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那时便附在主人身上,跟回家来了。”
何支道,
“竟是如此!那道士果然非善类!我今天回来的时候,又遇见他,他和我说什么时间不多,就是说小家要害我之类的话。后来我跑走了,他又追上来,好像碰了我的肩。我看他掌心发黑,想不定是什么妖邪之症!”
花花听到这儿不由道,
“他触碰你之后掌心发黑?”
何支点点头,道,
“对,跟个鬼似的,来去都没有声音,吓得我差点把兔姐给丢了。”
花花低下头来,眼神凝重,道,
“他恐怕已进谷来了。”
何支心中一凛,抬眼去看花花,又听他道,
“不想他终是入了歧途,心魔难除,害人害己!”
何支伸出手来,戳了戳花花,道,
“你在说谁呢?别神神叨叨的。莫非你知道那道士是什么来历?”
花花闻声抬起头来,对着何支郑重道,
“他进得谷来,此行必给主人带来祸乱。我承受天命,通晓未来之事,但无法泄露天机,只能言尽于此。”
何支听了,心下渐冷,不知如何回应。花花见状,又道,
“但主人不必担心,福祸相依,花花会一直陪着主人和主人娘子共渡难关的~”
说罢眨巴了几下眼睛,动了几下耳朵尖,卖了会儿萌。何支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道,
“若真当如此,我定不能坐以待毙!”
他站起身来,道,
“立刻收拾行李,我要带小家出谷!”
花花道,
“主人不可!若在路上遇见他,你带着主人娘子岂不是自投罗网?”
何支皱眉道,
“那该如何是好!我不能等他闯进家里来啊!小家还有孩子,我怎么照顾得了他?那道士口口声声说小家是妖,恐怕就是要进来抓小家的!我武功再高,也敌不过你们小小的一个法术啊!”
花花道,
“主人莫慌。他既已成妖,便破不了我所设结界,只要我院中屋内设开结界,他便不能进来。若是到时他来了,我大可助你一臂之力,杀了他!”
何支闻言惊道,
“杀了他?不必吧……送他去官府便是了,为何要杀他?”
花花却道,
“他这样的人,早该死绝!”
何支听他语气中竟有恨意,不禁奇怪,道,
“你竟这样恨他?”
花花一愣,转了转眸子,道,
“我也不知为何我这样恨他,只是他所作所为,令人发指。”
何支见状,摸了摸他的头,道,
“想必是个坏人,不然从前也从未见你这样。”
花花便扯开话题,跳坐起来,
“好啦,花花去布设结界啦,主人不用担心的!”
何支笑着点点头,道,
“好,我最信花花,花花最棒!”
花花便摇起小尾巴来,一边又用小蹄子捂住眼睛,娇羞道,
“不要夸我嘛~啊啦花花会害羞的~~”
何支便哟哟哟地笑他,忽而又道,
“既是如此,我从前见的皆为幻象,以后定也不会再见小家成妖之相了?”
花花郑重地点点头,小蹄子拍了拍小胸脯,道,
“对的对的!”
何支便安心地颔首,又指了指那纸片,道,
“这个该怎么处理?”
花花回头看那蠕动的纸片,小脑袋一扬,口中道,
“这还不简单。”
便一蹄子拍上去叫这纸片化作了一团齑粉。
何支推门进来,便见小家坐在榻上,怀里抱着兔姐,花花则变作孩童模样,手里端着药碗,一勺一勺地给兔姐灌药。何支见他们二人皆是眉头紧皱,周围又是气氛凝重的样子,便悄悄地关了门进来,走到榻边小声问道,
“喝了吗?”
小家与花花很是严肃地点点头,眼睛们都盯在兔姐嘴上没有丝毫挪动的痕迹。
何支插不上手,端着碗坐在一边看着,见花花一手捏开兔姐的三瓣嘴,一手将药水灌进她嘴里。还好也是喝了,没有漏出一滴来。
待两人甚是郑重地喂完了药,花花便抱过兔姐,对小家道,
“主人娘子不要担心,兔兔睡一觉就会好起来的。”
小家点点头,看着他将兔姐抱走了。何支见花花走了,凑上前去道,
“小家有没有哪里难受?”
小家转头来看何支,两只眼睛水汪汪地盯着他,摇了摇头。何支道,
“难受就和我讲,不要忍着,知道了吗?”
小家很是听话地点点头,伸出两手来,眼巴巴地盯着何支,道,
“大支抱抱。”
何支腾出一只手来抱住他,小家便蜷到他怀间,倦倦地阖起眼来。何支听他有些失落地道,
“大支?兔兔苦吗?兔兔会醒吗?”
何支摸摸他的小脑袋,温声道,
“兔姐当然苦啦,她吃的药比小家平时吃的要苦上很多。所以小家千万不要生病,不然就要吃那很苦的药了。”
小家因而在他怀中用力地点了点头,又道,
“兔兔会醒吗?”
他这说话,便似孩童一般,定要将一个个的问题都问清楚了,刨根知底地了解,心底才叫安慰。何支便觉有些好笑,道,
“小傻瓜,兔姐当然会好啦,我们这么多人照顾她,连小家都照顾她。她一定会好的,一定会醒的。”
小家却低下头去,眼睛低低地向下飘,两只小手交互地摸着自己的肚子,闷闷不乐似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