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瞥了一眼怀里的黑猫:“嗯,再等一会。”
春野樱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尝试着找出话题:“总觉得这只黑猫比其他的猫聪明很多啊。”
“是啊。”佐助这次回答得很快。“但是很不老实。”
“会吗?”春野樱对于佐助愿意和自己对话感觉有些开心。“它的名字决定下来了吗?”
佐助点点头:“他本来就是有名字的。”
“哎?”春野樱有些惊讶。“不是说它是野猫吗?”
宇智波佐助觉得这个问题很难回答,眉毛轻微皱了皱,抬起头:“小樱,你还有别的事情吗?”
春野樱愣了一下,很快笑着摇摇头:“没有……”佐助平日里对谁都是冷冰冰的,今天能和她这么随和地闲聊几句和任务无关的话已经是很难得的事情了。
春野樱刚刚离开房间,水树伊吹就抖了抖耳朵从佐助怀里挺起上半身,轻轻跃到果盘旁边,解开忍术,一阵雾气散去,长发及腰的纤细少年便躺在床褥上,右手撑着脑袋,左手摸过一枚通红的果子往嘴里塞。
他咬了一口觉得味道不错,又连续咬了几口才停下来,扭头看向开始收拾医药箱的佐助:“这果子叫什么名字,还挺好吃的。”
佐助把医药箱摆回原来的位置:“不知道。”
“不尝尝?”
“没兴趣。”佐助一脸的冷淡。
“啧啧啧。”水树伊吹把手里剩下的果子直接塞进嘴里,迅速地嚼了几下吞下去,又摸过一个在掌心掂量了一下。“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说完,他又觉得好端端的□□诗句用日语表达出来不太对劲,又很快补上一句更简单粗|暴的:“现在不知道把握机会,小心到老了还要靠双手度日啊。”
宇智波佐助明显没懂他话里的意思:“双手度日?”这个说法他还真是从来都没听说过。
水树伊吹看着对方眼底不解的意味,心里小小地罪恶了一把。但是又觉得教育要趁早,反正年纪也不算小,早晚都得知道。
他清了清嗓子,坐起身子,努力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就是……”话只开了个头,他觉得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看着佐助眨了眨眼睛,长舒一口气又把自己放倒:“……当我什么都没说。”
佐助皱皱眉,这种说话只说一半的吊胃口行为针对谁都受不了:“说完。”
“我不知道怎么说。”水树伊吹平躺着,十指交叉垫在脑后,有点感慨。“反正等你再长大一点就懂了。”
关于发育问题,有的男孩子成熟得比较早,到了十岁就开始有变化,但大部分都是从十三岁开始,想想他们现在的年龄也都差不多了,已经是有青春期反应的时候了。
“那就仔细想想到底怎么说。”佐助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来,作势就要走出房间。
水树伊吹看过去:“你去哪?”
“洗澡。”
“你胳膊上有伤怎么洗。”伊吹又看了看他缠着绷带的地方。“等结疤了再说呗,都说了不嫌你臭。”
回答他的是一声响亮的关门声。
水树伊吹撇撇嘴,视线移到天花板上,想到自己上辈子还没来得及正儿八经地谈上一个女朋友,心里就有点遗憾。在他的印象里,这个世界的小姑娘都挺暴力的,看着就有压力,完全不敢动什么歪念头。
说实话,他本身还是比较喜欢安静内敛又独立纯粹的妹子,傲娇一些没关系,外冷内热也没关系,就担心太任性、太暴力,他真有些遭不住。
太活泼话痨的也不适合他,水树伊吹本质上有点像是个老干部,可能也是他心理年龄比较大的缘故,如果不是这一系列让人措手不及的变故,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能冒出来的大蛇丸,他更愿意种种花、养养草、散散步、喝喝茶,过一过惬意的小生活。
想到最后,他突然很清醒地认识到,自己说不定才是那个要靠双手度日的人。
宇智波佐助洗完澡回来时所看到的,就是水树伊吹大字躺在褥子上,一副心痛得快不能呼吸的样子。
他挑了挑眉,锁上房门,随手关了灯,就着从窗外透进来的月光走过去,轻轻踢了伊吹一脚:“起开点,就这一张褥子。”
“你这就关灯了?”水树伊吹往旁边挪了挪,给对方腾出位置。“鸣人不是还没回来。”
“他跟卡卡西一个房间。”出任务的时候不方便带睡衣,佐助脱下衣服,折叠整齐,只穿了一条平角裤平躺在他旁边,两手交叠放在肚子上。“你刚刚想跟我说什么。”
怎么还没忘了这个话题。
水树伊吹连忙偏开视线不去看他:“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你故意的?”佐助转过头看向他。
“我哪敢啊。”水树伊吹本来还担心穿着衣服睡觉明天得压出不少褶皱,看到佐助这个样子,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好别扭的,干脆坐起来把外衫扯掉,又躺了回来。
他刚躺下,佐助又坐起来,蹙着眉毛把被他胡乱丢在一边的衣服拿过来,认真地叠好,放在一边才又躺下。
水树伊吹看着对方这一系列动作,不由想到原著中三代火影和旗木卡卡西第一次去他家里所展现出来的干净整洁的房间,没忍住蹦出来一个词:“贤惠。”
佐助冷笑了一声:“邋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