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是如此,他的手臂还是不可避免的被划出了一条醒目的血口子,鲜红的血正慢慢的从口子里渗出。
“嘘!”秦朗将手指轻弯成半圆抵在唇边轻吹着,一声长哨回荡在夜空之下、
闻到血腥味而愈发兴奋,本想继续进攻的藏獒在听到这声轻哨声后,竟自觉的收起利爪及身上的戾气。
眸中的凶狠逝去,取代的是温驯与乖巧。慢慢而悠闲的往秦朗的方向踱去,走到他跟前用脑袋轻噌着他的小腹,犹如讨巧卖萌的小猫。
“雷啸,你也太放肆了!我平日里是这么教你对待客人的吗?滚,回窝去!”板着脸微愠的训斥着那只名为雷啸的藏獒。
本想邀功的雷啸哀呼声,垂头丧气的夹着尾巴悻悻的往铁门内走去,那背影竟有些失落。
见雷啸离开,秦朗冲着焦晋抱歉一笑,“真不好意思啊!来之前,忘了告诉你我养了这么只畜生,我想你应该不会跟它较真吧?”
焦晋一手扶着另一支受了伤的手肘,狠狠的看了秦朗一眼,钢牙紧咬,许久才嘣出两字:没事!
豪宅中,梳洗完毕后的秦妈妈一袭长发的静坐在沙发中,透过落地玻璃静静的仰望着深夜里的如水月华。
黄玩玩光着脚丫走到母亲大人面前,轻轻的坐到一边,“妈,你还不睡吗?”
“你不也没睡?怎么,我来了,你俩就没了性致?”黄妈妈将目光从落地玻璃前收回,落到黄玩玩的身上。
“什么啊?!”黄玩玩娇嗔着。
“虽然你很笨,但还不至于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吧?”
岔开这个羞涩的话题,黄玩玩往黄妈妈挨近一点,拉着黄妈妈的臂膀,轻轻的将头倚靠过去,“妈,你觉得朗哥这人怎么样?是不是很顺你的心!”
黄妈妈侧脸看着那颗不安分的脑袋,有些嫌重的将其往一边挪了挪,挪离自己的臂膀,顺带轻抺下那个被其靠过的地方。
黄玩玩见母亲大人如此的嫌弃自己,心里窝着火,却只是心里火火,不敢发作。
“怎么样?没有经过个三冬四夏我怎么知道怎么样。我看女婿重点又不是看钱,我还不至于穷到靠卖女儿为生。我顺不顺心得看他落在你身上的心究竟有几两重!”
黄玩玩眨着眼看着母亲大人,努了半天嘴,终于鼓足勇气说出口:“妈,你是不是还没有放下对阎清桓的心结啊?为什么总是要以你的过去来放大我的未来呢?历史是会重演,但不一定非得在我身上重演吧!”
“你的意思是觉得我阻碍了你的未来?”黄妈妈微眯起那双漾水的美目。
黄玩玩不由自主的往后缩了缩,却还是壮着胆子吐出心里的话。“我只是不希望你总是拿自己的失败来衡量我的幸福。没有走到最后,天知道结果是苦是甜。若中间过程没有人为的层层设碍,而老天的最终安排却是一碗穿肠毒药,那么这碗毒药我也会笑着喝下。若中间过程是人为的变更轨迹,那么即使结局再甜,我也不会接受,因为它不是我自己所选择的。我只接受我自己的选择!”
“你的意思是让我尊重你的选择了?”黄妈妈口气更冷了。
黄玩玩梗着脖子点点头,“嗯,我希望你能站在我一边,支持我!”
“我支持你个卵啊!当初就是因为支持你,任你自由成长,结果给我长成颗歪脖子树。你看看你曾经的那些小伙伴们,哪个不比你强,哪个不比你出息?最不济的也是本二毕业,就你给我混了个大专,现在还好意思叫我支持你!”不知不觉黄妈妈又扯到了黄玩玩的学习生涯,那是她此生抺灭不掉的伤痕。
“但是我的那些小伙伴们也没有哪个学历高过朗哥,帅过朗哥,甚至也没有谁打得过他啊!虽然我自身不咋样,无奈的位于金字塔的底层,但是我找了个塔尖人物啦,这么一互补一平均,就像计算人均gdp一样,我不就算是塔中人物了?”没有一丝一毫扯后腿的羞惭感,黄玩玩面带着微笑。
“切,照你这么算,那个浑小子不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跟你互补平均,那何止是大腿被扯,根本就连红内裤都要被你给扯下来了。”黄妈妈毫不客气的损着自己的亲生女儿。
黄玩玩听到母亲大人的这番嘲讽后,脸一红,用一种细若蚊吟的声音应着:“你怎么知道是红的啊?”
一句话咯得黄妈妈险些一口气顺不上,猛拍着胸口,指着黄玩玩,她无语凝噎了,真的被噎到了。
理顺呼吸后,黄妈妈紧紧的盯着黄玩玩看,“你真的决定是他了?王八吃称砣铁了心了?”
黄玩玩点了点头,“就他了。我懒,不想再费精力去找了!”
“真不再考虑考虑小焦?我觉得他会比那浑小子更适合你。除了钱没有那小子多以外,其他方面的条件,他也不逊啊!而他也曾亲口对我说过,他对你是真心的。不然的话谁会放着儿时的诺言十几年不放弃?”黄妈妈还在努力试图说服黄玩玩。
不提儿时的诺言还好,一提反倒让黄玩玩打从心底生厌。
早知道今天的焦晋会捏着小时候的童言说事搅屎,那么她小时候就应该跟他说,我讨厌你,请你离我远点!
“谁说他不比朗哥逊啊?除了钱没朗哥多,他长得也没有朗哥好看,个子也比朗哥矮了那么一点点,功夫也差了那么一截,最主要的是他的同情心甚至比朗哥还少。不要说我武断,单凭那次徐队长叫他一起去救小宝宝而被他拒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