,听到佐助开口,就下意识地往他看去一眼。只一眼,便有些愣神。

宇智波佐助平躺在床上,就像他刚刚那样,两手交叠放在肚子上,此时略微歪着头,那双眼睛在黑暗里亮得惊人,但是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盖在他腿间的薄毯,已经被堪堪顶起了一个小小的帐篷。

水树伊吹烫着脸,攥着毯子,掀起了一点儿,又放下,犹犹豫豫地看着旁边还在灼灼盯着他的宇智波佐助,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他:“……你,第一次?”说完,还把目光往对方腿间投去了一秒。

宇智波佐助拧眉沉默着不说话。

水树伊吹一看对方的反应,以为是自己的想法得到了印证。他抬起手,用手背擦了擦什么都没有的下巴,心里尴尬得厉害:“……我教你?”

说完水树伊吹就后悔得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教?怎么教?难道还要他自己脱了裤子,当着宇智波佐助的面,给他演示一下打出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喷气式阿姆斯特朗大炮的正确姿势?

水树伊吹觉得自己的心理建设还没有强大到那个地步。

宇智波佐助眼神闪了闪,也跟着从床上坐起来,慢慢地点了点头。

水树伊吹跟着他大眼瞪小眼,脑子里只觉得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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