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曾经悲伤过度,她曾患上了抑郁症,现在虽然病情得到了控制,但是医生建议她注意饮食,不要吃辛辣刺激的东西,其中便包括酒。
黄芊芊点了点头,算是领了情,“谢谢!”
想说些什么,却发现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正为难时,秦朗拉着黄玩玩走了过来。
“爸,阿姨,我敬你们一杯!”秦朗很是从容的改口换阎清桓一声爸,然后先干为敬。
阎清桓后背一僵,慌忙从位子上站起来,有些颤抖的举起酒杯,嚅动着嘴唇,连连应着,“好,好……”
偷眼看向黄玩玩,只见她轻咬着嘴唇,内心似有挣扎,最后在秦朗的暗捅下看向自己,动了动喉咙轻唤了一声爸,但却始终没有开口唤元蓝儿一声阿姨。
虽然她同情元蓝儿,但还是无法原谅其曾经所做过的事,如果没有元蓝儿,她的童年就不会披上一层没有爸爸的阴影,或许如今的她也不会是现在这个德性。
“阿姨,你别往心里去。”秦朗陪着笑。
“我知道,我不会介意的,祝你们能够百年好合。”元蓝儿打断了秦朗的歉意,轻淡的笑笑,笑容除了苍桑已不再明艳。
远远的,黄玩玩看到外公黄泽成挽着外婆水玲珑往这边走来。
见黄泽成走来,元蓝儿借口上厕所先离开了。
虽说黄芊芊释怀了,但为人父母的恐怕没有那么容易释怀,想到自己抢了对方的女婿从而误了人家女儿的一生,她便觉得还是先避避为好。
阎清桓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本也想借口陪伴元蓝儿而一起回避,不料,却被黄泽成给开口叫住了。
阎清桓闭了下眼睛,带着一种赴义的决心转回了身子。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见到黄泽成。
原来黄芊芊长得像爸爸啊,一样的肤色白皙,目光如炬,嘴角带笑,如果当时没有意外,他应该得唤眼前的这位白发老人一声爸爸吧。
想到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阎清桓不禁有些内内疚,看向黄泽成的目光也变得有些畏缩,抖了好一会嘴唇,才低低的叫了声伯父。
黄泽成看着眼前这个叫自己伯父的五十多岁的男人,冷冷一笑,原来,他就是当年那个把自己的女儿给迷得死去活来,最后又一脚踢开的浑蛋啊。
呵,长得倒还算是人模人样。
“伯父就免了,我受不起。我叫住你,只想告诉你一件事,既然你当初做出了那个选择,那么就请你保持好自己的立场,现在的你对我们黄家而言,除了是玩玩的生父外,一无所是!请你不要挟这个借口打扰她们母女的生活。你能答应我吗?”黄泽成尽量压低声音。
阎清桓愣了愣,黄泽成的话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本以为对方会狠狠的扇一个耳光或破口大骂,想不到对方却懒得再理会自己。有些沉痛的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我没有打扰她们的意思,我今天来的目的只是让外人知道黄玩玩是我的女儿,她不是一只想攀高枝的麻雀,无论如何,还有我在她的身后做后盾,她不是谁都可以用欺负的。过了今天,除了她愿意见我,否则我不会随意在她面前出现的。”说完,刻意看了眼秦朗,或许这就是一个没有尽到义务的父亲所能的弥补吧。
话里的那个谁很明显指得就是他!
秦朗回之一笑,用眼神告诉阎清桓,他的顾虑是多余的。
黄玩玩轻咬下嘴唇,眼底微酸,这份父爱对她来得似乎太迟了,纵然感动却无法从心底释然。
但愿,从今往后,大家都相安无恙各自幸福吧。
在得知了阎清桓的想法后,黄泽成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轻轻的挥了挥手,让他离去。
见阎清桓端着生硬的笑容走向邻桌敬酒时的背影,黄芊芊的喉咙动了动,一股苦涩涌上心扉,但在想到今天是黄玩玩大喜的日子时,便急忙用手指拭掉眼角的泪花。
为了缓解气氛,黄玩玩挽上了黄泽成的手臂,将头埋到了上面,昂着脸,笑嘻嘻的问,“外公,你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钱啊?我怎么就不知道呢?你真的打算将那么多钱都给我吗?那我要怎么才能在有生之年把它们都花完呢?”
外公的加上老妈的,再加上秦朗爷爷及阎清桓的,乖乖,好几个亿啊!这么多的钱她要怎么数啊?!
哦呵呵,她不再是穷人了,她有钱了耶!
黄泽成的脸色僵了僵,然后挤出一个尴尬的笑,“玩玩,我来就是想告诉你这件事的。”
见他脸色怪异,黄玩玩与秦朗不禁微懵。
有些小心的问,“外公,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黄泽成窘迫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看向黄芊芊,轻咳声,“芊芊啊,我看这事还是由你来说吧,你的口才好。”
黄玩玩一呆,什么事啊,竟如此的神秘,竟然让外公难以启齿。
秦朗也是一脸的疑惑,会是什么事呢?
黄芊芊暗翻了一个白眼,这是亲爹吗?有事了自己先躲,让她一个妇道人家顶着。
轻揉下自己的眉心,借着指缝黄芊芊偷偷的看了下黄玩玩,心下快速的转动着。
“妈,到底什么事啊?”
“呃,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一件小事。其实这件事对你的人生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它小到就像是一座森林里掉了一片叶子,微不足道,真的。”黄芊芊一改之前的为难,笑吟吟的说着。
看着她的笑,黄玩玩的心瞬间有种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