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不清楚,说,到底怎么回事?”贺兰雪一口热血卡在了喉咙口,十分的恼火。
自己一直是少钦那妖人的解药?嗬,什么狗屁的事,怎么可能?
如冰抿唇不语,贺兰雪气的笑了,坏坏的样子,“你不说是吧?”
“姑娘,在下知晓的并不多。”如冰老实回答,他也只是在大人的房里碰过她几次而已。
“哼。”贺兰雪才不信,这时,不远处传来啪啪打板子的声音,很快,又有女子隐忍啜泣的哭声,她不由勾起唇角,邪佞一笑,“刚才,那丫头怎么死的,你该瞧见了吧?还有,听听,这挨板子挨的多疼啊,不但疼,还丢人呢。被人扒了裤子打屁股,啧啧,这脸啊都丢到姥姥家了。”
“姑娘,在下……”
“不要说你不知道,老子要听实话,不然,我就喊你非礼我。”贺兰雪气急败坏般打断他的话,恶狠狠的威胁,“刚才那场事故,你们大人怒火未消,你说,我再喊这么一声,他会将你怎样?会不会直接阉了你?”
她邪恶的视线不由落在他腰腹以下,忽而自言自语道,“哦,我差点忘了,你是他的人,也是太监……”
太监还怎么非礼她?
如冰听着她的话,俊脸微微扭曲,“姑娘请早些歇息,在下告退了。”
怕她再刁缠,如冰猛地挣脱她的手,逃也似的转身就走。
贺兰雪一急,又恼,真不要脸的大喊了一声,“非礼,如冰非礼……”
前方,如冰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看他那样狼狈,贺兰雪吃吃笑了,“就算你不告诉我,我迟早也会查清楚。”
转身,薛嬷嬷一张老脸映入眼帘,吓的贺兰雪心口剧烈跳了一下。
“嬷嬷,人吓人会吓死人啊。”她郁闷的捂着心口。
薛嬷嬷睨着她,“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做亏心事的是他。”贺兰雪随手一指,那方却早已没了如冰的身影,她只得呵呵一笑,钻进帐篷里。
外头天寒地冻,里头温暖如春,尤其看到那铺着厚厚褥子的大床,她更是满意的不行。
一下子便扑到了大床上,裹着被子,“嬷嬷,累死了,我先睡了。”
“死丫头,我可警告你,要是敢做对不起爷的事,我就打断你的腿。”薛嬷嬷恶狠狠的警告了一声,然后,吹了灯,睡到另外一张床上。
黑暗里,贺兰雪莫名的眨了两下眼睛,不明白薛嬷嬷为何如此警告自己?
她对姬华音的心,天地可鉴的。
罢,提起姬华音,她又想了,好在,已经在路上了,不到半月,应该就可以见到了吧?
畅想着他见到她时的模样,一定会很惊喜的吧,会不会再那什么呢?毕竟,小别胜新婚嘛……
第二天一大早,天蒙蒙亮,众人起身。
贺兰雪有赖床的习惯,但外头的声响总会吵到她,再说,她也不想因为自己而耽搁整个行程,所以,十分配合。
才洗漱后,准备出帐篷瞧瞧,鸾月就掀了门帘进来,手里端着热腾腾的早饭,声音沙哑,“姑娘,早饭好了。”
贺兰雪靠在桌子边,细细瞅着她,经过一夜,这姑娘憔悴不少,原本白皙的脸庞现在泛着青紫的颜色,眼睛红肿,嘴角还有咬破的痕迹。
“嗯,搁这吧。”
鸾月将早饭一一摆饭到小几上,又问,“姑娘还有别的吩咐吗?”
“没了。”贺兰雪扶着薛嬷嬷坐下,对她随意摆了摆手。
那般使唤下人的态度,让鸾月一口气又堵在了胸口。
“你退下吧。”看她就站在边上不动,贺兰雪瞅了她一眼。
鸾月面无表情,用低哑的声音道,“大人让奴婢好生伺候姑娘。”
“这里不用伺候,你下去吧。”贺兰雪道。
“是。”鸾月转身就走,可是,尽管她用力隐忍,臀部及以下位置的疼痛还让她冒出了冷汗,而且,走路的姿势也极其的难看怪异。
贺兰雪瞧见了,低低一笑,继续埋头吃饭。
“还笑的出,都是你害的。”薛嬷嬷从昨晚就一直很针对她。
贺兰雪自然感觉出了,放下筷子,目光凉凉的看向薛嬷嬷,“要是我昨晚没逃出来,直接葬身火海,嬷嬷这时就该满意了吧?”
薛嬷嬷老脸一沉,“如何说这样的话?”
“嬷嬷疼惜她们,责怪是我害的她们。岂不知’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若她们不生害人的心思,又怎会落得这样的下场?”贺兰雪漫不经心的说着,又掰了口包子塞进嘴里,兀自笑道,“狼要吃羊,结果不幸被老虎咬个正着,这时他不怪自己愚蠢狠辣,反怪羊没有乖乖让他吃掉,从而导致他着了老虎的道。嬷嬷,你说天下有这种狗屁的道理吗?”
薛嬷嬷老脸彻底沉了下去,“小丫头,你是在教训老身不明黑白是非?”
“不。嬷嬷心里跟明镜似的,什么不懂。”贺兰雪立即否认,笑道,“嬷嬷对我不满,并不是因为她们受罚,而是怕我跟那妖人有扯不清的关系,对否?”
薛嬷嬷眸底有了些许笑意,“你还不算糊涂。”
“聪明也好,糊涂也罢。嬷嬷,我只想告诉你,我的事我自有主张,我对华音,也不是任何一个人一句话就能改变的了。嬷嬷,你信我也好,不信也罢,我也只是这样。所以,嬷嬷你以后要再为这样的事跟我置气,那你干脆还是回到爷到身边吧。”
贺兰雪吃下最后一个包子,拍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