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总结,“门窗无异状,凶手可能是死者认识的人。”
“死者喉骨舌骨均未断,凶手可能没有武功。”
白时目光坚定,声音清朗,微笑淡然站在房间里的模样,就像春天的柳树,别有一番韵味。
胡薇薇在卢栎背后翻了个白眼,就这些?连鞋头珍珠上缠的线都没看到?不就重复她家主子昨夜当着众人说过的话么!
这人看着挺有心眼,卓修远这个老匹夫请他来,他就没问过因果?胡薇薇认为不可能。卓修远对温家堡知道的东西比她们多,所以白时知道的肯定也不少。
有资源优势,却仍然没看出更多的东西……胡薇薇突然放了心。这个叫白时的小白脸,连她主子脚趾头都比不过,她根本不用操心嘛!
“白小友说的是。”
“小白先生说的不错,昨夜卢先生也有此判定。”温祁笑着指着卢栎,“这位姓卢名栎,是我请来的好友。嗯……现在可以认识了吧?”
白时面色微红,有些羞赧的垂了头,“对不住,我这人就是一根筋,方才让堡主看笑话了。”他朝卢栎拱拱手算是行了礼,又看向温祁,“您就是温堡主吧,大名如雷贯耳,我早想着有机会见一面就好了,如今算是愿望满足了。”
他微笑着与温祁行礼,动作优雅又轻缓,任谁都说不出不好。
温祁回礼,“我与小白先生也是神交已交,如今见面,我亦开怀。”
白时抿嘴一笑,又朝卓修远行了个礼,“还要谢谢卓伯伯,给我这么好的机会,要不是您,说不定猴年马月,我都见不着温堡主英姿呢。”
卓修远哈哈笑着,虚扶白时,“你们年轻人确是该亲近,我这半截入棺材的老头子,正该与你们让路么……”
“卓伯伯才不老!”白时歪头看着温祁,眼底笑容舒缓真挚,“温堡主也的确很年轻!如此威武强壮,好令人羡慕!”
“哪里哪里。”
“要不要卓伯伯卖个情面,让温祁收你为徒教你武功呀?学了武功,你也壮实啦!”
“卓伯伯净开我玩笑,我哪有那个天赋,温堡主可是江湖上百年一遇的良才……”
气氛顿时轻快,这几个人竟然愉快的聊起天来了!
胡薇薇心里直骂白时,装货装货装货!
卢栎觉得不可思议,刚刚不是在说案子么?这互相吹捧……是怎么回事?
白时仿佛到现在才看到卢栎,面露歉意,“瞧我,因为太敬仰温堡主,把卢先生给疏忽了,先生可不要怪我呀,我真不是故意的。”
卢栎还真没责怪的意思,他只是不理解一点,“不说案子了么?”
胡薇薇眼珠子一转,娇娇柔柔的插嘴,“我家主子一直心系案情,昨夜卓庄主说要请白先生来,堡主暂时按下不让动,我家主子就一直等着白先生过来,觉都没睡好呢。”
言下之意,白时你不是特别尽责么,一来不用介绍直接进正题,那现在浪费时间做甚?
到底是谁一心关注案情,大家招子可得放亮点!
房间里陡然一静。
良久,白时轻轻咬唇,垂下头去,好像很委屈。
卓修远叹了口气,拍着白时肩膀,“案子要查,人也要认识,否则你查了与谁说呢?小姑娘说话有口无心,你别介意,我昨天都……咳咳,咱们问案吧。”
胡薇薇眼睛微眯,你个老匹夫说完啊!看老娘弄不死你!
卢栎拉了拉胡薇薇衣角,冲她摇摇头,示意不必争这些是非。
身为仵作,靠的还是自身本事。
胡薇薇娇娇柔柔的退了回去。
但她的出场很关键,最起码让别人明白,她可不是好欺负的,想踩着卢栎上位,看她答不答应!
白时目光闪动片刻,转向温祁,“是谁第一个发现的尸体?”
“是丫鬟玉香。”
“此人现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