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
就在这时,却听见一群人过来的脚步声,他忙躲到灌木下。人太多被碰到就不好蒙混,只能等这群人走了再说。
罗成仁拖着詹卓易,慢吞吞的走着:“煜轩,你怎么就不听劝呢,干嘛去看叔父。叔父虽然平时对我们不错,但他让蒋玖害死爹娘,和我们有不共戴天之仇。你如果一定要去看他,也可以明天再去。”
詹卓易对已经演戏演上瘾的老搭档有些无奈,心道明明是对方拖自己出来的,还硬拿自己当理由。
蒋良在花丛下听得一身冷汗,要是现在被他们进去发现他已经不在,岂不是就要戒严,根本无法逃出去。
“你不说话,就是改变主意,决定今天不去了吗?那正好,就陪我在这歇会。”
说着两人就在旁边的亭子坐下,几个随从就守在一边。
蒋良高高提起的心总算放下,不过想到这两人在自己府里逛,竟然还要带护卫,简直就是胡闹。最让他咬牙切齿的是,那些人竟然就一直坐在那,不说话了。
双胞胎不说话,护卫们不敢说话。蒋良怕他们听到响声,连粗气都不敢喘一口,脚麻了也不敢换姿势。
等啊等啊等啊,双胞胎还在亭子里坐着,几个白灯笼照得两人脸色惨白,特别是当他们看向这边花丛的时候,蒋良几乎以为对方看到了自己,正在瞪自己。那心脏一缩一缩的,紧张得要死。
蹲得实在太久,蒋良终于支撑不住一屁股坐下。
那边罗成仁听到声音,厉声喝道:“什么人,快出来!”
蒋良哪敢直接出去,出去肯定会被关回院子,还不如现在直接跑,混在人群中冲出去。
蒋良这边努力咬牙忍耐腿上的麻痒,从花丛钻出来往前冲,却因为血脉不畅,才出了花丛就摔倒在地。
护卫们一拥而上,抬脚就踢。蒋良这辈子,什么时候被人按到在地过,愤怒与他们的无理,又不敢暴露自己的声音,只能挣扎反抗。
一看他抵抗,护卫们动手的力道更大,你一拳我一脚,连挨了几下,蒋良终于受不住喊了出来:“别打,是我。”
“打的就是你,好个贼子敢到蒋府来偷东西,给我狠狠打!”
有了罗成仁的命令,那群护卫打得更加卖力,直到蒋良晕过去才停手。
这时罗成仁才吩咐道:“来旺,你去看看这贼子,是否是府里的下人。”
来旺提着灯笼凑近,本来看到那身衣服,还准备说是杂役,结果一看那脸,大叫一声:“二少爷,是二老爷。”
罗成仁摆摆手,一脸不耐烦:“原来是他,以后那院子要看牢,别再让他跑了,你带人把他丢回那院子。”
来旺得了吩咐,打着灯笼引路,指挥两人抬着蒋良离开。
罗成仁伸伸懒腰站起来:“怎么突然就困了呢,煜轩,我们回去睡觉吧。”
“嗯。”詹卓易起身跟上。
他早困了,这几天每天从早忙到晚,处理丧事,休息时间严重不足。这个身体又弱,还不能修炼,每天还要加班加点观察蒋傅蒋玖的动静,简直就是自找罪受。
蒋煜廷的卧室内,两张睡榻并排摆放,中间隔了一个过道。左侧的床是詹卓易的,右侧则是罗成仁的。除了第一天同床共枕过,后来几天两人都是分榻而眠,毕竟现在不像以前,床不再是摆设。
詹卓易望着房顶的雕花房梁,不解的问道:“为什么不直接杀了蒋良蒋玖?只要我们提出,长老们都会同意,这个任务就完成了。”
他性格直接,更喜欢直来直往,任务如果能直接解决,最好不过。
“直接打死,那就太便宜了他们。有些恶果,也该让他们自己尝尝。拿了蒋傅一家子这么多钱财,咱们也得提供一些更周到的服务。”
罗成仁没有多少正义感,做事只求问心无愧,身为生意人的儿子,他奉行的准则是拿钱办事。得了这么多好处,总该为死去的一家四口多做一些,也让他们能出了那口恶气。
詹卓易一点就通,不再问,闭眼睡觉。
罗成仁也跟着闭目假寐。之前白天,他故意把那院子附近的人都撤走,就是要蒋良以为很容易逃脱,给他一个以为能逃出生天的机会。然后再带人故意在那坐半天,折腾蒋良。经过今天设计的这顿毒打,蒋良很长一段时间估计都下不了床。
就是这样,罗成仁还是觉得便宜了那蒋良。他决定明天再找些事折腾,务必让蒋良在死前每天都处于水深火热中。不过他也怕麻烦,更希望那皇帝尽快下旨处死了那两人,他也能早点交差。
另外一边,蒋玖听到院门被打开的声音,以为蒋家人改变了主意,要来处死他们。他惊慌的跑出去要去找蒋良,无论如何,他都希望能跟蒋良同甘共苦。可他看到的却是两个护卫抬着一个仆役往自己这边走来,前头带路的是那个来旺。
“你来做什么。怎么,又有谁谋害了你们主人,被丢进来受罚。”
蒋玖冷言冷语讥讽来旺。这个下仆,以前就是蒋傅面前的一条狗,现在是那蒋煜廷身边狗,从来都没看得起自己过,来旺一把推开挡道的蒋玖,引着两个护卫进屋:“这可是你的老相好,我们好心给你抬来。”
蒋玖被摔倒在地,听说是蒋良忙起身,拄着拐杖往屋子追。待进门看到躺在床上的蒋良全身都是鞋子的泥印子,愤怒大骂:“谁把他打成这样的?”
来旺轻蔑的瞥了蒋玖一眼,不做回答。又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