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金蟾一听,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想登堂入室,去我家泡我相公?
“那么小妹承蒙几位姐姐照顾了!”
亏得柳金蟾心明口快,不待陈先红和莫兰的嫉妒之色泛出,她就赶紧将单刀直入的慕容嫣礼貌地推到与陈先红。莫兰一般的高度:很不好意思,她柳金蟾天生就不会阿谀奉承,更不会顺杆子攀龙附凤,尤其……不会拿自己的男人去换取所谓的似锦前程。
慕容嫣一愣。
众人也皆一愣,不解柳金蟾为何放着这大好的机会不知进取,反倒退避三舍。
“既如此……我慕容嫣请大家下山吃上一顿,庆祝我们相识这一场!”
慕容嫣丝毫不把柳金蟾的推拒放在眼里,主动邀约,她娘说过:谋大事者,要能做到人所不能,一如她娘做到了宰相的位置还不断对北堂娇那丫头奉承……娘输,就输在根基尚未扎实,就想改弦易辙,没能坚持到北堂家崩塌之时!
这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柳金蟾可不想欠人情,尽管在苏州,她们家请慕容嫣吃了很多顿!让她还一席也不为过,但……莫兰不知道啊!
不待柳金蟾婉拒,莫兰首当其冲地应了,陈先红也紧随其后,柳金蟾岂能应,她能人云亦云,但不是这事关自己利益的节骨眼儿,还能继续装聋作哑。
“你们去吧,我妞儿一早发烧,一会儿寻人换够了去真学家买猪肉的钱,就得回去了!”柳金蟾笑着,摇了摇自己匣子里的饭牌,一不小心摇出了几块加膳牌来。
莫兰拾起一瞧,笑道:“这个何须你去寻人换,只管抱到斋堂去退就是!因正月管膳牌的学姐要回去过年,所以正月和二月的膳牌今儿兑换,加上好些学姐回去嫌饭牌没处放,也一个个排队去退了。”
柳金蟾一听这个好事儿,岂有不欢喜的,赶紧抱起她所有的家当,一溜小跑奔斋堂去,身后的莫兰还在喊:“不用那么急,人多着呢,你若怕排队,在我那边屋私下里换也行,价格一样儿!”
但柳金蟾哪里听得见,她一想着她正月和二月还可以再领上一二两银子外加饭牌无数,满脑袋就只剩下了养家糊口的铜板儿翩翩飞了——
过年又有钱了!
柳金蟾前脚一走,摸了下一颗就被慕容嫣与陈先红拉在了屋里问长问短:“金蟾的相公真的是个美人?”陈先红毫不掩饰她的窥探之心。
莫兰微微有些不悦:“就是美若天仙,他也是朋友之夫,不可欺!”她也喜欢着呢,就是时常梦里梦见,把持不住,她醒来也是常用圣人训告诫自己的邪思妄想——
怎得还有堂堂读书人,明目张胆窥探人家夫婿美色的?
陈先红吞吞口水,不曾柳金蟾是那样一个人,她的朋友却是这样一个一本正经的人,不禁哑了言:难道是她表现再主动,柳金蟾才把她相公藏藏掖掖的。
慕容嫣见陈先红才出头阵就铩羽而归,不得不暗骂陈先红是个既不中看又不中用的废物,只得自己佯作不甚在意地开了口:“莫夫人与柳妹妹是旧识?”
第518章 狼狈为奸:莫夫人卖友求荣
“什么旧识?就是同来考书院时,我们最后一场时,同一个组的!”
莫兰笑得温文尔雅。
“哦——想来关系不错!”慕容嫣再度开口!
“什么不错,见面打个招呼而已!大家都忙于求学,也无甚时间聊其他!”莫兰再笑。
“技能引荐其夫婿与你来相见,想来在柳妹妹心里,莫夫人人品方正,是个值得信赖的人!”慕容嫣开始给莫兰灌mí_hún汤。
莫兰一听这话,不禁莞尔一笑:“柳相公品貌端庄、举止娴雅、落落大方,说来也是柳妹妹不疑其他,若换在寻常人家,岂肯引见!”
“哦……不知姓什么?”慕容嫣轻轻一代。
“只知姓北堂,偶尔听其陪嫁的仆人说,貌似娘家在京城,家里姊妹而今托着亲戚的关系在京城当着一介芝麻小官……”
莫兰微微一思量,便字斟句酌地娓娓道来,言下之意,微微想要打消这二人的居心,但话一说毕,又微微后悔,暗想这“国公夫人”可不就以后住京城么?她这不是给金蟾引狼入室?
可一想仅凭柳金蟾这样一个玩世不恭的人,就独霸那样一个倾城美人,心里难掩嫉妒,一时也说不清,她刚那话到底是何用意:或许真藏着些许祸心……也不得而知慕容嫣不听则罢,这仔细一听,就有八九分把握,确定北堂府会将北堂傲送至此处来,想必……就是这北堂家族某个旁支儿子定了柳金蟾……所以就来了个真真假假的似是而非,毕竟“戴绿帽”非真戴,只是故弄玄虚,不禁暗赞北堂骄果然是个厉害的人物——
她这么一假戏真做,“妻主”柳金蟾明明名下是娶了一对美艳惊人堂兄弟,然北堂傲只需说他有疯病称不能行房,就能躲过验身,掩盖他失节之事,而柳金蟾……
就是北堂傲再美艳不可方物,哪个女人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强行与疯子合房?弄不好还巴不得不用圆房,只把他束之高阁,供着,只管奉上嫁妆和俸禄就好!
慕容嫣咬牙,切齿,暗骂柳家老人们真是不要脸,打得好算盘,反正嫁来两个,只一个疯的又如何,嫁妆足够他们家富甲一方,又有权势可靠,女儿还能有似锦前程不说,更别说北堂傲那银样镴枪头的夫妇之礼——
只眨眼的功夫,别说数十个指头了,就是五个指头还不够呢,