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有些惋惜。啧啧两下。
此出众非彼出众也,美丽的人算是出众,过于骇人的人也算是出众的一种。
“传说见到鬼愁王真面目的人都注定会身首异处。” 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伸手摸到了我的下颌。“还是说,这容貌出众的你也不是真正的你呢?”
“需要用特殊药水的,你要是真这么撕下来。保证你什么也看不到,除了血肉模糊一片。”开玩笑,我的面具要是都这么好卸,我也用不着带了。
“好。”他冷笑着,退开一步。
“你自己把它弄下来,或者我就亲手把你的脸皮一同撕扯下来。看到时候谁喊痛。”
“你还真是不怕邪。”我摇头。无可奈何。
看到我真实面貌的人,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活着。面前的这个偏偏不信传言。
“来人。”嗖嗖两个黑衣人进入。
“给你一炷香的时间,我要看你本来的面目。”他挥挥手。离开。
黑衣人驾着我的双手。准备挟持我去找我的药水。
尚未扶稳,已然倒下。未见血,先封喉。好招数。
看着从窗户翻越进入的人。不得不感慨一下下“你还真是危险人物。”
他皱着眉头,没有说话。估计在地牢里一个人关太久了。忘记了基本的交流功能。
“我看你的身材和他们差不多,随便扒下来套衣服换上吧。”
他眉头皱得更深,似乎不赞同。
“你身上这身目标太明显,一看就知道你是从打牢里边逃出来的囚犯。瞎子都能发现。”
他看着我,鼻子朝上。哼了一声,似乎不满。
“瞎子闻到了你身上腐臭的味道。都能猜测出来。”我解释。“我还指望你带着我逃命呢。”
他扭头,似乎不愿意搭理我。呵呵,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我给了他一把飞镖,他替我解决两个人,仅此而已,不愿意多掺乎我的事情。
嘿嘿,这样的人,不挽留就太亏本了。
于是开口。“你多少年没有重见天日了。不晓得外边的事情了吧?你以为你换身衣服就能摸回你自己的国家么?知道一路上强盗有多少么?就算你武功好,那还有每个城镇,每个国界的管卡,没有银子通融,你硬闯的过去么?”
他停住了脚步,没有回头。
“你确保你发出信号有人接头?这么长时间,难免有变动。何况这里离中原没有万里,也有三千。一路上还有沼泽,沙漠,岩石流,没有专业向导带路,你以为凭着什么地图靠打猎为生能摸回去。”想想,又加了一句。“况且地图也只有皇家和军队才有。”
他转了身,盯着我。没有动。
“我是从海圳来的,反正马上要回去了,救人一命升造七级浮屠。我雇用你当我们车队的保镖。管你吃喝,你离开的时候还有工钱。如何?”
他犹豫着,终于点头。
“好,那么,现在带我去皇帝的寝宫吧。”
“昨。。甚。。”
“当然是绑架小孩子勒索去。”好不容易入宫一场,不拿白不拿,不如去拿那个最值钱的香饽饽。
在我的坚持下他换上了黑衣人的衣服,然后夹着我飞快的奔向了内殿。这里虽说是图鹞的审讯室,却离图图尔的内殿不远。耳边生凤,脚步加快。
“老爷。”尚未踏入图图尔的内殿,就看见福来赶着一辆皇家马车招摇的在空旷的中心厂地,似乎在等待什么。
狼眼夹着我扔进了马车。车内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不用问,也知道那个半高不大的金币辉煌的跟财神娃娃似的小p孩就是我的香饽饽。
伸手想要捏他那涂满了白面的小帅脸,招徕厌恶的眼神。
“老爷,贺联棘带来的人现在和图鹞正在周旋,我刚才碰见他们,他叫我带着您先离开这个似非之地。”
“那这两个人呢?”怎么回事?香饽饽图图尔和我们的昭君手拉着手,似乎有些紧张,不过更多的是激动。
福来耸耸肩。“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这么如胶似漆了。不过翠花说昭君就是有吸引小孩的魅力。贺联棘刚才走的慌忙,还不晓得我的马车内装着图图尔。”
嗯,香饽饽。
我盯住昭君,他有些迷茫,倒是图图尔戒备的看着我。
“这是我们香楼的保镖。”照君对图图尔介绍福来。“这是我们香楼入宫的另外一个美人。”
图图尔瞪着。“我跟你们走。”
真是简单有力,掷地有声。没有废话半个字。
知道你在宫中的地位嵬嵬可及,与其留下在成为图鹞的傀儡和性胬,不如放手一搏。起码你相信昭君的为人,不是么?
“好。福来你去赶车。”
说着,指了指一直沉默的黑衣人。“你和福来一同,有把握闯出去么?”
他点点头。
“那么,小心。”
我和一个小美人,还有一个小帅哥坐在马车里边。一路颠颠晃晃得很,不过福来找的马却是好马。估计是战场上用的,比平时里骑马用的高一倍还多,而且十分凶悍,所有拦截的士兵估计都要退避三分。
竖起耳朵,窗户外边呼啸成风,时而传来刀枪相碰撞的金属声音。不过我们的行程并没有因为打斗而缓慢半分。看来福来的驾车技术加上那个狼眼的凶狠坎人功夫,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出了里三层的皇城。
“老爷,周掌柜他们的人也回来了。”
我拉开窗帘,看了一眼浑身血迹有些狼狈的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