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兄弟二人一个忙事业,一个忙学业,两人时常见个面,吃个饭,小日子过的也算有滋有味。
沐风本想着让沐泽搬来和自己一起住的,可沐泽死活不肯,非要住在宿舍里,没事找朋友打个球,去网吧开一场赛,或者约上三五个人出去喝个小酒,这才叫大学。
沐风瞧着偏执而孤傲的弟弟也开始接地气了,心里还挺高兴,便没有再费口舌,由着他开心了。
这样的日子过的波澜不惊,沐风还挺享受的,一边赚钱一边照顾沐泽,看弟弟越发成熟,越发出众,才恍然察觉,已经过了三年了。
三年了,他今年也已经二十五了。这期间,陶冶一直在自己耳边唠叨,说期限到了,他该放弃花田了。
沐风每回都拿生日还没过当借口,说要再等一等。可这等来等去的,转眼间,树叶都落光了,再过一个月就到生日了,到时,还有什么借口一拖再拖。
呵,放弃吧。花田那混蛋,兴许早就忘了自己。
这一日,陶冶无处消遣,便来到了沐风的办公室,缩在他的沙发上睡觉,嘴上嘟哝着:“家里暖气坏了,可冻死人了。”
沐风睥了他一眼,没有吭声,只转动了一下钢笔,然后签署了几份协议。
沉默了片刻,沐风听着陶冶传来了轻微的呼声,竟是真的睡了,想了想,取来自己的外套盖在了他身上,扔下一句:“光知道臭美,也不知道多穿点。”
陶冶仍旧闭着眼,嘴上却轻轻说了句:“好温柔。”
沐风一怔,“你没睡?”
“睡了,可被你轻轻一碰又醒了。”陶冶笑了笑,“刚才还有点期待,心想着你会不会趁我睡了,偷偷亲我。”
“你果然是做白日梦了吧。”
“是啊,真遗憾。”陶冶笑得落寞,“沐风,别让我等你太久。”
沐风沉默着,没有再说话。
这几年,陶冶一直对自己死缠烂打,除了语言上的猥亵,还喜欢对自己动手动脚。
那男人是个妖精,有时候对自己挑逗的过火了,沐风都有种要强忍不住,把他就地正法的冲动。可是,那阵yù_wàng来得快散的也快,到了关键时候,沐风总能将他推开。
陶冶会笑笑说:“禁欲系的男人,我更喜欢了。”
这样的关系一直维持到今。
要说陶冶其实很好很好,他会帮自己收拾屋子,帮自己准备晚饭,帮自己搓洗臭袜子,像个小媳妇一般,毫无怨言的付出着一切,包括自己的青春。
沐风对他,是心存愧疚的。他原本可以让陶冶彻底死了心,断了他所有念想,可是沐风没有这么做,难得有个人对自己死心塌地,他甚至还挺享受的。
享受着一个男人对自己的好,自个儿心里却念着另一个人。
叹了口气,也许真的该结束了。那份无望的守候,也许只是少年时的一瞬心动。隔了这么久,沐风也没有信心,再一次见到花田,可还一如从前的喜欢他。
说不定他已经骨骼伸展,成了一名胡子拉碴的大汉。
这么一想,沐风只觉得一阵恶寒,全身都不舒服了。
陶冶只睡了一会儿,醒来时,瞧着沐风正在看电视,因为怕吵到他休息,所以音量调得很小。
打了个呵欠,陶冶笑了笑,说:“没看出来啊,你也是个宅男,放着财经节目不看,竟看起了少女团体演唱会。”
“前两天,我公司刚和她们家的主唱田甜签了一支广告,过一阵子,就要投入拍摄了。”沐风说着,点上了一根烟。
陶冶坐了起来,“不能吧,田甜一直是走的清纯甜美路线,不可能接拍内衣广告吧。”
“不是内衣,是新推出的一款少女睡衣,正巧了田甜的气质比较合适。”
“哦……”陶冶伸了个懒腰,然后绕到了沐风的身后,一把搂过了他的脖子,“真好啊,我的男人事业越做越大,已经走高端市场了呢。”
沐风本想着拍开他的爪子,可稍一犹豫,又没有动作,任由他搂着自己了。
不知是身体放弃了抵抗,还是心里试图接受他了,沐风呼了口气,说:“我今天都没什么事,陪你去逛个街吧,你不是有套想要的衣裳一直没买吗。”
陶冶有些受宠若惊,不敢置信地问:“你要带我去买衣服?”
“嗯。”沐风拍了拍他的手,“先放开,我被你勒得喘不上气来。”
陶冶抱了沐风不放,使劲蹭了蹭他的脖子,“呵,你今天对我一再的温柔,会让我受不了的。”
“所以说你他妈就是欠虐。”沐风嘴上缺德,骂完之后,将陶冶甩到了一边,然后整理了一下西装领带,“走吧。”
“嗯。”陶冶笑眯眯跟了上去,顿时有种约会的感觉,特别欢喜。
来到专柜,陶冶试穿了一下衣裳,还是那种英伦范儿,带着一点妖孽。领口大敞,衣摆做了磨损,坠着一些流苏,裤子是修身的,正巧能勾勒出陶冶细长的腿型。沐风可能是看他这打扮习惯了,点点头,说:“挺适合你的。”
“我是流行教主,又是衣裳架子,穿什么都好看。”陶冶说着,翻看了一下吊牌,“就是这一套下来,价格太贵了,够我一年的生活费呢。”
“多少钱?”
“十多万呢。”
“打包。”沐风说着,取出了自己的钱包。
旁边的专柜小姐们震惊了。难怪这年代傍大款这么难,原来都被贱男人抢走了。
真他娘的可惜,对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