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君,可安好?”
那浑厚的真气,对天璃群臣形成威压,可却不能堵住欧阳旭和凤玖澜前行的脚步。
修罗殿主眸色一沉,紧紧地盯着那双交握的双手,声音冷如寒冰,“你眼里还有本君?”
“当然。”欧阳旭笑意澄澈如雪,丝毫没有在意修罗殿主那满脸不善的神情。
修罗殿主瞳孔一缩,目光从欧阳旭移到了凤玖澜身上,“你是谁?”
“凤玖澜。”平淡的话从女子点绛朱唇里溢出,不卑不亢,气息平稳。
远远看去,那两人一白一紫,衣袂翻飞如潮卷,当真是美不胜收。
“殿主,纯儿呢?怎么不见她?”两厢静默僵持中,修罗殿主身边的虞常插了一句。
修罗殿主这才撤去了自己打量的目光,想起虞纯的事情,自己千里迢迢来到洛城,怎么没见那丫头出来?
他一阵皱眉,眉间还未舒展,身后便传来了一个清亮的声音,“魔君、爹爹!”
一抹娇艳的红云自天边一泻而下,不多时便停在了修罗殿主和虞常身边。
虞常一扭头,差点被眼前之景吓得半死,怎么回事?他女儿的脸怎么半边肿成猪头,另外半边还残留着四道划痕,看起来如此狰狞?
“纯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修罗殿主指着她的脸,冷声一问。
不提还好,一提虞纯的眼里就出现了无数的恨意,波涛滚滚般向凤玖澜袭去,她恃宠而骄,指着凤玖澜,眼里尽是得意,“魔君、爹爹,就是这个女人欺负纯儿!”
“纯儿的脸就是被她打肿的!”忽然,虞纯做委屈状,说话时还啜泣着,活脱脱一个被人欺负了还打落牙齿往嘴里吞的小媳妇儿模样。
虞常脸色顿时不好看了起来,竟然敢欺负他的女儿,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虞纯见状跪了下来,添油加醋一番,立刻把事实歪曲得花花绿绿,“魔君,爹爹,就是这个女人不要脸地勾引欧阳哥哥,还……还偷偷地生下一个野种……”
当她说到“野种”这个词时,凤玖澜怒了,袖手一翻,一个响亮的耳光乍然而起,虞纯的另外右半边脸以一个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两边脸顿时对称了,正可谓平分秋色。
隔着三丈远都能赏给虞纯一个耳光,而且还是在修罗殿主和人家爹爹面前,不可谓不嚣张!
虞常差点被气死,他就是做梦也没有想到凤玖澜竟然会当着他的面打他的女儿,气息陡然一盛,想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暴怒之下纯黑色的真气宛如风刃般向凤玖澜的脸上飞去,若是击中,不射出一个窟窿才怪!
可是凤玖澜却一动不动,丝毫不惧,就在那黑色的风刃即将到达她的面门时,欧阳旭手指轻轻一弹,那风刃立刻反弹,朝虞常飞去。
“大护法未免太过分。”欧阳旭手指轻拂自己的雪袖,生淡如风。
“这个女人胆敢伤害纯儿,难道本护法护女心切有错?”虞常心有不服,欧阳旭年方二十又一,却有如此成就,简直是比……那个人还要强……
打狗也要看主人,这个女人竟然如此嚣张?究竟是仗了谁的势?
欧阳旭将凤玖澜拉到怀里,替她整理被风拂乱的头发,过了好一会儿才徐徐道,“大护法年逾四十,澜澜未满十九,同一个小辈动手未免有失身份。”
上了年纪的强者,大多不会轻易和小辈动手,否则便是恃强凌弱以大欺小,传出去可是会被天下人耻笑的,虞常顿时被欧阳旭反驳得哑口无言。
半晌,修罗殿主迈开一步,用一种鄙夷的眼光打量着凤玖澜,思量着虞纯那话的真实性,他如鹰般的眼睛紧盯欧阳旭,“纯儿方才说的可是真的?”
每一个字,都带着压迫,非一般人可以承受。
“纯公主说了很多话,不知父君指的是哪一句?”欧阳旭不动声色,脚步更是不移一寸,与修罗殿主对上了。
远远看去,修罗殿主就像是那独立的金山,耀眼夺目,而欧阳旭却是那纤尘不染的白玉塔,高洁雅致。
本来观望的群臣立刻躲得远远的,绕道离开此地,生怕殃及池鱼。
幻城少主,他们惊才绝艳的国师大人和父亲修罗殿主对上了,在这里,没有一个人可以承受得住这两人的怒火。
“你当真和这个女人生下了个野种?”修罗殿主几乎咬牙切齿,凤玖澜余怒未消,正要出手,她的小玖玖不许任何人侮辱,哪怕对方是欧阳旭的父亲!
却被欧阳旭拦住了,“父君慎言,我的儿子若是野种,那父君您是什么?”
听次一言,修罗殿主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虞纯紧紧地咬着嘴唇,什么?竟然不是女儿?是儿子?如果只是个女儿,杀了也就杀了,可儿子……
修罗殿主知道欧阳旭善于辞令,几乎没人是他的对手,于是将目标转向了凤玖澜,“未婚生子水性杨花的女人,本君绝不会承认!”
“我的妻子只需我一个人承认,不论父君您是承认或是不承认,澜澜依旧是我最爱的人!”欧阳旭淡漠地扫过那碍眼的三人,明明是那样一个冷情的人,可是这会儿说出的话却如此动听。
澜澜依旧是我最爱的人。
他的话轻似鸿毛过水,涟漪荡漾,弥漫在她的心里。
“欧阳旭,你敢违抗本君的命令?”
这句话尖锐无比,宛如利剑直指欧阳旭的眉心,却被他轻巧化解。
“要我抛妻弃子,很抱歉,我办不到!”雪衣华服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