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树伊吹一听,差点被刚咽下去的红豆粥呛到。他眉毛微微竖起来,瞪了他一眼,咬着牙一字一顿:“我、不、要。”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佐助将空了的碗筷叠好,坐在对面双手环胸。“说到做到。”
“那刚刚回来的时候怎么算。”水树伊吹白了他一眼。
宇智波佐助接下他的白眼,眉梢一扬,决定抹去自己在据点门口被他踹了一脚的记忆:“你和他多久见一次。”
水树伊吹被噎得一下子说不出话来,跟他大眼瞪了一会儿小眼才垂下视线,一边喝粥一边有些底气不足的开口:“你不要岔开话题。”
“还是说他一直在这里。”宇智波佐助把他空掉的碗碟也叠过来,耐心地等他喝完。
“怎么可能。”水树伊吹皱了皱眉。宇智波鼬最近要执行的任务越来越多,万花筒写轮眼的使用一定也更加频繁,不知道那人的身体现在已经到了什么地步。他暗暗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把手里的碗搁在餐桌上,往宇智波佐助的面前一推。“你来刷碗。”
“当然。”宇智波佐助将他脸上一掠而过的担忧收入眼底,神色不改地应下来。“你先去洗澡休息,我要去西边走廊的修炼室。”
水树伊吹点点头,和佐助分开后去了对方的房间,把自己的被褥抱回自己的卧室,在床上静坐了一会儿,预计佐助应该已经开始了晚上的修炼,又起身重新回到那片小树林。
晚间的树林很幽静,这附近甚至连普通的虫鸣鸟啼都没有。
水树伊吹在两人下午交手的地方站了有小半个钟头,确定宇智波鼬没有再回到这里之后长叹一声,转身走回据点。
走到据点的第一个分岔路口时,水树伊吹犹豫了一下,左拐去了自己很少靠近的药剂室。
“视力衰弱?”药师兜惊讶地看向站在木架前打量那些瓶瓶罐罐的水树伊吹,不确定地又问了他一遍。“你吗?”
“嗯,前段时间练习幻术,精神力不小心消耗过度。”水树伊吹没有看他,去木架上取下一个盛装着灰色液体的玻璃瓶在手中转了转。“有什么药物可以缓解吗?”
药师兜推了推眼睛,沉默了半晌,将试剂管分别放好走到他身边:“伊吹君,如果方便的话,可以让我看看吗?”
水树伊吹面向他,配合地让对方查看了一下自己的眼周。反正这两天托某个人的福他的休息不太好,睡眠质量奇差,整个人也有点蔫蔫的,细看起来就会显得没什么精神。
“你是不是在体力透支之后又做了什么消耗过大的运动?”药师兜又补充了一句:“最近两天。”
他的确是在修炼后被迫进行了什么要去半条命的事情,水树伊吹心里顿时死去活来好几次。他叹了一口气,随口糊弄过去:“……差不多吧。”
“好好休息的话,很快就会恢复。”药师兜后退一步,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没有必要去依附药物。”
“预备着吧,谁知道我下次修炼幻术的时候还会不会消耗过度呢。”水树伊吹迎着他的目光不闪不躲,眼睛直接弯起来,展开一个表面纯粹的笑来。
药师兜沉默地将他打量了一会儿,点点头:“我知道了,是因为幻术施展时间过长导致精神力消耗过度吗?没想到竟然会消耗到影响视力的地步。你平日里还是多加注意吧,药物只能起到暂时缓解的作用。”
水树伊吹应着,药师兜的医疗水平虽不及纲手,可能够获得大蛇丸的重视也说明他对于医疗忍术的确非常擅长。
一周后,药师兜交给他一个小巧的玻璃瓶,里面装着一些灰白色的小药片。要不是水树伊吹相信药师兜的能力,只看模样真会以为这东西能吃出什么麻烦来。
这瓶药当然是为了宇智波鼬讨来的。之前和他接触的时候就隐约发现,宇智波鼬在使用完万花筒写轮眼之后尽管身体不适,也只是静坐着闭目养神,硬扛着病痛休息,这种药物对他来说作用不大,可有作用总比没作用要好,至少能让他少受一会儿的折磨。
水树伊吹每天揣着这瓶药片去外面修炼,而那个让他眼巴巴盼着的人却一直都没有出现。水树伊吹猜想到对方近几年会因为执行“晓”关于抓捕尾兽的任务日益繁忙,他的身体不好,长久的任务经历让他的精神压力加大,自然分不出神来找他。
他的猜想和实际情况在大方向上是一致的,只是这并没有让他因此安下心来,反而因为时间的逐渐推移愈加担心起来。
随着心智的成熟,宇智波佐助对于忍法的参悟能力显著提升,自身实力也突飞猛进。
同时,水树伊吹已经能够从自己和大蛇丸的碰面中辨析出来,大蛇丸的这具身体已经越来越衰竭了。倒是还没到原著中需要躺在床上的地步,只是和前几年相比,的确是虚弱了一点。
大蛇丸的这点虚弱让水树伊吹总算多了一丝压迫感,对方越是虚弱,说明兄弟之战越是近在眼前。这场悲剧避无可避,水树伊吹也知道自己没有权利去干涉宇智波鼬以性命为代价,苦心布置了数年之久的一局。
除此之外,最为重要的一点就是,即便宇智波佐助不杀他,宇智波鼬那样的身体怕是让他也没有多长时间的活头了。
这一年立夏,音忍村据点中关押的忍者在大蛇丸几近狂热的研究下终于死得透彻,田之国贫瘠且偏僻,久而久之,这附近的区域已经没有可供抓捕的忍者了。大蛇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