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一出这林子,姬华音便冷冷道,“爷之所以留你到现在,是因为你病的昏迷不醒。现在,醒了就给爷滚回家去。”
“华音。”她抬起小脸,大约是因为发烧才好些,这小脸还透着些蜡黄的颜色,让她没有了少了些骄横,多了些让人怜惜的羸弱。
姬华音只看她一眼,便别开眼去,“记住,以后不准再踏入这府里半步。”
“你想跟我撇清关系?”贺兰雪一低头,摸摸了鼻子,努力将鼻头涌出的酸涩给忍了回去,再抬起时,依旧是一脸无赖似的笑意。
“可是,我什么都被你看光了,你就想这样撇开我?可能吗?”
“哼!”大约是觉得跟她再争辩下去毫无意义,姬华音长袖一甩,径直离去。
“唉,把话说清楚,可不是本小姐赖着你啊,是你将本小姐便宜占尽,让我清誉全无……唉,你们什么人?”
她极力去追姬华音,却被一个突然从天而降的黑衣蒙面人给拦住了。
“刺客?”她愕然,连忙朝姬华音喊,“救命啊,有刺客。”
“姑娘。”那黑衣人却朝她拱了拱手,“属下是奉主子之命送你回家,得罪了。”
音落,不顾贺兰雪反应,便点住了她的睡穴,将她扛在了肩膀上,如鬼魅一般消失不见了。
——
贺兰雪是这天半夜醒的,醒的时候,秋香几个丫鬟全在床前伺候着,一脸紧张兮兮的看着她。
“小姐,你醒了?”
“我怎么回来的?”贺兰雪有些头疼,脑海里断裂的片段,让她有些记不清了。
她不是在姬华音的府上吗?何时回来的?
“吓死奴婢们了。”秋香拍拍胸口道,“晚饭的时候,一直不见你回来,我跟秋纹正打算派人出去找找呢。可谁想才一回房,就见你睡在床上了,可檀香她们一直在院子里,也没见着你人回来啊?小姐,我们也想知道,你是从哪儿进屋的?”
“哦?”贺兰雪揉了揉脑袋,似乎想起一个黑衣人来,对了,是黑衣人,“混蛋,竟然用这种法子送我回来?”
“怎么了?”秋香等人的心又提了起来。
“没事,跟你们无关。”是她跟姬华音的个人恩怨。
对了,她的坠子还没拿回来呢。
她本能的往脖子上一摸,玉坠却稳稳的挂在她的脖子上,她拿出一瞧,顿时更郁闷了,仍旧是姬华音的,却不是她前世的那个。
“耶,小姐,好漂亮的坠子?在哪儿买的?”檀香一见,眼睛发亮的问。
秋纹秋香见了也是好奇,“小姐,这坠子不像是新买的呢?以前怎么没见小姐戴过?”
“才得的。”贺兰雪又将坠子塞进衣服里,问,“什么时辰了?你们怎么不去睡?”
“小姐没醒,奴婢们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不敢去睡。”秋纹道。
“算了,我没事,都回房去吧。”贺兰雪朝他们摆摆手,突然,想到没见碧纹,便问,“碧纹哪儿去了?”
“小姐您早上吩咐的,她一直盯在柜上,没回来过。”秋香回答。
“哦。”贺兰雪点点头,碧纹这丫头性子虽冷,办事却是极尽责,此事交给了她,若不查个水落石出,她是不会回来的。
秋纹她们各自退下,贺兰雪又躺好,可是却睡不着了,这一天发生了太多,也让她敏锐的发现了姬华音对她的不同。
只是,最后突然却让黑衣人弄晕了她,将她送了回来。
这让她很不解。
真的只是为了她的清誉?
可他在浴池里,却看光了她。
而且,据她了解,这厮也不是那种太看重道德清誉的人啊。
哎,想多了头疼,贺兰雪揉了几下脑袋,不想了,反正,这一世,她是决计不让姬华音再从她身边溜走,否则,重生一回有何意义?
主意定了,妥妥的睡了一觉,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起来,精神又恢复了。
生龙活虎的在院子里打了套花拳绣腿,她狠狠得意了一把,觉得自己这骨骼清奇,是个练武的材料,待他日遇上名师指点,说不定这功夫就能在姬华音之上呢。
到那时,他若再敢这般任意欺负她,嘿,就打的他对她臣服。
就这么干。
擦了把汗,吩咐秋香在院子里摆了早饭,她大快朵颐的吃了个精光,瞧的秋香等人一个个咂舌。
“小姐,您这是几天没吃饭了?”檀香最年小,说话也没忌讳。
贺兰雪喝完最快一口汤,捋着肚皮,道,“昨儿一天就没捞着一粒米。”
“啊?小姐您昨天到底干嘛去了?”秋香等人诧异不已,果然,没个人跟着,小姐就是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啊。
“嘿嘿。”想到昨天住了姬华音的床,洗了姬华音的澡堂子,又谁了他的床,贺兰雪脸上就露出一种甜蜜的有点猥琐的小表情。
“小姐,您,您该不会又去逛窑子了吧?”檀香见状,就有些要抽风的感觉。
“去去去。那种地方有什么好逛的?”看秋香秋纹一脸惊吓的模样,贺兰雪连忙瞪向檀香,“你这丫头,瞎说什么?你家小、姐什么时候去过那种地方?”
“可是。”檀香不敢说,是有人在醉仙楼的门口瞧见过小、姐呢。
“可是什么?”贺兰雪睨着她。
檀香连忙摆手,“没什么,奴婢也不过那么一猜而已。”
“死丫头,敢情你想逛去吧?”贺兰雪朝她坏坏一笑,“我听说,醉仙楼对面那家清风院,新收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