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秋桐没忍住,笑出了声。
春荞也掩嘴笑了。
楼远脸色十分难看,看着手里的浓绿浓绿的茶汁,昂头一口喝尽,而后手一松,茶盏“啪”的一声掉落在地,碎了。
这一回,融雪没有来得及接住茶盏,因为她根本没有想到楼远这个老妖怪喝了茶居然还要整她!
“记得了,下回泡茶要泡到爷满意为止。”楼远站起身,拍拍衣袖上的褶皱,淡淡瞟了融雪一眼,“走吧,随爷进宫。”
进宫!?融雪两眼放光。
“秋桐,这次让阿满留在府中,不用跟着去了。”楼远边说边往厅子外走。
“那谁赶马车?”秋桐问。
“这不是有个现成的?”楼远再看一眼融雪,头也不回地走,“要是不会驾马,那就一路牵着缰绳去。”
融雪目瞪口呆,看看楼远又看看春荞和秋桐。
秋桐默默得拍了拍融雪的肩,一副“你好自为之吧”的神情。
融雪在心里扛了把刀,把楼远砍了。
也只是在心里而已。
于是,在所有人眼里做事总是不同寻常的右相今日又做了不同寻常的事情,用了一个小姑娘当车夫,而且还是一个不会赶车只会牵马的小车夫。
左相府。
柳承集才回到府中,他的大夫人冯氏便迎了上来,扶着他一脸关切地问:“老爷,怎么样?今日可见着王上了?”
柳承集看也不看她,只一脸阴沉地往里走,冯氏又问:“那冬暖故那个小贱人呢?老爷没把她抓回来!?”
柳承集还是不答,冯氏立刻不依了,死死拽住了柳承集的左手不让他走,一副非要将事情说清楚的模样,“老爷,你就这么放过冬暖故那个小贱人了!?她可是害死了我们的漪儿啊!她还害得老爷如今——”
“啪——”然冯氏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完,便遭了柳承集一巴掌,只见他眼中怒火正盛,喝道,“注意你说的话!”
冯氏被柳承集一巴掌打得目瞪口呆,抬手捂着自己被打的脸,一句话也不敢再多说。
就在这时,府中管事柳路大步走来,见着冯氏也在,顿住脚步不敢上前了。
柳承集冷冷看向柳路,声音沉沉道:“什么事!?”
“回老爷,右相府的人送来右相大人的信。”柳路恭恭敬敬。
“楼远的信?拿过来。”柳承集眼里有愤怒与不解,楼远玩什么把戏,居然在他后脚离开右相府就给他送来信,而且他与楼远在堂下朝外,从来不会多说一句话,若是有话,方才他在右相府为何不说?
柳路毕恭毕敬地将信双手呈上给柳承集,柳承集当场便将信揭开。
看罢信后,柳承集眸中怒意更盛,直接将信撕碎,扔在地上,拂袖走了。
------题外话------
姑娘们说的对,阿暖和阿季想要离开京畿似乎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哦呵呵~
不要告诉叔,姑娘们吃完菜又都去养文去了……那这会是个……非常让叔想跪的事情啊~
啊~啊~啊~
☆、026、我只要一个平安就够了
由前厅走往小院的路上,司季夏沉默不语,便是冬暖故与他说话他都回答得似乎有些心不在焉,路才走到一半时,冬暖故停下了脚步,扯着司季夏的斗篷站到了他面前,微拧眉心盯着他,“有心事?”
司季夏被冬暖故这忽地一扯斗篷,也停下了脚步,低垂着眼睑,少顷才缓缓抬眸,迎上冬暖故的视线,十分愧疚道:“抱歉阿暖,未能走成。”
冬暖故听后随即浅浅一笑,将双手背到身后,踮脚朝司季夏微微凑近,近距离地看他的眉眼,浅笑道:“平安,我想吃你煮的桂花粥了,给我煮一碗可好?”
司季夏看着碎在冬暖故眸中的晨光,心中郁沉渐渐散去,也不由微微扬了扬嘴角,轻声道:“好。”
“右相府的厨房有着各种各样的食材,似乎独没有桂花,平安给我煮其他的也好,我不挑剔。”冬暖故说着,伸出手拉住了司季夏的手,将自己的手塞到了他掌心里。
“阿暖若是喜欢吃,待回头我们安定了,我再做给阿暖吃。”司季夏微微拢拢五指,将冬暖故小小的柔荑裹在自己的手心里,与她并肩改了方向,往厨房的方向走。
而司季夏之所以敢在这会儿牵住冬暖故的手,实是因为右相府人少,此刻他们所处的地方并无他们之外的其他人,便是陶木都是留在他们借宿的小院里的。
“当真?”冬暖故笑着微微歪头看司季夏。
“当真。”他怎会舍得骗她。
冬暖故将头别了回来,与司季夏肩并肩挨得很近,笑得眉眼更弯了些,抬起左手轻轻拨了拨身旁还挂在枯枝上的黄叶,将那黄叶拨了下来,道:“平安还欠我一盆月季,可不要忘了。”
“不会忘,我记得的。”司季夏看着那片被冬暖故拨落的黄叶,将她的小手握得稍稍紧了些,温柔的眼神里有极不易为人察觉的坚定,“阿暖若是喜欢,莫说一盆,便是十盆百盆,我也会给阿暖。”
“十盆百盆?我看起来像是那么贪心的人?”冬暖故回握着司季夏的手又走到了他面前,面对着他逆着走,浅笑着挑了挑眉后忽然停下了脚步,踮起脚出其不意地在司季夏薄薄的唇上轻轻亲了一口,依旧浅笑着,带着满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