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头两个侍卫,瞅着贺兰雪,就互相说笑了起来。

贺兰雪满头黑线,试着撕扯那网,发现还真是结实啊。

“喂,你们两个,快快放了我,我可是你们将军的客人。”

“客人?有翻墙进来的么?”其中一个侍卫好笑起来。

另一个细细一瞅,突然惊叫道,“又是你?”

“当然是我,上次咱们在门口见过。嗬,今天你们怎么不守门了?”贺兰雪扒着网的缝隙,跟这两个侍卫聊着。

那侍卫满头黑线,“姑娘,上次不是警告过你别来了吗?你怎么又来了?”

“我找你们将军有要事嘛。快点给我解下来。”贺兰雪无奈的说。

“这可不行。”那侍卫很守原则,道,“二愣,你先在这看着她,别让她跑了。我这就去回禀将军处置。”

“好,你快去快回。”感觉网里的姑娘乖滑的很,二愣生怕她又生出了鬼心眼,便嘱咐道。

“成。”这侍卫答应一声,立马跑开了。

罢,他既然去找姬华音,也省事了。

待姬华音来了,自然会将她放了的。

于是,贺兰雪索性闭目养神起来。

孰知,一炷香后,那侍卫回来了,目光凉凉的望着贺兰雪。

贺兰雪心下一沉,莫非有变。

“将他放下来。”那侍卫道。

“嗯。”另一名侍卫听话的拿刀割了绳子。

“喂。”贺兰雪惊呼,直直的往下坠,幸好,她会点功夫,总算没有摔的太痛。

只是,那缠人的大网怎么也解不开。

“喂,快帮我解开。”

那侍卫没搭理她,只对另外一个道,“将她丢出去。”

“啊,你们不是吧?我可是你们将军的客人,你们敢?”贺兰雪大惊失色。

两个侍卫相视一眼,点点头,便上来,将贺兰雪抬了起来。

贺兰雪郁闷了,“喂,你到底跟你们将军说清楚了没有?要不你再去一趟,就说我是贺兰雪,他一定会见我的。”

“姑娘,你就别骗人了。”那侍卫黑着脸,道,“将军爷说了,凡是自称贺兰雪的女人,都是骗子,这一次放你走,以后你若再敢踏入这府里半步,格杀勿论。”

“什么?”贺兰雪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毛病了,“你是说格杀勿论?这是他亲口说的?”

“自然。”那侍卫朝后怒了努嘴,道,“你往后瞧瞧。”

“瞧什么?”贺兰雪扭头,就见一排侍卫半蹲在那棵大树底下,个个手里拿着弓箭,不由好奇,“他们在干嘛?射鸟?”

“射你。”那侍卫嘴角一抽,没好气道,“将军爷下令,但凡有人翻墙,无需盘问,直接射杀。”

“……”贺兰雪听的懵了,好一会,方怒吼一声,“你们将军是不是吃饱了撑着了?”

前儿不还好好的吗?还夸她翻墙有勇气,而且还可以练习轻功。

这会子竟然要射杀她?

两个侍卫也不懂,将军为何会如此针对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大抵是真被缠着烦了吧,瞧着他刚才禀报时,将军那阴冷的神色,还真叫人不寒而栗呢。

“喂,你们放开我,老子要找那贱人好好理论理论。”贺兰雪也火了,一大早兴冲冲的跑来找他,他竟然又是网她吊她的,现在还特特的派了弓箭手来对付她?

他这确定不是闲的?

“姑娘,您赶紧走吧,将军吩咐了,若你耍赖不走的话,就将你直接关进地牢。”那侍卫倒的苦口婆心的劝起来,让他一个大老爷们对付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还真有些下不去狠手。

“我不服。”贺兰雪大声嚷着,就被两个侍卫直接扔出了门口。

好在,那两人离去前,用刀子将网割破,她这才爬了出来,还想理论,大门已然被关上。

就这样回去?灰溜溜的?

太不甘了。

贺兰雪又在屋角处来回踱步,突然,弯腰捡了粒石子,朝那院墙里抛了去,刹那间,刷拉拉,数十只利箭飞窜了出来,吓的她抱着脑袋就躲到了墙角。

乖乖,来真的!

要是她再翻墙进去,一准会被射成马蜂窝。

该死的姬华音,这又闹什么别扭了?

贺兰雪火死了,可是,又没别的法子,进不去,见不到他,她就是一点法子都没了,而且,特么的,她觉得好憋屈好无辜啊。

灰头土脸的回到府里,不知哪里窜出来一只黄毛狗,对着她吼叫,她也没好气的一脚将它踹开。

“姐,你这是怎么了?”看着嗷嗷叫的黄毛狗撒丫子跑了,贺兰天意郁闷不已,走上前来,问贺兰雪。

“你有事?”贺兰雪红着眼睛,横着他。

贺兰天意心下一顿,“姐,有人欺负你了?”

“切,这天下有谁能欺负的了你姐姐?”贺兰雪一撇嘴,嘲讽笑道。

“那你眼睛怎么红了?”贺兰天意不解,不过,他也相信,依姐姐的性子,这世上还真没什么人能欺负到她。

不是她有多厉害,而是她心肠够硬,一般人很难伤害到她。

“进了沙子。”贺兰雪凉凉的笑道,忽然,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迷惘的问,“小子,你说,男人是不是都是善变的?”

“啊?这句话不是说女人的吗?”贺兰天意道,“都说女人是善变的动物。”

“狗屁,他娘的,这男人才善变呢,前天对你好,又帮你梳头穿衣,还教你功夫,才过了一天,就要格杀勿论了。该死。”贺兰雪气的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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