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众人面面相窥:难不成夫人去过西域?
“你们说……爷和夫人是不是……真和爷在西域时就?”
宫里说他们爷没进宫备选,是因三年前就失身于人的谣传,难不成真有其事?
谁也不敢嘀咕,事关名节可是要人命的事儿,然,爷凯旋不回京,却偷偷来找夫人,又未婚先有孕、公子这婚事办得多仓促……
越想越觉得,大公子这是心里有人,效法姑老爷当年与大夫人私奔,最后奉女成婚呢!
柳金蟾越跳越远,众人还在苦苦的思索中,晕得奉箭不得不提醒道:“你们……干嘛?”一会儿公子还要下山来办要紧的事呢!
“哄——”一声,一群老男人顿做鸟兽散,赶着毛驴一溜烟儿跑了。
奉箭不解有什么好看的,禁不住好奇心,趁着人跑远了,也偷偷儿猫到树丛处,往远处奋力拉长脖子,仔细这么一瞅:啊哟嗬——
夫人,不愧是青楼常客里的翘楚,连西域歌舞伎的看家本领也学了个七分像啊?她到底还有什么男人没见过……
奉箭吞吞口水,暗拍自己受惊的心,并十分虔诚地祈祷:但愿自己公子不知道,不然……公子可不得又疯上一回——
西域胡伎的勾女人的本事可不是中原男人能比的。
第406章 臭味相投:金蟾再遇陈先红
山腰处蹦够了的柳金蟾在充分地呼吸过山林之气,也跳累了后,开始步履维艰地上山之路。
她走啊走啊,只是越走越纳闷:
“雨墨啊,家里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北堂傲说上就上去了,很奇怪!
“能有什么事儿啊!”
雨墨不敢看柳金蟾的眼儿,低着头佯作在爬山:“不过是爷把下面的房子换了二百亩地,今儿米行老板来收房子!”避重就轻,雨墨努力跳开卖房的原因。
“那大家住哪儿?”柳金蟾皱眉: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也不和她说呢?
“爷和奉箭弄瓦他们上山,福叔他们包了船,过几日就回老乡,好过年了!”雨墨继续看脚尖。
“哦!”他们回京过年,下面没人看房子,卖了也好!
柳金蟾点点头,虽觉得那米行老板来收房子,北堂傲却上山有点奇怪,然,她现在想问他,他住哪儿她还不知道呢……
“那谁负责交房啊?”
她貌似看见仆人们好些都出来了。
“恩……不知道!”确实不知道。
雨墨想了想,怕柳金蟾又问别的,赶紧指着前面:“小姐,那不是陈姑娘吗?”
柳金蟾抬眼一看,哎哟喂,不是陈先红是谁?大冷天的,还有闲情雅致在山上发呆啊!
“哎——先红姐!”
柳金蟾拖着疲软的两腿,奋力往上爬。
“嘘——”
陈先红立刻对柳金蟾比了一个静音的手势,然后深呼吸数口后,又余味未了地目视上方许久许久。
柳金蟾不解地地拉长脖子也跟着望,除了一片枯枝还是一片枯枝,偶有几点绿色,还是松树的。
“看什么?”柳金蟾眯细了眼又往草丛里看了看,只当是林子里的松鼠兔子啥的藏在里面。
陈先红拍拍柳金蟾猫下去的腰:“甭看了,走了!”
说着陈先红就转身继续往上走。
“什么啊?”看那么呆。
柳金蟾继续追问,她最受不了别人话说一半了。
“哎——你先红姐我,能看啥?”先红脸上一副“你还是不懂姐”的落寞神情。
柳金蟾笑。
先红立刻凑在柳金蟾的耳畔低低道:
“鬼谷书院的那一枝花来了!我刚看见他过去,还抱了一个孩子,头发也盘起来了……哎,你说,他不会这么短短一二个月,就悄悄儿嫁人了吧?”
柳金蟾眨巴眨巴眼:“这个……”让她怎么说呢?
“这个我咋知道!”知道也不能说!
柳金蟾打着哈哈,就领着雨墨往上走:哎,她这婚结的,可真是不明不白的!
“怎得了,落寞了?”
先红追上来:“是不是他前儿还对你有些意思,转过身就嫁了别人,你心里……嗯?不是滋味啊?”
“什么话啊?”
柳金蟾回看先红,要说她“需要在乎吗”?陈先红就大喊一声:“哎呀!”
“怎得了?”柳金蟾跟着一惊。
“你生娃了?”陈先红这一个大惊小怪的,还不忘伸手来摸摸柳金蟾的小肚子,“收的挺平的!”
那是!她用了自制的收腹带,天天勒呢!
“不然那样子还能来读书?”
柳金蟾白了陈先红一眼,继续往上爬。
“话可不是这么说,还有挺着肚子读书到最后的一天的呢!”
先红撇撇嘴,颇为安慰地说:“那几****还想你是没收到姐的信还是忙,合着是在家生孩子了,也不提前说一声,让姐好等,早知道不来这么早了!”
“去——你好等啥,你没去找你的‘金香玉’?”
提起先红那邀约,柳金蟾就郁闷,不是为了早点遇见陈先红,她至于想到翻墙吗?一翻就把妞妞给提前落地了,现在北堂傲还墨迹这事儿,说妞妞身体不好都是她的错呢!
“嘿嘿嘿——”
陈先红立刻一阵得意地猥琐之声,一看就是得了甜头的满足样儿。
柳金蟾立刻嫉妒地露出一脸嫌恶:“看你笑得都要流口水了!”
虽说家有仙夫,但……家里和外面的终究是不一样的,尤其是人单身的时候,就跟人天天儿三餐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