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推开兔儿,将花花拎起,喝道,“你是不是骗我!这石头如此坚硬,我要是能砍得开,为何不直接去砍阿岳的结界!”
花花见他生疑,忙道,“山石不可再生,结界却是可以再生。即使你砍破结界,它即刻恢复,你还要再花力气去砍,如此生生不息,不也没有用处?可若是你破坏镇山石,使它失去灵力的来源,无论什么结界也都不在话下了。”
长生听罢,觉得有理,眯着眼睛,心中虽有疑虑,可仍将花花慢慢放下。花花正是松了一口气,却不料长生又攥紧他的领口,贴到他面前,面露质疑,道,“你和那妖精这般交好,居然也忍得下心来害他的儿子?”
花花闻言,皱了皱眉,道,“我不曾与小家爹爹交好。”
长生却立即喝道,“胡说!”
花花道,“我没有胡说。我知晓过去未来,通晓天地之事,但与小家爹爹,从来没有交集。”
长生眯了眯眼,却道,“玉林啊,你说胡话的本事,比起你小时候,可是好了不知几倍。”
花花却道,“我不是你说的玉林,而且我小时候和你也不曾认识。我自幼生长在坤山,那里不是你等凡人可以轻易靠近的地方。”
他话虽如此,可在听到长生唤自己玉林之时,心中总有一股深深的震惊与恐惧之意,可这种心慌的感觉却没有半点由头。
长生听罢,皱着眉头紧紧盯着他的眼睛,见他神色如常,便道,“你不承认,与我也没有什么干系。我只是讶异,好好的一个人,竟会变得不人不妖,成为人家的走狗与仆役。”
花花听他讽刺,却也不生气,被长生放下,脑中一阵晕眩,双腿一软,倒进兔儿怀中。
与此同时,何支与小家仍被保护在阿岳的结界之中,而长生留下的稻草人,还在一旁看守,只等结界被毁,长生便会发动指令,使稻草人杀了何支,带回小家。
小家躺在何支怀中,任由他将自己的双卝腿架起,听着何支的鼓励,一阵一阵地开始用力。犹是他痛得双唇失去血色,面上渐渐露出灰败之意,胎儿也不着急着出来,在产道之中不上不下地慢慢挪动着。
只听他口中呜声,又见他脖颈渐渐伸长,又有汗珠倏然自他颈间滑下,双手紧紧扣住双膝,关节个个发白,肚腹仍高高挺起,似是一个沉坠的圆球般牢牢卡在他两腿之间,而双卝腿更是因疼痛而剧烈发颤痉挛,几乎不受自己控制。
小家用力了几阵,便脱下力去,大口大口地喘卝息起来。何支将脸贴在他脸上,感受他一阵温热的汗水,摸摸他高隆的肚子,又伸手探到他身下,见胎头迟迟没有出来,心中也是着急,却只能亲亲小家的面庞,吻吻他的耳尖,不停擦着小家脸上的汗水,加油鼓气着,“小家再用力几次,宝宝就出来了。”
小家闭起眼来,身子不停在何支身上痛苦辗转,哑声叫道,“痛、好痛!”
何支只得道,“再忍一忍!马上就出来了!”
小家现在很是相信他的话,满是汗水地点了点头,趁着肚子绷得正紧,便又憋足了力气使劲推挤着胎儿。一来二去,配合着有力的宫卝缩,胎儿竟也慢慢地被推挤出来,硕大的胎头立即撑开产卝道,要向着出口移去。
小家这时却觉身下一阵撕裂之痛,比起之前的痛似乎强了几十几百倍,他顿时惊声尖叫起来,随即泄了力气,在何支怀中又哭又喊,直说自己好痛好痛。
何支也不知他的情况,只宽慰他先歇一阵,马上就好了。小家信了他的话,硬是憋住眼泪没有哭泣。歇了一阵,听何支叫他用力,他便攒足了力气,咬紧牙关,却觉身下如火烧一般,又似裂开,又似涨开,似有千百种痛在这瞬间交织在一起。只要他稍稍用力,胎儿的头颅微微向前移动,便让他痛得感觉身下要撕开了一般。
小家立时大哭起来,叫道,“不要了不要了!”
何支听他连声叫着不要,心下一急,忙道,“小家不能放弃啊!宝宝马上就出来了!就痛一会儿!大支答应你,就痛一会儿!马上就好了!”
小家却闭起眼睛不停摇头,哭得满脸尽是泪水汗水,扯着何支的衣袖纵声大哭道,“不要了……不要宝宝了……”
何支却道,“不可以!小家不能说这样的话!宝宝马上就出来了!你再用力好不好?大支给你亲亲,宝宝马上就出来了!”
说着就在他额上狠狠亲了一口,小家却仍是摇头,只哭闹声稍稍停了一些。何支没有法子,也不能逼急了他,便道,“那小家先休息一下,等下再把宝宝生出来,好吧?”
小家这才点了点头,瘪着嘴呜呜哭着,一手紧紧揪着何支的衣裳,一手无力地搭在自己浑圆的肚子上。何支又忙着给他擦去眼泪鼻涕和汗水,自己额上也冒出一阵阵汗来。
玉凝听阿岳所说的爷爷便是自己师尊,心中不由一阵激荡。他放下玉林的尸身,匆匆站起身来,步伐不稳地踉跄几步,抬头冲着天空大声喊道,“师父!快来救救玉林啊!师父!你快来救救他!救救他吧!”
他如此喊了几回,却没有半点回应,只有林间惊起的鸟儿和窜逃的动物发出的回响。玉凝四下望了一圈,忽地眼中一亮,跑上前去,便见他那师尊缓缓现身,悬浮在半空之中。
玉凝立时扑到他师尊脚边,跪倒在地,满眼悲戚,只不停道,“师父!救救玉林!救救玉林!”
那白须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