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韬一愣,“我倒是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是啊,我为什么要救你。”唐十一背转身子,深深地叹了口气,“大概是因为,这样小桃会高兴吧?”
“……多谢十一爷费心。”白文韬稍稍压了怒火,但那一口气梗在喉头,是怎么都吞不下去的,“但她是我的妻子,大丈夫保不了妻子生前安康已经有愧天地了,如果连死了都不能还她一个公道,我就算平平安安活到一百岁断气了,又能堂堂正正地下去见她吗?”
“人死了就是死了,我不信有阴曹地府这一套。”唐十一转身拉着白文韬往外走,“跟我来。”
“去哪?”白文韬被唐十一塞进了车子。
“黄埔军校。”唐十一叫刘忠开车。
其实唐十一真的可以放任白文韬自寻死路,但看在那一幅他那么喜欢的诗词份上,他也有点舍不得他横死街头,既然说不动他,只能打趴他了。
黄埔军校自去年年底全校迁到了德兴以后就基本荒废了,傅易远看准了这个三不管时期,把它收了作为自己的军队训练场所,这里平地少,背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