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饶了小的吧,小的真的不知上次那酒有问题,许是您买回去,被人下了药也是有可能呢。”
“放屁,那酒买回去,我们就没动过。”其中一个绿衣少女喝斥。
“小的真不知道啊。”老掌柜几乎快哭了。
“掌柜的,你私卖假酒,本圣女今日就代替长老们,先封了你这铺子,你可有异议?”白衣女子眉目秀雅,说出来的话却是冷冰冰的。
老掌柜的似乎受了惊吓一般,连反驳也忘了。
贺兰雪不知道这些姑娘是什么人,但是来的时候注意了,这街上似乎也就这一家酒坊。
卖的是假酒吗?她问了一声,“掌柜的,你这店里卖假酒啊?”
“不,冤枉啊,大小姐。”老掌柜的这时才知道喊冤。
一名青衣女子凝眉,厉声道,“如何冤枉了你?因你的酒,让大小姐脸面尽失,西夷的脸也被你丢尽了。”
“好了,别再说了,掌柜的,从今天起,你这铺子就不用开张了。”白衣女子下了最后通牒。
“啊,别啊。”虽然不知道这白衣女子是什么人,但贺兰雪想买酒是真的,她忙挤开两个姑娘,走到掌柜的跟前,道,“掌柜的,小爷我初来贵地,能否卖我一坛酒呢?不要假的哦。”
“小子,这里已经被圣女大人查封,不能再卖酒了,请往别处吧?”青衣女子瞅着贺兰雪,有些不悦的说。
贺兰雪抬眼,撩她一眼,笑道,“这附近好像也没有第二家了呀。我就买一坛,一坛就好。掌柜的,你家该不会全是假酒吧?”
“不,小的祖上便是酿酒的,到小的这一辈已经上百年,说小的卖假酒,天大的冤枉啊。”老掌柜的突然仰天长啸起来。
贺兰雪吓了一跳,忙劝道,“不就是卖个酒么?不至于吧。走,给我挑一坛吧。”
说着,她扶起老掌柜的,就要到后堂去挑酒。
“小子,圣女大人已经查封这酒坊……”青衣女子伸手想拦她。
“干嘛?我又不跟你买。”贺兰雪不悦她的霸道,讥诮道。
老掌柜的听言,连忙劝道,“小哥儿,你还是走吧,小的不卖了。”
“耶?干嘛不卖啊,我付银子的啊。就算假酒,小爷我也认了,成吗?”贺兰雪忙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塞到老掌柜到手上,又笑着哄道,“再说了,这酒嘛,别看小爷我年纪不大,可是,喝过的酒嘛,却是不少。老远的,我就闻到了你家的酒香,很对我的胃口,去吧,拿两坛过来。”
“臭小子,你是专门来找茬的吧?”绿衣女子眼神一冷,似乎想揍人。
贺兰雪唇角一翘,轻佻邪肆的笑了,“姑娘,从小爷我一进门,你那对招子就粘在小爷身上了,怎么?看小爷我生的fēng_liú倜傥,动心了?但也犯不着用这么拙劣的方式吸引小爷我的注意吧?”
“再说了,就你这模样,先笑一个给爷瞧瞧,这样冷着一张脸,实在难看,倒人胃口的很。”她嫌弃似的撇撇嘴,转而看吓傻了的掌柜的,“掌柜的,你愣着干什么?银子都给你了,拿酒啊。”
“小贼胚,你敢调戏我?”那绿衣女子柳眉倒竖,抽出腰上佩剑,就要刺向贺兰雪。
贺兰雪敏捷一闪,撩唇一笑,“哟,被小爷说中了心思,恼羞成怒了?”
“你?”绿衣女子还要再刺,被白衣女子拦住,“绿娆,够了,他要买就买吧,记住,一会将封令留下。”
“是。”绿娆听言,狠狠瞪了贺兰雪一眼。
贺兰雪不以为意,一双眼睛细细的打量了白衣女子,“还是这位姑娘懂事些。不过,美人,我就奇了,你究竟是什么人,一句话便能让人家经营了上百年的生意关门?小爷我眼拙,但也能觉出,你在这一片威望挺大的吧?”
“这位是我们西夷圣女夕雾大人。”绿娆忍不住说。
贺兰雪眉头微拧,“圣女大人?圣女是官职吗?管什么的?”
“放肆,你敢亵渎圣女?”绿娆恶狠狠的瞪着她,眼睛都要冒火了。
贺兰雪觉得冤枉,她是真的不懂,“怎么不是吗?既然不是官,何以一句话就能让人铺子关门?圣女……圣女。”
她两指托腮,疑惑
的重复这两个字,突然眼睛一亮,道,“是不是就像戏文里说的那样,圣洁的女人,就是一辈子不能谈情说爱,不能嫁人的老处、女?”
“放肆!”夕雾美丽的脸庞布满愠怒,一双美眸冷冷的瞪着贺兰雪,“你是什么人?竟然屡次挑衅于我?眼下西夷局势不稳,莫非你是大燕派来的奸细?”
“奸细?”贺兰雪听的直想笑,“姑娘好想象力,怪不得买人一坛酒,就要人家关张。”
“你什么意思?”绿娆质问。
这时,老掌柜的抱了一坛酒出来,贺兰雪接过来,打开盖子,一股清冽的酒香扑鼻而来,她深深的吸了口气,由衷赞道,“好酒,起码窖藏了三十年。掌柜的,这么好的酒,小爷我可买不起。”
出来她没带多少银子,而且,薛嬷嬷对银钱管的厉害。
“小哥,这坛酒就算小老儿送你的吧,反正这铺子开不了,这酒啊,搁在窖里也是白搁着,倒不如送了小哥这样懂酒爱酒之人。”掌柜的红着眼圈说。
贺兰雪一听,心中颇动了动,扭脸朝门口看了一眼,薛嬷嬷拎着菜篮子靠在门口,看了半天好戏了。
“死老婆子,你还不进来。”
薛嬷嬷浑身一震,拎着菜篮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