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华音弯唇轻笑,“如果你真的长不高,也只能这样。好歹能省些布料。”
“嗯?”贺兰雪小脸一愣,“姬华音,你说句哄我的话会死啊?”
“抱起来更省力。”姬华音微笑着又补了一句鲎。
贺兰雪乐了,朝他狡黠一笑,“哼,直接说喜欢抱我不就得了。”
“这鱼你是不想吃了,正好,我拿去喂小凤好了。”姬华音端着盘子就要走。
贺兰雪连忙拦住他,“别啊,你不是特意给我做的吗?怎能给那个大鸟?”
说着,将盘子夺了下来,然后,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嗯,真好吃!”贺兰雪咽下一口鱼肉,惊喜万分的叫了起来,“华音,你这做鱼的手艺是跟谁学的?竟然比碧纹做的还要好吃,呜呜,太好了。”
她一边激动着一边拿着筷子,不停的夹着鱼肉,吃得津津有味。
一边吃还一边不住的说着,“嗯,太好吃了。”
那愉悦而享受的神情就好像是天底下最美味的食物,瞧的姬华音很是怀疑,“真有那么好吃吗?”
“当然。不信你尝尝。”贺兰雪连忙用筷子夹了一块鱼肉,递到姬华音的嘴边。
姬华音神色微僵,欲接过他手里的筷子,道,“我自己来。”
“干嘛自己来,我喂你不好吗?”贺兰雪笑着,将鱼肉塞进他嘴里,笑眯眯问,“怎么样不错吧?”
姬华音面不改色,然而,抿着鱼肉,却迟迟不能下咽。
“怎么了?”贺兰雪好奇的看着他,突然想到,“哦,对了,你不喜欢吃鱼。”
其实,她还忘了,他不能吃辣。
姬华音好容易将一口鱼肉咽了下去,方道,“你慢慢吃吧。”
“哦,多可惜呀!这么好的鱼不能吃,哎,便宜了我,嘿嘿。”贺兰雪倒吃的自得其乐起来。
几乎是眨眼的功夫,一盘鱼就被她吃的只剩骨头,而且,骨刺分明,还能看出鱼原来的架子。
姬华音满头黑线,果然是属猫的丫头。
“吃好了?”他问。
贺兰雪摸了摸肚子,嘿嘿一笑,“不饿了。”
“你该回家了。”姬华音突然道。
“啊?”贺兰雪一瞅外头的天色,不知不觉就在他这里待了大半日,为何,在他身边,时间总是过的飞快?
“那我明天过来找你可以吗?”她站起身,眼巴巴的望着他。
姬华音捋了捋她腮边的发丝,点头,“明天从大门进来。”
“嗯。”贺兰雪心里一下子就乐开了花,猛地踮起脚尖,在他脸颊处亲了一口。
不待姬华音反应,她连忙娇羞的往外跑,“我先走了,明天再来,记得想我哦。”
“小丫头。”听着她这话,姬华音手指轻轻划过腮边被她亲过的地方,轻轻笑了,“不知羞。”
贺兰雪一直哼着歌儿,愉快地出了将军府,到了门口,还朝那两个守卫得意的扬了扬眉,“嗨,小哥,你们将军对我可好了,还请我吃了鱼,他亲自下厨的哦。”
两个守卫听言,一副被雷击中的表情,看的贺兰雪哈哈大笑,终于扬眉吐气了一回。
离开将军府,贺兰雪径直来到百草堂,这几日因为姬华音的事,她一直疏于公中事务,作为百草堂当家的,这实在有些不妥,好在柜里有夏掌柜的帮忙,她也比较省心。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才一来,夏掌柜的便将她拉至偏厅,道,“不好了大小姐,有人偷偷进过药堂内阁。”
“嗯?”贺兰雪心下一惊,“什么人?”
夏掌柜的摇头,“碧纹姑娘追去了,但没抓到人。”
“哦?”贺兰雪一听碧纹追去过,心里就有了底,又问,“此事多少人知道?”“只有老朽和碧纹姑娘知晓。”夏掌柜的道。
贺兰雪点点头,”很好,这事你不要管了,我自有主张。“夏掌柜依旧很担心,“内阁里的药似乎少了一丸。”
“嗯,我知道了,除此之外还有别的事吗?”贺兰雪问。
夏掌柜面露忧色,“也是老朽无能,十天前,柜上突然来了一个病人,病的很奇怪。”
“怎么个奇怪?”贺兰雪问。
夏掌柜的凝眉,迟疑着说,“他这病的奇,依老朽瞧着就是普通的风寒之症,给他开了方子拿药,可是见好之后,不到两日,就会复发,如此,已经折腾好几回了,那人性子火爆,非说是咱们的药有问题,前儿个还赖在这里不走,老朽只得赔了他些银子……”
正说着,外头院子里一阵吵吵嚷嚷,有个伙计跑了过来,急道,“掌柜的,不好了,侯三带着人又来闹事了。”
夏掌柜脸色一变,怒道,“此人这般,胡搅蛮缠?待我去收拾他。”
“慢着!”贺兰雪起身,问,“他就是那个得了怪病的人?”
“正是。”夏掌柜的说。
贺兰雪冷冷一笑,“今儿我心情好,我就去会会这个侯三。”
“大小姐,这侯三俨然一个泼皮无赖,老朽瞧着他那病不好,已经退还了他的药钱和诊金,反另外多给了十两银子。他现在又来闹事,分明是想讹钱。”
“呵,这么看得起我?我得出去会会。”贺兰雪说着就出了门。
院子里,百草堂的伙计围成一排,阻挡着十来个气势汹汹的大汉。
其中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气焰嚣张的叫嚷着,“叫你们当家的出来,老子兄弟来这瞧个病,竟丢了半条命,你们给十两银子就给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