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轻松,那我问你,这个阄由谁来抓才显得公平?”黄泽成轻切声。
“可以叫小念来抓啊,小孩子带有灵性。”
听到这话,在场的其他人一时也就不好就这个问题再说什么了。
“那婚礼呢?我个人还是赞成我孙女的说法,举办一个隆重而逼真的传统中式婚礼,这样感觉会比较的喜庆和吉利。”黄泽成紧接着又提出另一个问题,不知为何,在他的内心深处总是希望能有一个问题是由他来决定的。
“那个不切实际,我总不能让我的客人全部都穿着古装来参加吧?要知道,我所请的客人都是有头有脸的。”秦时再次跟黄泽成叫上反调。
“我家信关公大帝,也总不至于让我的玩玩跟着你的孙子到教堂里念感谢主吧?”黄泽成再次因秦时的反调而沉脸。
“谁说我家信基督了,我所说的婚礼是那种在星级酒店里举行,新娘新郎穿婚纱与西装的,土包子就是土包子!”
“你!”黄泽成气得拍桌而起。
而秦时却丝毫不甘示弱的回瞪着他。
两位老人就这样互相敌视着,让气氛极为尴尬。
“爸,这些事就由阿朗与玩玩他们自己去决定吧,毕竟结婚的是他俩,我们只需到时送上最真诚的祝福就行。”一旁看不下去的秦风在黄芊芊及他人的怂恿下硬着头皮出声。
坐在角落里的程可珍全程一言不发,对于黄玩玩这个即将过门的媳妇,她的心情是复杂的。
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与对方好好的相处,几年前的事情就像一道过不去的坎儿卡在她的心间,她在害怕。
害怕黄玩玩与跟楚果果一样,恨自己,怨自己,躲着自己。
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两人终日抬头见低头见去不说一言片语,这种滋味她已经怕了。
然而她却没有任何的勇气与资格去抱指责怨楚果果对自己的不待见,毕竟首先伤害人的是她!
她唯一后悔的就是当初会鬼迷心窍的听了秦芝的话。
看着大家都在为着秦朗和黄玩玩的婚事讨论的热火朝天,而她这个亲妈妈,准婆婆却只能跟个事外人般躲在角落里,她的心里就不由的升起一阵苦楚。
多少次她想试着开口说出自己的观点,却担心会引起黄家人的抵触情绪。
刚进秦家大门的那刻,黄芊芊就注意到了一直呆在角落不出声的程可珍,这个女人老了不少,也憔悴了不少,想想三年前,她是那么的不可一世,那么的盛气凌人。
做为未来的亲家母,黄芊芊觉得替女儿打理好未来的婆媳关系极为重要,遂出声,“亲家母,这么大的事怎么就没有听你表一点态呢?你有什么意见可以说出来,大家一起商量决定嘛?”
她的话得到了其他人的赞同。
秦风甚至还冲着招了招手让她过来加入讨论的行列。
看着黄芊芊那种坦然的神情,程可珍着实不好意思再小心眼的猜忌对方是不是故意的寒掺自己,她冲着黄芊芊微微一笑,
暗绞着衣角,她有些紧张。
这三年来的自责与内疚早就磨灭了她以往的嚣张的棱角。
“我觉得可以办两次婚礼,男方家一次,女方家一次,两次婚礼都按当地的风俗习惯来办。”她的声音有点飘,那是一种在激动情况下才会发出的声音。
听到这个建议,大伙面面相觑。
在男方家举办一场盛大的现代奢华婚礼,在女方家举办一场正宗传统的中式凤冠霞帔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